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利姆卡羡慕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保尔总是这样,他仿佛从来都不知道害羞是怎么写的,丝毫不在意冬妮娅高贵的身份,就那么因为喜欢就去表白。他什么时候才敢和瓦莉亚表白啊!克利姆卡轻轻叹了口气,避开二人以免打扰到正在冒着粉色泡泡地二人。
福克斯送来的绸缎顾兰芝统统给小维卡用了,小被子、小肚兜、小床单、小衣服甚至还做了顶小帽子。这样的后果就是小维卡变成了一个大红包,保尔第一次看到都惊呆了。
“哈哈,小维卡是个小红军了。”保尔欢快地说,立刻遭到阿尔焦姆的一记冷光瞪视。
“保尔,你个捣蛋鬼,不要再给家里惹祸了。”玛丽亚看了看窗外,忧心忡忡地说,即使是她这个老妇人也知道现在德军和红军打得如火如荼,保尔又这样口无遮拦,以后该怎么办是好啊!
玛丽亚担忧地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保尔做了鬼脸,抓起一本书急冲冲的跑了出去:“我要去上班了!”
“哎!”玛丽亚重重地叹息,她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小魔头呢?
顾兰芝捂嘴偷乐,看着小维卡灵活地踢被子,觉得婆婆带的孩子肯定各个都和小猴子一样调皮。小维卡才几个月大,已经迫不及待的调皮捣蛋了。
阿尔焦姆见妻子乐成这样,偷吻了一下,不等顾兰芝反应过来立刻学着保尔一样走出了门:“我去多买些木材回来,天要变冷了,有了小维卡家里必须要暖暖和和的才行。”他的理由太充分了,顾兰芝无言以对,狡诈的男人!
“哎!”莉莎托着下巴幽幽地叹了口气,顾兰芝一乐,打趣她说:“怎么?维克多不理你?”
莉莎立刻摇了摇头:“我和维克多现在是朋友了,我看得出,他现在也挺喜欢我的。我让谢苗·扎里瓦诺夫告诉维克多他可以吻我啦!您知道,这种事总是要男孩子主动些。”
……
顾兰芝一头冷汗,这姑娘还真有股豪放劲儿,不过她不知道男人八卦起来更厉害吗?她这样做会没问题吗?
说完这些,莉莎又沉闷了下来,这回顾兰芝可不想再引她说话了,免得再听到些惊人之语刺激自己的心脏。
“爸爸好几天都忙到好晚,有时间半夜都被盖特曼警官叫走去协调火车。乌克兰的黑麦、小麦和牲口都快被运完了,以后可怎么办?”她的担忧是顾兰芝无力解决的,这场战争时间之久、牵扯的国家之多、形势变化之复杂已经完全超乎她有限的认知了。
忽然,她的吊坠散发出十分冰冷的气息,让她的心不由地一缩——出事了!
她立刻冲到小维卡床边,孩子正在咿咿呀呀地,好端端的:“妈妈,您看下小维卡,我出去一下。”玛丽亚一答应,她立刻就拎着莉莎向调车场跑去。
“快走,我觉得有大事要发生了。”
莉莎的脸都白了,结结巴巴的说:“我听爸爸……爸爸说……铁路工人明天要大罢工!——呀,德国人一定是提前知道了!”
顾兰芝的心紧紧地揪在了一起,让莉莎立刻回家,自己则去了调车场。半路上,她看到一辆辆装满德国兵的大卡车沿着公路朝车站开去,调车场是真的出事了。
“你怎么过来了!”还没到车站,就碰到了往家赶的阿尔焦姆,他焦急一把抓住顾兰芝,拽着她就往家里跑。
“现在可不安宁。”
回到家中,阿尔焦姆和顾兰芝说起了在调车场发生的事,事情是朱赫来的引起的。这段时间他一直忙着组织工人和游击队,这次他策划了铁路工人大罢工用以拖延德国将援军源源不断的运到前线。但不知为何被盖特曼警备队知道了。他们突然逮捕了车站上的报务员波诺马连科并对他用了刑,他交代出了罗曼。
盖特曼又逮捕了罗曼,因为阿尔焦姆阻止他们抓走自己的朋友也被一道逮捕了,幸而阿尔焦姆未参与其中,只是关押了一个小时就被放了出来。工人们聚集在车站公园递交请愿书希望他们能够放了二人,盖特曼当然不同意的,他们挥着枪威胁工人退回车站。然后所有工人都跑回了家,开始第一次罢工。
胸口前的挂坠依然冰凉刺骨,事情没有那么容易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