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

忽然松口的洛晓靖让段正豪楞了下，他紧接着道：“例如给你自由创作的最大权限，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以私人名义资助你出国游学进修雕刻，你可以做任何和雕刻相关的时，薪酬照付。”

高薪加自由创作加游学进修，简直就是天上再掉馅饼，还不止一个。

洛晓靖笑了笑：“那么我需要为段氏做什么呢？段先生开出这么诱人的条件，实在不像是让我到段氏工作。”

段正豪一时哽住：“这个嘛……”

“难道和周夫人一样？让我彻底离开冷御？”

“不，这和冷家毫无关系。”段正豪急声否认，“我承认作为父亲我还是有我的私心，但请小姐到段氏工作，只是工作。”

“那我就更不明白了。”洛晓靖含笑的眼睛透着犀利，“段先生曾那么讨厌我，是什么让您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呢？如果您不说清楚的话，我就要怀疑您是有其他目的了。”

握在一起的手搅的更紧，段正豪紧皱起的眉满是纠结。

“是因为我赢了赌约的美人梅吗？好像从您看到那件美人梅开始，您对我的态度就不一样了。”

段正豪闻言忽然抬头，闪过的痛楚看的洛晓靖一惊，这情绪绝不该出现在段正豪脸上，她想再次确认的时候，段正豪已然恢复如常：“洛小姐，我只是欣赏你的雕工。”

“段先生。”洛晓靖沉下口气，“如果你想要我放下所有的芥蒂到段氏工作，我觉得您应该坦诚一些。”

心跳开始加快，挣扎了一晚的她似乎终于能等到一个答案了，可她又有些怕，因为她看到的听到的和查到的都在向她表明，段正豪和妈妈的关系绝不是从前她以为的那么简单。

“我和洛柔……”同样在挣扎的还有段正豪，“认识。”

轰！

惊雷在心底炸响，洛晓靖捏起的手捏的生疼，段正豪和妈妈果然是认识的，果然！

“那么那个传闻……”

段正豪沉浸在他与洛柔的回忆，丝毫没注意到洛晓靖的颤音：“传闻……是假的。”

他还不能向洛晓靖透露他和洛柔的关系，如果他寻找与洛柔孩子这件事在这个时候泄露出去，后果难以预估。

“但洛柔在鲁美进修的时候，我曾疯狂迷恋过她的雕刻。”

浑身的血液变的冰凉，洛晓靖发现她不管做多少准备还是不能接受这现实，排斥是本能的，她不想妈妈和段正豪有一点关系，哪怕只是同学那么简单。

“那时的我算是洛柔的粉丝吧，没事的时候总缠着她要定制，但那时找她定制的太多，我是她最不爱搭理的那个。”

回想从前，段正豪悠长的目光有些惨淡：“后来有一次，她意外弄碎了一块雕刻老师极其看中的玉料在教学楼后哭鼻子，得知她也许要因为这个被取消进修资格，我就连夜帮她找了一块相似的。”

当时的段正豪还不像现在坐拥晶石原料的源头，那块玉料他是花掉了大半年的生活费才买到的，他和洛柔的缘分就此开始，但没想到没过多久他们之间就出现了一个大的危机。

情敌的杀伤力太强大，这也是让段正豪此生最为后悔的，如果那时他能相信洛柔，洛柔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