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轩靠着吧台,看着跟着季言之他们之后出去的几人,眼神悠远。
明季沉着脸回到市局,迎上来几个便衣,“头儿,人带回来了,正在发病,一时半会儿审不了。”
“卖药的抓到了?”明季问。
“没有,只抓到一群嗑药的。其中一个清醒以前交代,对方临时改变主意,换地方交易。”
明季一脚踹向旁边的铁皮垃圾桶,“草他妈的!”好几天的工夫又白费了。
“给我审,不把那群龟孙子逮出来,老子就跟着他们姓。”明季很暴躁,想起来季言之,勉强压了脾气,“今儿白忙活了,不早了你先回吧。”
季言之也不多言,转身就走。
……
回到家,岑宁早就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洗漱完躺进被窝,把人揽进怀里,开始回想今晚发生的事。
余文轩这人远没有他表面看上去那么斯文温和,季言之很清楚,同在那种地方共事过的人,不可能是个简单的,看他自己就知道了。
说来也奇怪,之前还在国外有听说他要移民,怎么突然又回国了?
岑宁睡得迷糊,被他折腾醒了,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嘟哝了句:“还以为你今天不回来了。”
季言之收回心神,在黑暗里牵起嘴角,把她搂得更紧了一点,“你还在家,怎么可能不回来。”
“谁知道呢……”岑宁意识迷糊,自己说些什么也不清楚。
季言之笑了笑,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吻,“睡吧,我在呢。”
……
第二天一早,岑宁和季言之都是被明季的电话吵醒的。
“这么早,谁啊?”岑宁有起床气,尤其讨厌电话铃声吵醒。
季言之抓起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安抚她,“是明季,我去接电话,你接着再睡会儿。”
岑宁又被他按回枕头上,季言之接起电话去了阳台。
那边是长久的沉默,季言之皱了眉,“什么事,说。”
明季长吁一口气,“昨天那个酒吧,你过来再说吧。”
季言之:“半小时后到。”
岑宁已经又睡过去了,季言之换身衣服凑过去和她交代,“出了点急事,我先走了,给你定个闹钟,不许赖床。”说完不轻不重的在她屁股上拍了下,又按着在她额头上亲了下。
酒吧外已经拉起了警戒线。
才早上五点过不到六点,街上人很少,没有引来围观,只有一个环卫工被警方询问情况。
明季脚边已经落了一堆烟头,季言之嫌弃地皱眉,“想得肺癌?”
“现在什么情况?”
明季踩灭手里的烟头,直入主题:“差不多这群小年轻夜场刚散的时候,环卫工人打扫时发现的,就在酒吧后门口,年轻女性,年纪二十岁上下,目前死因不明,等法医后续鉴定。”
他边说边往后门走,准备带季言之去看现场。
现场还在拍照取证,尸体尚未搬动,季言之一看到死者,眉心就是一沉,“昨天晚上我见过她。”
明季忍不住拔高音量:“你见过?”
季言之点头,双手插兜,毫不心虚的说:“你还加了她的微信。”
明季:???
季言之简单解释:“昨天你盯梢的时候,她来找我搭讪,要加微信,我看你单身这么多年顺手就帮你加了。”
明季按了按额头,“我可真谢谢你。”
“客气。”季言之围着尸体转了一圈,“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吗?”
“没有,钱包不见了。”
“为财?”
“不像。手提包里现金上万,没人动过,只少了钱包和手机。”
季言之脑海里闪过什么,“身上没有明显伤口,也不像被侵犯过,甚至表情安详。”
他抬头看着明季,“你不觉得她的死法很眼熟吗?”
明季想了一会儿,脸色越发难看,“林珊夫妇?”
季言之点头。
明季:“连环杀人?”
季言之捻着手指,“还不能确定。连环杀人,除了作案手法,受害者的选择大多有某种共同特征,林珊夫妇是两个人,一男一女,此处受害者只有一人,年轻女性,案发地点也相隔甚远,关联不大。”
“等法医鉴定,先确定死因再说。”季言之隐约闪过些念头,但目前还不能确定。
明季和旁边的人吩咐下去,“尽快查出受害者身份,结果出来第一时间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