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雨难被她一番话噎住了,心里恨得牙痒痒,面上还得假惺惺的"没有啊,我是开心,黎姑娘没事就太好了。"
经祝袭介绍,那个陌生青年是他在神庙中逃亡结交的,名叫陈洵。
"哎呀,祝袭,你受伤了。"
黎锦衾夸张地指着祝袭脸上的一道细长的血痕。
"有吗?那怎么注意。"祝袭摸了下侧脸,确实有点疼。
"来,车里有创可贴,我给你贴上。"黎锦衾故意靠的很近,本着把崔雨难气死的原则,余光瞥向她,憋笑。
"知道心疼我了,今天几次死里逃生,还不是为了救你。"祝袭很配合,拿棉签消毒时还娘们唧唧地哼哼几声。
"对了,你怎么被绑到这儿来了?"
"昨天出了躺门,被人从后打晕了,醒来时就在庙里。"
"以后可长点心吧,看见打晕你的人长什么样没?"
"没有。"
纵然黎锦衾没看见那人是谁,祝袭心中也早已有数,结合黎随音的话,是大祭祀八九不离十了。
陈洵是个老实人,看见他们俩,自己也嚷嚷起来"我也受伤了,怎么不关心关心我,我可比他严重多了。"
"你伤的胳膊,我伤的是脸诶,我这要是毁容,有多少小姐姐要碎了芳心。"
"停停停,打住,适可而止。"黎锦衾翻了个白眼,真是油然而生,把小药箱递给了陈洵。
崔雨难气的直哆嗦,随便找了个理由离开了。
"拿到了没?"
"什么?"
"图…"黎锦衾朝他使眼色。
"嗯,这次啊,多亏了陈洵,不然我得成杨过了,那盒子上有千根金丝线,稍微搭错一根,就能把手绞成肉泥。"
"陈洵,你是专业捣鼓机关的吗?这么厉害。"
"副业副业,我爸教了我一两次,我自己琢磨出了些门道。"陈洵轻描淡写地回答道,一听就来凡尔赛了,让人羡慕嫉妒恨。
祝袭载着黎锦衾和陈洵先回黎府。
"怎么?你不进去。"到了后,黎锦衾疑惑地在车窗外看向祝袭。
"我…住外面舒服,再说阿音姑娘盛情邀请,我当然难辞盛情。"其实他是想再多活几年。
"阿音?可真有你的。"
"没办法,魅力啊。"
在看到黎锦衾独身一人走进走向幽深的古宅时,陈洵试探地与祝袭眼神交流。……
"这招叫以身饲虎,深入敌后。"祝袭还是刚才那幅懒散的样子,眸底其实异常清明。
黎锦衾下车后,借着车灯,只见反方向一个娇小的绿色身影向她小跑来。
走进了,原来是宵宵。
"黎姑娘,你去哪儿了?天色这样晚了,便想出来寻你。"
"怎么弄的啊,受伤了。"她一眼就注意到了黎锦衾红肿的脚踝。
她还是好没用,要是能强大,保护好夫人就好了。
一想到这里,金豆子就哗啦哗啦地流下来。
"别哭啊,小伤而已啦。"黎锦衾见她流泪了,不知怎的,心里也涩涩的。
陈隽很无语地转头,视线不自觉被黎锦衾和绿衣小姑娘所吸引。
他总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