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小谷却是无奈的说:“不必了,宫内的路,其实我还是挺熟悉的......”
她不需要谁送。
“对了,小五今天纸折了几样新花样,玲嫔不如你去宫里等等她,和她玩一会,本宫让宫人去找找小五吧!”
任玲玲有些迟疑:“我先送了郡王妃。”
应小谷摇头:“我真不用送,你们两个这样,我当之不起!”
她不过是郡王妃,两个后宫嫔妃相送,太给面子了。
任玲玲无奈,“那好吧,你出宫回去路上慢点。”
任玲玲离开,景嫔这才看向应小谷,她对应小谷亲和笑着:“郡王妃,本宫觉得你是聪明人,知晓我在顾虑什么,也希望郡王妃可以一直做到缄口不言。”
应小谷本来只是猜测景嫔的女儿是装的哑巴,但没有想到还真的是。
“我与景嫔你从未有过仇怨,自然没有道理害你,景嫔放心,我不会伤害你和你女儿的,但玲嫔说的也对,如果你女儿出嫁了,在夫家不能言语,只怕是要吃亏!”
然后应小谷福了福身,打算走人。
景嫔叹息一声:“比起活命,这又算得了什么。”
应小谷没有搭腔,转身离开。
是啊,能够平安活着比什么都好。
只是小小的五公主能够得知什么秘密呢?
出了皇宫,应小谷直奔陆府。
不知道胡家的人打算怎么处理?
应小谷走了进去,整个府邸十分安静,没有任何不寻常。
得知应小谷来了,盍姑主动出来迎接:“郡王妃,让你费心了,总是往府上跑。”
“应该的,都是朋友。”
到了房间内,应小谷也没有听见哭声,心里也算松了一口气。
盍姑在旁边解释说:“早上的时候,胡夫人已经来过了,劝说我们小姐忍一忍,病治好了,他们胡家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不嫌弃我们家小姐......”
说完这里,盍姑愤恨的咬牙:“不嫌弃我们家小姐?当时我就想骂人,明明错的是他们家儿子!”
虽然胡夫人早就走了,但盍姑的表现分明是,到现在还气愤难平。
“那就是不欢而散?”
盍姑叹息着:“算是吧,不过老爷说了,会亲自去胡家,谈和离的事情,就是这个姑爷太混账了,也没打算来道歉......”
应小谷皱眉,胡永年确实够混账,若是有悔改之意怎么可能不来道歉?
“那雨安现在的情绪还好吗?”
“哭累了就睡觉,醒来了吃了两口饭,有时候发呆,有时候就哭。”
说着话,两个人到了房间内,陆雨安正坐在窗户的位置看着外面,身姿看上去有些单薄。
应小谷走到了她的身后,她都没有听见声响,依旧坐着发呆。
盍姑走到她身边轻唤一声:“小姐,郡王妃来了。”
陆雨安回过神来:“郡王妃你来了?快坐。”
应小谷看见陆雨安那张脸时,忍不住心颤抖了一下,双眼红肿的可怕,整张脸有些褪皮,显然是哭的太多,擦脸擦的。
“有空了我们就去外面逛一逛散散心?吃些好吃的?”
陆雨安愕然,随即点头。
“好。”
声音沙哑,小若蚊呐。
应小谷有些怜悯。
安抚了一会陆雨安的情绪,让她不要想不开,应小谷才离开。
应小谷坐在马车上,整个人心情也跟着不好了。
“都说嫁到高门是幸事,可你们却不知道,这高门啊,可不是谁都消受的起,我可是听闻一个传言。”
“说有个高门贵妇,因为夫君不愿与她洞房,找了个野男人代为洞房!”
应小谷原本坐在马车内,心情就不怎么样,听见有人似乎在说书?
应小谷皱着眉,开口:“停车!”
马车停下,应小谷掀开了马车帘子朝一个方向看去。
在大街上不少人自带凳子围在一起听故事,说书先生更是说的起劲,吐沫横飞。
“那男人也太不是人了!”
“就是就是,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夫人呢?那后来呢?”
坐在下方的一众人显然听的很是入迷,纷纷追问。
应小谷攥起了拳头,看着说书先生。
而说书先生并不知道有一道冰冷的目光正在紧紧的盯着他。
“后来啊,女子得了花柳病!闹和离!”
原本还不确定是不是在说陆雨安,但现在所说的故事如此一致,怎么可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