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焦姆想了想,答应了下来,趁着还未到戒严时间带着朱赫来到了苏哈尔科家中,苏哈尔科是调车场的场长兼工程师,是位值得尊重的先生。
开门的是他的儿子麻子舒拉(苏哈里科),他一看到阿尔焦姆脸上就摆出厌恶的态度:“哟呵,这不是小流氓保尔的哥哥吗?他上回可是把我推到湖里了。”
阿尔焦姆皱皱眉头,心道保尔也太能惹祸了。
恰巧他的妹妹莉莎也过来了,嘲讽对舒拉说:“舒拉,你怎么这么恶心啊!打不过就背后告状,我要告诉爸爸。”
舒拉闻言立刻拉住莉莎,苦苦哀求了好一会儿莉莎才决定放过他。
阿尔焦姆二人顺利的和苏哈尔科见面了:“这是我的朋友朱赫来,他精通钳工和电工,想到调车场来工作。”
苏哈尔科有着一头浓密的棕色卷发,带着衣服圆圆的眼镜,眼镜下锐利的视线扫过二人,拖着缓慢的腔调:“你身上有着鲜血的味道,你应该是个布尔什维克,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到调车场。”
阿尔焦姆紧张极了,朱赫来沉静地看着苏哈尔科。
苏哈尔科用指节敲击着桌子,一下一下的,敲得阿尔焦姆心都乱了,良久,他说:“好吧!我同意了,好好发展你的工作。”他特意将工作二字加重。
朱赫来上前紧紧握住他的手,三人都没有说话。
送走了二人,苏哈尔科静静地站在窗前,看着二人身影越来越小,女儿莉莎跑了进来,看见他眉头紧锁问道:“爸爸,您有什么心事?”
苏哈尔科看着莉莎柔美精致的脸颊,骄傲的笑了笑,他有一子一女,儿子不用说,是个不成器的纨绔,除了会看眼色识时务外一无是处。女儿确是他的心头宝,漂亮、活泼、体贴又富有正义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
不等苏哈尔科说话,莉莎就说道:“我知道您在想什么,只要您的眉头一锁我就知道啦!”
苏哈尔科愣了愣,笑道:“那么小莉莎,你告诉爸爸你知道些什么?”
莉莎眼珠子狡黠地转了转:“那可不行,你得答应帮我在柯察金太太那订制一套衣服才行。”
苏哈尔科揉了揉女儿的头发,拍着肥胖的肚子:“莉莎长大了,知道爱美了。”
莉莎白了父亲一眼:“我就当您同意了。”接着她说道,“现在能让您忧愁地当然是德国人啦!他们几乎让调车场所有的车皮都给他们运粮食到德国,都快把乌克兰的粮食运光啦!”
苏哈尔科闻言面色又愁苦了,喃喃道:“哎!快有上千个车皮了。希望红军能够打败他们吧!”
莉莎无意间听到了这个消息,立刻将嘴巴紧闭,心中开心极了。
朱赫来第二天就到调车场上班去了,他结识了许多铁路工人,此外,他组织了几个游击队,镇上的形势越发紧张。但同时,德军在前线不利的消息像股暗流传进了小镇,盖曼特乡警的马鞭不断鞭打着农民的脊梁,让革命事业的基础更稳固了。朱赫来简直就不知道什么叫作休息。
镜头转向另一边,莉莎有了父亲的支持,第二天就跑到了柯察金家找顾兰芝了。
“您看我适合穿什么?我不要礼服,要约会时能穿的,恩,汉服也可以。”
顾兰芝失笑,捏了捏莉莎的脸颊:“都满足你,我可以设计,但是制作的话你去找佛罗霞,简单的刺绣她都可以胜任。”
莉莎欢呼雀跃,转而托着下巴问顾兰芝:“我实在太喜欢维克多了,您说我需要学习波兰语吗?听说他们在家都是说波兰语的,如果有一天能够嫁给他,我却不会说波兰语,他肯定会失望的。”
少女的心思完全展露在脸上,如诗如画,顾兰芝笑了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莉莎是个活泼的姑娘,过来一会子她缓过劲来,又说起了阿尼亚的八卦:“您知道吗?阿尼亚在基辅可是出了大风头,波托茨基伯爵和桑古什卡公爵都抢着和她跳舞呢。她让那些穿着厚重礼裙的基辅淑女们嫉妒坏了,不过阿尼亚还在犹豫呢?波托茨基伯爵风度翩翩,年纪合适,桑古什卡公爵的爵位更高,就是有点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