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他此刻的声音很平静,也很认真，全然不同于之前的嬉笑模样。

“但你先要告诉我，你究竟想要知道什么？”

“你凭什么可以让我相信？”纪归云凉凉地反问。

“因为我喜欢你。”

“而你，也一定会喜欢我。”

白杨的眼睛里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

系统：“爱意值2.5。”

纪归云轻嗤一声。

“你未免也太过自信了。”

“不是自信。”白杨的声音低了下来，他的脸隐藏在黑暗中，纪归云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因为,这就是事实。”

“……”

纪归云攥紧了拳头,心脏突地有些犯疼。

默了一会儿，他轻轻地开口。

“我……在很小的时候，就一直在做一个梦。”

“在我的梦里，我养了一个小男孩。”

白杨猛地睁大眼,抬头看他。

“我记得，我从他很小的时候就遇见他了。”

“他很可爱，说话总是软软的，最喜欢扯着我的衣角撒娇。”

说这话的时候,纪归云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一抹温柔的神色。

“但他的曈色很奇怪，一蓝一绿,但是很漂亮,而且,他好像还有……耳朵？”

“……”

闻言，白杨习惯性地想把自己的猫耳露出来给主人摸摸,但却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的这具身体并没有这个功能。

“但那……简直就像个怪物一样，这怎么可能呢？”纪归云喃喃低语。

白杨：“……”

如果说长耳朵就是怪物的话，那我只能说：

你也是。

见他沉默,纪归云犹豫道：“有时候我觉得，他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也不是。”

“因为那个梦，太真实……就像是我自己亲身经历过一样。”

纪归云顿了顿，他的眼睛里出现了一闪而过的哀伤。

“但是，在那个梦的最后……”

“他死了。”

白杨沉默地听着，但他的手却在此时止不住地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