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问你,你回答就是!”
“算不得精通。”
“但你医术高明,只要你想用药害人,其实也行吧?”
这个问题,怎么感觉是在下套?
应小谷看着大理寺卿,心里郁闷,但最终回应:“是。”
“好!”大理寺卿对旁边官兵使了一个眼色,官兵将一本书拿起走到了应小谷的面前,
应小谷蹙眉,是那本她让人加急赶出来的书!
“郡王妃不如嗅一嗅,这书本上是什么味道?”
应小谷伸手拿起,轻嗅,然后蹙眉。
“郡王妃,你若是会用药害人,这就是证据一!”
胡夫人这时开口了:“这本书,是永年在外带回来的!当时给我看了下,倒没什么异常,可巧的是,我打击受的太大,昏迷了!大夫给我把脉,触碰到我身上散落的药粉,才知道书籍上沾染了不能多嗅的毒药!”
“这书籍永年在外买来,若不是有人刻意安排,怎么单单只有永年接触的这本书有毒粉掺在上面?”
“而且当时时辰也那么晚了,书籍扩散还没到泛滥的地步,售卖书籍的人,可都是出版社内的业务人员!而郡王妃和陆雨安一起写稿,必然与出版社的人接触良多吧?”
“趁机在书籍上抹药粉,知晓永年一定会买,就故意售卖给他,想着让他被毒死!”
“药性在返程回来的路上发作了,才是他没有力气反抗的主要原因吧?不然街道上那些巡逻的士兵,怎么可能什么动静都听不见?”
“郡王妃你算计的可真是够狠啊!普通人杀人,直接杀死便是,用得着,砍掉手脚,拔掉舌头,还要,还要剁了,那命......根吗?”
然后她开始掩面痛苦,大声咆哮。
应小谷和陆雨安也得知了不少关于胡永年死亡的讯息。
不得不说,如果胡永年真是如她所说一样的死法,那幕后凶手太狠辣了!
而且还是针对郡王府的,将最近所发生的事情全部都利用了起来。
知晓胡永年会出门,然后故意在返程路上杀死人,故意剁掉某个部位,顺便造成陆雨安杀人泄愤的假象。
这个人一直都在观察三家?有点恐怖啊!
“胡夫人推说的非常合情合理,只是郡王府并未有人前来敲门求医!”
应小谷神色清冷,气质淡雅从容,没有丝毫的慌张。
“没有?入夜了,郡王妃说没有自然是没有,毕竟除了郡王府的人,谁又能作证呢?”
胡夫人说话阴阳怪气的,应小谷不悦的看了她一眼:“还请胡夫人拿出他到过郡王府求医的证据,否则,凭什么要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
“证据?行,郡王妃,你以为本夫人,抓你和陆雨安只是因为单纯的气愤吗?不,是本夫人推理过后,越来越觉得你们两个有问题,才让人抓你们的!”
之后,胡夫人激动的站了起来:“大人,一开始民妇说过,那书籍上有药粉,可永年并不清楚身上沾染了药粉,正在慢慢要他的命!”
“所以药粉沾染在身上,若是上郡王府求医,理应用手敲门,大人,不如派出医官以及大理寺破案的马犬,前去郡王府的大门查一查,验一验铺首衔环!”
若是平常下人开门关门,断然不会触碰铺首衔环,但想要求见,敲门的时候,都是敲门环,所以上面或许有残留药粉。
人翻书都是用手指,手指触碰门环的几率也很大,自然蹭上去的几率是有的!
应小谷蹙眉看向胡夫人:“为何我可以料定,他定来郡王府求医呢?我怎么那么神机妙算?”
胡夫人冷笑一声:“要么是你派人观察我们胡家一举一动,知晓老爷扭腰了,其他大夫束手无策,所以你才心生一计,等着胡家的人上门!”
“若是没人因为老爷扭腰去郡王府,可那书籍上的药粉就起作用了,要么永年被药粉直接毒死!要么他毒发陷入昏迷,我们胡家的人求到你们郡王府去,你大可不必想见,让他等死!”
“可若是同意相见,你也可以用陆雨安一事,以及我去郡王府辱骂你一事,拒绝搭救!还可以顺便狠狠羞辱胡家!将胡家尊严狠狠踩在脚底,碾压!”
“横竖永年都要死!可你不会想到他毒发的慢!还撑到了郡王府为他爹求医,你是怕他没有死,所以才一不做二不休,再杀人泄愤吧!”
虽然胡夫人所说,其中存在部分矛盾,但不管是哪一种假设,胡永年都死定了......
“如果我故意等着你们胡家人找上门,借此羞辱你们胡家人,那说明药粉定然是寻常大夫解不了的,所以才轮到本王妃。”
“大人,还请寻来医官验一验药粉究竟是什么毒,另外就按照胡夫人所说,查一查铺首衔环,我郡王府行的端坐的正,不怕被查!”
应小谷气质清冷,即便被陷害,却不激动,不恼怒,从容淡定。
“好,今天好好查!一定要查出一些眉目!”
陆雨安秀长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好复杂啊!
如何下毒和谋杀的人非同一人,说明想陷害郡王府的还不是同一波人了......
可她并未得罪谁,所以凶手针对的是应小谷?
陆雨安看向应小谷,应小谷感觉到了她的担忧目光,对着轻轻说:“不用担忧,等结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