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氏附和穆千德话说:“母亲这里的茶都是好茶,自然好喝。”
穆千德放下手中的茶盏,目光饶有兴味地看着孟以兰他们。
“二哥、二嫂,听说你们家和哥儿要参加科举,这是真的吗?”
温氏拿着手绢轻轻地擦了擦嘴边的茶水,然后阴阳怪气地说道:“是假的吧,和哥儿怎么可能会去参加科举?”说完,她想到了什么又说道,“话说,这科举又不是什么小猫小狗能参加的。”
孟以兰抬眸望向温氏,冷着脸说道:“四弟妹这话说得对,科举不是什么小猫小狗能参加。”
“二嫂,你还有……”温氏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孟以兰打断了,只听到孟以兰说,“但是有些人还不如小猫小狗。”
一听这话,温氏就怒了,立马瞪向孟以兰,语气很冲地问道:“二嫂,你什么意思?”
孟以兰回以温氏一个无辜的表情,“我什么意思都没有。”
“没想到几日不见,二嫂的嘴变伶俐了不少。”温氏沉着脸,语气犀利,“看来和哥儿参加科举,给了二嫂不少底气。”
穆千德讥讽地望着孟以兰和穆怀德,大声地嘲笑道:“哈哈哈哈哈……二哥、二嫂,你们在痴人说梦吧。”他语气充满轻蔑,“就和哥儿那副穷酸样,你们居然让他去参加科举,你们这是在给我们武安伯府丢人。”
“可不是在给我们武安伯府丢人么。”夫唱妇随,温氏附和着穆千德话,“和哥儿要是去参加科举,到时候其他人怕是会认为我们武安伯府没有人。”
“二哥、二嫂,我劝你们最好不要让和哥儿去参加科举。”穆千德一副为孟以兰他们好的口吻,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充满藐视,“如果给我们武安伯府丢人现眼了,母亲和大哥他们可是不会轻饶你们的。”
“四弟,我们家和哥儿参加科举怎么丢人了?”穆怀德听到穆千德这么说,一头的火,一张脸变得铁青,“我第一次听说参加科举考试是丢人现眼的事情,你这么说是在笑话全天下所有的读书人吗,是在嘲讽朝廷不该举办科举考试吗?”
孟以兰接着穆怀德的话说:“四弟,我没想到你们竟然这么大胆,竟敢质疑朝廷举办科举,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说着,孟以兰的语气就变得大义凛然起来,“你们要是想死,不要连累整个武安伯府。”
“四弟,你平时在府里嚣张跋扈就算了,没想到你竟敢胆大妄为地质疑朝廷举办科举。”穆怀德的脸色非常凌厉,“这科举可是自古以来就有的,朝廷最为重视。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老百姓都能参加科举。”
“四弟,你不会以为科举是你说了算吧,是你说谁能参加就能参加吧?“孟以兰说着,露出惊恐的表情,“四弟,你以为是你皇上吗,想让谁参加科举就让谁参加吗?”
穆怀德跟孟以兰一句接着一句,一句比一句犀利,说得穆千德一时间插不上嘴。
“三弟,我没有读过什么书,想问你一下。”孟以兰转身求教地看向穆百德,“像四弟这样质疑科举,说朝廷坏话的,是不是会被砍头,还会不会连累我们整个武安伯府?”
穆百德自然知道孟以兰之所以这么问,是为了故意吓穆千德,他乐意配合她。
“质疑科举就是质疑朝廷,这是重罪,很有可能会被砍头,也很有可能会连累整个家族。”
“我的天啊……”孟以兰装作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随即目光怨恨地望着穆千德,“四弟,我们要被你害死了,你要害得我们整个武安伯府家破人亡啊,你好毒的心啊。”
温氏气得胸膛剧烈欺负,一张脸涨得通红,怒指着孟以兰说道:“你胡说什么,我夫君什么时候质疑朝廷了。”
“四弟妹,你也一样,你刚才和四弟一起质疑科举,你们就是在质疑朝廷,是重罪,都要被砍头的。”孟以兰故意用尖锐地声音说道,为的就是恐吓穆怀德他们夫妻俩,“你们夫妻俩要害死我们。”
“孟氏,你别血口喷人……”穆千德被孟以兰吓得心里有些害怕,虽然他此刻对孟以兰怒吼,但是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我血口喷人?!”孟以兰冷笑两声道,“你们夫妻俩刚刚说的话,我们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你们夫妻俩就是在质疑科举,在质疑朝廷。”
“我们什么时候质疑科举,质疑朝廷?”穆千德站起身来,望着孟以兰的眼神十分怨毒,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们在说穆清和没资格参加科举。”
“你说我们家和哥儿没有资格参加科举,就是在质疑科举。”孟以兰也站起身来,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按照朝廷规定,我们家和哥儿能参加科举考试,而轮不到你说我们家和哥儿没有资格参加科举考试。你说我们家和哥儿没有资格参加科举考试,就是在质疑科举考试的制度,就是在质疑朝廷,就是重罪,就是要害整个武安伯府!”说完,她指着穆千德的鼻子骂道,“你就是想我们一大家子人坐牢砍头。”
孟以兰气势逼人,一句话比一句话说得重,故意给穆千德扣上“高帽子”。
穆立德这个时候还帮腔:“四弟,按照朝廷规定,和哥儿完全可以参加科举考试,你说和哥儿不能参加科举考试就是在意朝廷制定的科举制度,这是大罪。”
高氏连忙附和她夫君的话,说道:“四弟、四弟妹,你们这是要害死我们一大家子人啊!”说着,她面试露出惊悚恐惧地神色,“如果被外人知道,向朝廷举报你们质疑朝廷制定的科举制度,那我们武安伯府就完了。”
穆千德跟温氏两人被孟以兰他们这一唱一和吓到了,此时他们心里充满惊惶不安,但是嘴巴还硬,不过语气却非常虚弱。
“你们……别血口喷人……我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