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奴伺二主?”袁雾苏在宽大的披风里拱了拱,有点热,伸出脑袋,贴着古墨风耳朵说悄悄话。
“嘘”掐了掐那水嫩嫩的小粉腮,古墨风将人紧了紧,提气飞檐走壁,没入黑夜中。
“这?”
“这不是陈守将家里?”袁雾苏望着窗外那颗熟悉的小香樟树,乌黑大眼睛湿漉漉地凝视着古墨风,好似刚刚出生的小麋鹿,弱小无助又可怜,惹人疼爱。
“陈二将军偷偷卖了军粮,陈将军为了防止消息走漏,现在准备买回粮草”少年那线条分明的下颚紧绷绷着,唯有鼻腔出阵阵气息炙热地吹在袁雾苏的鼻尖儿,痒痒的。
“你乖点~”捉住突然出现的柔荑,古墨风喉结滚了滚,声音磁性低沉几分。
“将军,真是好兴致”叶掌柜弥勒佛般笑容多少有点平易近人。
“哪有叶掌柜,生意兴隆!”含讽带刺,半点不让人。
“大人,别恼”
“买卖不在情谊在,如今形势,叶掌柜能保住家财即可,不敢贪多”
“嗬!”你给你个眼神,看我信不信?
“这么说大人,是不打算放过叶某了?”脸上肥肉甩起来,叶掌柜急得肉堆在一起,眼睛都挤没了。
“大人,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呢”帕子时不时地擦拭着颗颗汗珠,叶掌柜那肉脸莫名喜庆。
“做人留一线?你是人?”
“教唆下人,引诱我儿赌博,出老千,贪墨军粮,一桩桩,一件件,都在喝朝廷的血肉呢”啪.啪,陈二将军用脚勾起叶掌柜的肥脸,巴掌打得啪啪响,浮肿的双眼亮晶晶。
“爹,送我玩玩儿?”陈二歪着嘴猝了一口水,唇边散发着邪里邪气的笑。
“记得留点气儿!”笨重的铠甲行走间吱吱叫个不停,陈将军点了百名士兵打马淹没在浓雾里。
“你小子不是挺狂?嗯?”
“刚刚还一脸悲愤,怎得如今不吭声儿”
“爷爷,早跟你报了家名,竟敢揍你大爷”
屋子里的兵吹着口哨,口吐芬芳,流里流气,笑声吓醒了夜哭郎。
“去!瞅瞅,哪里的土棒槌扫爷爷的陈二兴致”陈二坐在椅子上,那绑着绷带的右腿此刻垂在叶掌柜的背上。
“呼……”叶掌柜喘着大气,憋得面部涨红。
“哐嘡”是里屋传来的物什落地声。
“瞅瞅”得到陈二的吩咐,三个男人忙地提着大砍刀,亮起火折子,提溜着瑟瑟发抖的人扔了出来。
“哟~还是个小娘皮?”
陈二那肿泡眼此刻瞪大,一瘸一拐地走向地上的女人,“啧!极品~”屋子里此起彼伏的吸气声表达了众人的惊艳之情。
“如此美人,真是良辰美景!”
“来啊,安排安排,爷今儿个要入洞房!”小手一挥,陈二笑得小白牙整整齐齐地露在外面。
“你们干什么?我爹可是皇商”女子嘤嘤泣泣,好似小狗蜷缩在叶径山身边,美目盼兮,蕴着泪花挂在纤细的睫毛上,好不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