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两个多时辰,门外有脚步声,石门缓缓展开,黝黑的水从四面汇聚至中间凹陷处,凝成小旋涡在翻涌,不过一息,水悄无声息退去。
沈雁秋提着食盒笑吟吟走进来,道:“好徒儿,睡得舒服不舒服?”
谢星河道:“师父,你尽管…杀了我就是,作甚要把我锁在牢里?难道杀了我不足解…你心头之恨,你要好好折磨我一番吗?”
沈雁秋按下墙上的机关,高悬的铁笼缓缓落在地上,她走至笼外,道:“杀了你当然难以解恨,你以为我会这么便宜你,让你一了百了的死去么?”她用钥匙打开牢笼,解开他脖子的绳索,将食盒里的菜放在地上,蹲下道:“吃罢,吃饱才有力气。”
谢星河道:“你究竟想作甚?”
“我想作甚?”沈雁秋拿出一封信,又从腰间取下匕首在谢星河掌心一划,鲜血立即滴入信中,将白色的纸染成红色。沈雁秋道:“过不了多久,这封信就会到你师伯们手上。既然你在我手里,他们应该会快马加鞭赶来金陵。”
谢星河猛然一惊道:“你要以我作要挟,杀了他们么?”
沈雁秋道:“我当然要杀他们。上回他们趁人之危围剿我,若不是江停云先赶到,我说不定真会被你四位师伯所伤。我若是武功再差些,那日就毒发身亡啦。”她勾起谢星河下巴,眸色楚楚道:“你说你喜欢我,难道你师伯要杀我,你就不伤心,不难过么?”
谢星河想起那日沈雁秋置身于危险之中,心间顿时涌上一阵后怕,他道:“我当然伤心难过,我也不愿他们伤你分毫。但是,四位师伯待我极好,于我有恩……”
沈雁秋语气一变,她掐住谢星河脖颈,眼神阴冷道:“那我就该死了么?”
谢星河赶忙摇头道:“师父,徒儿不是这个意思……”
沈雁秋道:“待他们来到金陵,我要你亲眼看着他们死去。若不是你来金陵,他们也不会成为我剑下亡魂。谢星河,你要记住,这全都是你自己的错。”
谢星河想跪下,但他手脚被缚,只能连连求情道:“师父,你可以伤他们,可以让他们跪下和你道歉,若还不解气,可以废掉他们武功,任由他们自生自灭。但是徒儿请师父留四位师伯一命。”
“留他们一命?他们本就是魔教中人,我不杀他们,反倒还要留他们一命,这又是什么道理?再说,你又凭什么替他们求情?你没有这个资格。”
沈雁秋厌恶鄙夷和势在必行让谢星河心中一冷,他讷讷道:“师父……他们都是受徒儿所连,徒儿……”他想说自己甘愿替四位师伯赴死,转念一想,沈雁秋本就不会放过他,他一个将死之人又拿什么来替师伯求情,况且四位师伯罔顾他的意愿杀沈雁秋在前,如果沈雁秋真有不测,他势必要与风烟谷反目成仇……
好在江停云来的及时,沈雁秋毫发无伤,但他每每想到此事都隐隐作痛,将四位师伯隔绝再外,无论他们再好都不愿靠近。如今事情已无法扭转,他两厢挣扎之下不由心灰意冷,也不再为他们求情,索性沉默下来。
沈雁秋命令道:“吃饭。”看谢星河无动于衷,沈雁秋夹起一箸菜递到谢星河唇边,他缓缓摇头道:“师父,我…吃不下。”岂料沈雁秋直接掰开他的嘴,将饭菜全都一股脑塞入他的口中,呛得他猛咳几声,咳得头昏眼花,听沈雁秋在耳边道:“你现在可不能死。”
谢星河道:“既然你已修书给风烟谷,现在大可杀了我,又何必要留我在这里?所有事都因我而起,我已无颜面对风烟谷众人,你杀了我罢。”陡然间下面被一只温热的手握住,他瞠目结舌,半晌红着脸道:“……你这是作甚?沈雁秋,我现在没这个心思。”
沈雁秋松手,轻笑道:“你没这个心思?”却见她撩开裙摆,扶住谢星河的肩头坐了下去,谢星河舒服喟叹一声,手下意识的就要搂住沈雁秋。
“这就是你说的没心思么?”
谢星河涨红着脸,嗫嚅几声,索性任由她动作。
沈雁秋动作很快,她面色潮红,却不是因为二人下方相连的一处。她离第七重就差临门一脚,前两次与谢星河交欢时,内息肉眼可见的充沛起来,她心生疑窦,虽然秘籍上没有记载,但更加确定二人修练的玄素经在交欢时会在体内自行运转,比平日快数倍。沈雁秋为武功宁愿付出所有,就是要双修又算得了什么?
偶尔念及江停云,她想的却是,她心中的的确确只有他一人,即便此时此刻与谢星河相缠也只是□□之欢。只要她不说,谢星河不说,便不会有别人知道。
沈雁秋小腹一热,内息陡然壮大数倍,猛然突破禁锢,磅礴如海的在体内疯狂运转,她的指甲陷入谢星河背部,前所未有的舒服,极致的愉悦在脑海炸响,那股浩大的力量凝聚在四肢百骸每一处。
她终于突破第七重了。
谢星河只觉有源源不断热意传来,但他无法运功,并不知晓体内发生何事。沈雁秋忽然低头深吻住他,掐在他背上的手越来越用力,谢星河闷哼一声,半阖上眼与她共沉沦。
作者有话要说:隔壁新文已开,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文案有变动,暂时缘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