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怀疑自己有双重人格？”

“可能。”

“你可以具体说说你的感受吗？”

心理医生语气很柔和，像是在聊天，但却也在观察。

谢宴坐在椅子上，双腿微合，手看似很轻松的放在一旁，实则是个很警惕的坐姿，“他说，这个世界是假，你觉得可能吗？”

“他？”心理医生没有和谢宴交流关于这个世界到底是不是真的，反而轻易的换了话题，“你能和他交流？通过什么媒介呢？”

“镜子，”谢宴握了握受伤的手，“或许……”

……

“把衣服脱了。”

姜祉川刚把谢宴手上的伤口包扎好，一时间有些呆滞，“谢谢哥？”

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

谢宴眸色昏暗，像一个蓄势待发的猛兽，轻缓而又喑哑的声音泻出，“我要你，脱。”

系统……

“谢哥？”面前的谢宴浑身散发着戾气，姜祉川心跳的很快，想一个陌生人。

不在理会坐着不动的姜祉川，谢宴一把两人推倒在沙发上，暴力的撕开，一排扣子分崩离析滚落到地上。

衬衣被撕开，敞露的胸膛感受到了凉意，姜祉川沁凉的眼眸充斥着震惊，不住的向后靠，试图推开谢宴。

你在干什么？

我在干什么？

抓住姜祉川纤细的脚踝，谢宴将人拉了回来，俯身下去，手放到了他的皮带扣处解开。

系统我知道你在看……

裤子被随意抛到一边，窗外的阳光射入，洋洋洒洒照在客厅，沙发上两人交叠，上面的人衣装完好，而身下人近乎一丝不.挂。

姜祉川在挣扎，但力气不及谢宴，有些慌了神，“谢哥！”

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

谢宴嗤笑，手指在姜祉川瓷白瘦弱的肌肤游走，带起点点颤栗。

剧情？人物？系统？

再不出来，我在这里就上了他……

安静，喘息。

冷然，恐慌。

神经质般的偏执，试图找到所谓的真假。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谢宴动作一顿，翻身下来，身形颓废的坐到地上，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放到姜祉川身边……

……

“没有媒介，”谢宴把手收到腿上，目光放到心理医生面前的淡蓝色简约风茶杯上，“或许我是他，他就是我。”

所以他在慢慢恢复记忆，也在慢慢恢复到自己原来的样子。

见谢宴又打算把问题纠结到这个世界的是真是假的方面，心理医生止住话题，“你要知道，一般来说，有些人是可以察觉到其他人格的存在的。”

心理医生到现在也并不能判断谢宴到底是第一人格分裂，还是双重人格，毕竟二者区别很大，但如果按照谢宴说的，第一人格分裂的可能更大。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心理医生本子上已经写了很多东西，“十一月初有时间再来一次，我会确定你的情况，一定不要讨厌排斥自己，放松心态，多喝水，保持睡眠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