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BOSS,我马上去办。”
保镖如蒙大赦的收了线,冷御却没有半刻停歇又拨通了辛意的号码:“靖松坊对面的商铺,是不是我二叔的?”
突然问到冷景鸿,辛意有片刻的愣怔:“是的BOSS,有什么事吗?”
“没有,只是确定一下。”
“需要我联系冷董吗?”
“暂时不用。”
确定是冷景鸿名下的商铺就好办,那么骚扰洛晓靖的房东……
沉吟了下,他挂了线推门出了卧室。
厨房已经没有声音了,没有开灯的客厅黑沉沉的一片,冷御缓步走到洛晓靖房间门口,抬手想要敲门,又鬼使神差的垂下。
转动门把,卧室的门竟然没锁,推门走近喊了一声晓靖,没人回应。
侧耳倾听,冷御听到了一门之隔雕刻时机器带动刻刀的嗡嗡声。
轻手轻脚不敢打扰,他缓缓推开虚掩的门,视线所及之处,洛晓靖正坐在机器旁雕刻着手里的和田玉,低垂着头,长睫在明亮的灯光下投下一方阴影。
她从来都是这么的专注认真,只要是雕刻,就像沉浸在只有她一个人的世界里,任谁都无法打扰。
她时不时的会停下来,修改粗绘或是换刻刀,可注意力始终都在手中的雕件上,冷御已经注视她良久她都没有察觉。
这是段正豪的定制,她早晚都要交工,索性就用空闲时间一点点的精雕细琢,不是没想过糊弄了事,可是一想到段正豪熟悉妈妈的雕刻手法,憋着的那口气就冒出来告诉她不能让段正豪小瞧。
雕刻工作室也让她的心乱的厉害,除了用雕刻来安抚自己,她也没别的办法,完成了三分之一她停下来去拿手边的水润润干涩的嗓子,熟悉的气息凑了过来。
“还在生我的气?”
长臂还着她的脖颈,温热的气息划过她的耳缘落进了颈窝,洛晓靖突然就僵住了,连回应都忘记了。
“嗯?”
“没,没有。”不知怎么就磕巴上了,脸微微一红,她不自在的挣了挣,“我穿的是工作服,脏。”
长臂的力道不减反增:“你是嫌弃我了吗?”
“啊?”洛晓靖懵了,她怎么听出撒娇的意味了?挣开冷御的禁锢她扭身直对着他,也不管手还粘着粉尘泥浆,担忧的贴上了冷御的额头。
温度正常,和自己的一样,洛晓靖:“你也没发烧啊,怎么说胡话了?”
“一个胡闹一个胡说,挺好。”
“你……”
手一甩,洛晓靖别开脸不理他,转动的座椅转向工作台,半秒都没停住又被冷御转了回来。
“是生我的气了。”双手捧住洛晓靖通红的脸,冷御像是捧着一件珍宝,贪恋的目光一刻都不舍得移开,“我赔罪行不行?送你一块稀有矿标让你开心?啊不行,你肯定不收,那……”
珠宝,名牌包,车说了个遍,一一被冷御否了,他皱着眉冥思苦想,然后极其认真的:“啊,我知道了,除了以身相许能让你消气,别的办法都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