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失神，北堂曜没有防备，身后突然自来一剑，他堪堪躲开，但衣服还是被刺破了。

北堂曜目光一冷，抬起腿连踢数脚，将那侍卫狠狠的踢飞出去，倒地的瞬间便晕了过去。

可是，混战中的北堂曜却忘记一件事，九王府的大门是敞开着的。

“云笙，你怎么样，你怎么样？”

姬千月惊慌失措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云笙，一双手不知所措的捂着他的伤口，满眼含着泪水。

“你不能死，你不能死，你若是死了让我怎么办？你不能死！”

云笙咧嘴一笑，鲜血从嘴角滑落。

如果他今天真的死了，能在死之前听到姬千月说这样的话，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不要……哭……”云笙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想为姬千月擦去泪水，却在她脸上留下了血迹。

“你不能死……”

姬千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这一刻，她脑子里闪过各种各样的画面，全是在南越国和云笙经历过的事情。

从小云笙就保护姬千月，别人骂她是没爹没娘的孩子，用石头砸她，都是云笙第一个站出来将他护在身后。

不管别人骂出怎样的污言秽语，甚至连云笙一起骂，他都没有丝毫怨言的帮姬千月挡住。

如果没有云笙的庇佑，姬千月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也必定是一个心理扭曲的人。

她和骆冰妍可以说是同一类人。

这份恩情，姬千月根本就还不清，现在却眼睁睁的看着云笙在自己面前倒下，姬千月崩溃的心情可想而知。

她颤抖着手，从怀里拿出金疮药，一股脑的全给云笙涂上。

可是鲜血又涌了出来，将药粉冲掉。

“云笙，云笙，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姬千月哭的都快晕过去了，抓着云笙的衣服。撕心裂肺的疼痛蔓延全身。

“鸢儿，别怕，我不会死的……”云笙虚弱一笑。

“你才刚刚恢复记忆，我还没带你回南越国，还没带你去见我父亲，我怎么会这样死去呢？不要哭……”

“鸢儿，你的眼泪很珍贵，不要哭……”

云笙的瞳孔慢慢放大，他看不清姬千月的脸了，却仍然强撑着。

可最终还是抵不过沉重的眼皮，头一歪，晕了过去。

“云笙！！”

姬千月撕心裂肺的声音传来，刺痛了北堂曜的神经。

他像是杀红了眼，怒吼一声，手起刀落，一个又一个人头被斩下，浑身散发着血腥的味道。

就像是从黑暗中走出来的修罗，老百姓们正叫骂不休，看到人头一个接一个的滚了过来，顿时发出惊恐的尖叫，纷纷躲开。

到处鲜血四溅，也分不清是谁的血，一片又一片的撒在北堂曜的衣服上，脸上，甚至嘴上。

他伸出鲜红的舌、头，舔了舔，鲜血的味道让他更加兴奋。

体内的杀神彻底被唤醒，不管侍卫也好，死士也好，看到这样的北堂曜都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不敢再上前。

宋青其实早就想打退堂鼓了，他似乎也没想到，自己只是想把北堂曜等人抓起来，却偏偏激发了他体内的血性。

这些死士个个都是以一挡百的存在，可到了北堂曜手里却成了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