女孩子听完她的话，神色忽然变得柔软而温柔，“好，吃点东西，我带你回去。”

除了画画，文知瑶很少和人交流，所以她并不知道在这两所大学之间，学生们之中流传着一项心照不宣的规定：如果答应陪有认识许久又互有好感的人一晚上，就是默许了和她发生关.系。

萧筠景平常也不怎么关心这些，之所以知道，还是因为她最近新交的朋友方清妤，她们同是社联的干部，举办活动的时候回去晚了，她要带方清妤回自己租的房子休息时，她无奈告诉自己的。

文知瑶所在的大学以浪漫著称，她以为她也像其他人一样，知道这件事。所以她听见她说出这句话时，心里又是惊喜，又是隐隐的酸涩。

会不自觉的想，她是不是以前也这样答应过别的什么人，会和她一起回去，会不会做些什么。

越是想，她觉得自己左心口那一块就被揪得发疼。但是她不想表现出来，所以在文知瑶的眼里，她总是笑得温和。

文知瑶的胃口很小，像一只猫儿一样，只喝了几口汤，挑了几根粉下肚就算是饱了，当然，她在吃东西的时候，女孩子一直温和的注视她，也是让她不好意思再继续吃下去的缘故之一。

外面的风雪慢慢变大，女孩子起身付账后，拉着她往街道另一个方向走。

中途她去了一趟比较大的便利店，文知瑶不知道她去买了什么，她去的时候两手空空，回来也是什么也没拿的样子。

想想可能是什么口香糖之类，她也没问，乖乖跟着女孩子到了一栋破旧的居民楼前。

“这里就是我租的房子。”女孩子和她解释，拉着她小心翼翼的踩着没有栏杆的水泥楼梯，慢慢走上六楼。

在一户锈迹斑斑的铁门前，女孩子掏出了钥匙。

只是在她要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她忽然又转过头，对她说，“你确定今晚陪我吗？”

“我答应你的。”专注看着四周的环境，文知瑶轻轻回答。

对她而言，可能就是像从前和容与兮她们一起除夕夜守岁一样，和这女孩子一起说说话。

但是知道所有事情的萧筠景不一样。

她捏紧了口袋里的指套，风从楼梯口里灌进来，让她觉得有点冷。

“那就…进来吧。”

她声音里有几分颤抖，但是专心打量她住处的文知瑶没有听出来，她侧身从她面前进了屋，身上特有的冷香飘进萧筠景的鼻端。

口袋里的东西慢慢烧着她的心，她缓慢的关上门，不大的房间里布置得却很温馨，一个塑料书架上摆满了书，有经济的，有文学的，还有一些让她一看就头疼的哲学家的人生漫谈。

萧筠景轻轻打开门，从破旧的木柜子里替她找了她自己的干净衣裳，对她笑了笑，“这是我新买的衣裳，给你。”

这房子简陋异常，墙上甚至粉刷的白灰都落了下来，有许多青苔，坑坑洼洼的像是被刷上灰色的小丑。

虽然房子看起来破旧阴暗，但她家里的地板上铺了软绵绵的地毯，文知瑶推开浴室的门时，正擦着水气未干的头发，乌黑的发丝垂在她酥润晶莹起伏的胸口，在她呼吸起伏间，饱满的胸口处也一鼓一动，她踩在软绵绵的地毯上，露出白皙如嫩藕一般的脚踝，她一步一步向她走过来，像是踩在她的心上。

她水灵灵的像是刚刚出水的芙蓉，脸上因为水气蒸腾，还有几分红晕，抬眸的时候，眼里泛着泠泠的光晕，萧筠景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疯狂的跳动。

她慢慢走上前，对着她轻轻伸开了手臂。

文知瑶不知她是什么意思，但站在她面前，将扎起来的头发落在肩头两侧的萧筠景，像是回到窝里将刺都缩起来的小刺猬，软的不像话。

她看着她，觉得心里有个地方在冒泡，于是，她顺从的将手递给了她。

为了节省电费，萧筠景向来是不开空调取暖的，但是那天圣诞的晚上，真的冷到骨髓，所以她破天荒的开了空调。

在暖气的作用下，她和另一个与自己同龄的女孩子像是喝醉了酒，被暖意熏得醉了，两人一齐倒在她那张硬梆梆的床上。

事先准备好的指套到底没用上，文知瑶苍白的脸可以示意出她的肌肤有多娇嫩，稍微用力一点，或者多动几下，她就疼得鼻尖冒汗，在她肩膀处留下几道有些深的齿痕。

在她狠狠顶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后，身下的女孩子身体一僵，眼神慢慢散开，似乎有铺天盖地的白光将她们包围。

“轰——”窗外有人在放烟花，绚烂的炸开，再静静的沉寂。

“生日…快乐。”缩在她怀里的女孩子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小声呢喃着，送出了她人生中收到的第一个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