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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外沙罗将这件事告诉了樱冢星史郎。
“失踪吗。”星史郎单手托着下巴,沉思起来,“如果是最近那几起中学生失踪案,我倒是有所耳闻。”
“我给下田叔叔打了电话,他告诉我新宿警.方也在关注这个案子。如果有消息会第一时间告诉我。”天外沙罗用笔尖戳了戳面前的本子,“据说饭田警.官对这个案子很感兴趣。虽然很讨厌那家伙,不过他行动力很强,应该很快就能查出结果吧。”
“我倒觉得不要那么乐观为好。”
两人正在玩填字游戏。沙罗将视线从本子上移开,停在星史郎身上。
“为什么?”她问。
“这次的事件,有些地方很奇怪。”樱冢星史郎的声音温和平静,“受害者的家属都没有收到勒索信和电话吧,那么证明犯人并非为了勒索钱财。如果要说是为了拐卖,那么受害者又太少,间隔周期也太长,所以应当不是黑.道之类的组织作案。失踪的都是某个固定地理范围内、某个年龄段的国中生,这代表着犯人的某种偏好。”
“星史郎先生的意思是?”
“大概是某人为了某种‘使命感’而做的吧。”
“真是无聊。”沙罗面上难得带上不快的神色,“使命感?绑架普通的国中生算什么使命啊。为了这种无聊的目的做这么无聊的事情……无聊透顶。”
“对沙罗你来说,大概确实是很无聊的事情吧。”
“我始终不明白,伤害别人能有什么乐趣。”沙罗单手托着脸颊,语调厌烦,“让别人受伤也好,杀人也好,都是一样……无聊透顶的事情。在这么无聊的行为里找出意义?啊啊,光听都让我觉得恶心。”
因为被女性拒绝,所以怒而杀死她的男人,将杀人视为对那名女性的惩罚。无聊。
因为宗教的缘故,自焚而死的女人,将死亡视为进入天国的神圣之门。无聊。
因为失意不得志的缘故,就去戕害幼小的女童,将他人的伤口与死亡视为乐趣。无聊。
无聊。无聊。无聊透顶。
“死就只是死而已。”天外沙罗凝视着虚空中不存在的某一点,“使命?将剥夺他人的生命、带来痛苦和伤口视为使命?”
她嗤笑一声。
“如果有这么想的人,那他一定是一个愚蠢透顶的蠢货。”
樱冢星史郎笑笑,伸手抚上沙罗的脸颊。
“你果然……”
“嗯?”
沙罗奇怪的看过来。
面对那双漆黑的眼瞳,男人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指尖在她的脸上流连,而后缓缓离去。
“算了。”他的眼眸幽深,“再等等吧……”
“什么?”
沙罗更加迷茫了。
星史郎微笑着探过身,在少女的唇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不,没什么。”他的声音里含着温和的笑意,“只是觉得,沙罗真是个好孩子。”
“诶……”天外沙罗下意识抚上嘴唇,脸上泛起薄薄的红,“太狡猾了,星史郎先生。”
“抱歉,抱歉。”星史郎举起双手,“因为沙罗实在太可爱了。”
“坏心眼。”天外沙罗脸色更红,为了掩饰这一点低下头去,“戏弄我就这么好玩吗?”
“我可没有戏弄你啊。”
面对星史郎的苦笑,沙罗只是更用力地扭过了头。
“就是戏弄。”
虽然这么说,少女的手指却没有离开嘴唇,像是在回味方才的温度似的。她微微垂下眼帘,脸颊的热度还是没有退下。语调近乎呢喃。
“真是……太坏心眼了,星史郎先生。”
“让你有这种感觉,那还真是抱歉呢。”
男人依旧那样从容的微笑着。看到那个笑容,天外沙罗抿了抿唇,忽然觉得有点不开心。
“星史郎先生老是这样……”
“嗯?”男人不解。
“老是这样,一点都不会慌乱,就像陪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会么?”星史郎微讶,“我可没有把你当小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