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1 / 2)

苏昔说:“贺总,这样并不好玩,我不太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

贺爵安依旧牢牢把他困在这张单人沙发的小小空间内,掌心轻轻摩挲他光滑莹润的脖颈,指腹掌心所触及的肌肤无不是一片莹润滑嫩。

他被苏昔柔软的头发轻轻蹭着脸颊,忍不住就想要品尝更多滋味。

苏昔在他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之前,按住他不老实的那只,飞快地皱了皱眉:“我不想。”

贺爵安倒是没有强来,在他的阻止之下停了动作,若有所思地凝视他的脸颊:“为什么不想,我以为我们之前几次的经历大致说来很愉快,你也很享受,你觉得呢。”

他听见贺爵安用的是不容置疑的肯定语气,而不是在询问他的意见。

苏昔无法否认他的话,因为确实很……愉快。

“只是床上的事情归床上,不能一概而论,”苏昔自以为深沉地说道,“过犹不及,贺总不觉得这种床上的关系就应该当断则断吗。”

贺爵安有点受打击:“过犹不及?”

哪里过了??

才两次就厌倦了???

原来他保留了十年的贞操竟是毁在这样一个喜新厌旧分钟热度的渣男身上!

贺总整个人由内而外、由上至下地被打击到了。

苏昔被他突如其来的夹杂怒意的动作推倒在沙发上,紧接着对方的身体就压上来,连亲吻来得也毫无预兆,气势汹汹。

贺爵安把他摁在沙发上,埋头就要吻,一心一意地将要封住他这张和自己非常不对付的嘴,叫他再也说不出惹人恼的话来。

苏昔被他亲一下,就往后躲一下,亲一下,就躲一下,每回都只能让贺爵安浅尝辄止,刚触碰上就要分开。

贺爵安明明都把人禁锢在这沙发上了却总是得不到,征服欲被彻底激起,转而就伸去够苏昔放在沙发后面的腰带。

苏昔先是不解,等对方试图把腰带绑住他的两只腕的时候恍然大悟,提高了声音惊呼:“贺爵安!贺爵安你冷静点!”

这好像是贺爵安第一次从苏昔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前没想过,原来“贺爵安”这个字从苏昔嘴里喊出来,给他的感觉如此微妙,好像两人的距离都随着这个称呼的改变拉近不少。

苏昔见他停下动作,急忙夺过他里的腰带,扔远,示好一般地抚摸上贺爵安的脸颊,干笑道:“我想先去一趟洗间,刚才东西吃多了,内急。”

贺爵安摸不透他到底是不是在撒谎,可看他服软示好的模样,内心的确得到了安抚。

苏昔见他神色柔和下来,知道自己认怂的选择是对的,贺爵安看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硬碰硬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起来都没好处。

于是他继续装乖:“那个,贺总,我很快就回来,然后我们再来解决眼前这个事情。”

贺爵安还能怎样,都温顺乖巧成这样了,还不放人难道真的要在今晚当禽兽?

苏昔

被放开后,连乱糟糟的睡袍都顾不上整理,迅速地去了洗间。

站在镜子前面,他一边重新穿好自己的衣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一边思考贺爵安今晚的言行。

总结起来,贺总今晚所有的异常归因于一件事——想和他睡觉。

睡觉本没有错,错的是,一睡再睡,他能不能承受之后带来的后果。

苏昔有主动规避风险的习惯,贺爵安这样的人,身世显赫暂且不提,更为关键的是里握着他的六年卖身契,动一动指就能给他制造出无数麻烦,稍有不如意,说不定就会毁掉他想要的生活。

苏昔从来不觉得自己铮铮铁骨不畏强权,怀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不触及底线的情况下,该认怂认怂,该回避回避。

然而贺总今晚看上去精虫上脑,在他一再表明态度的情况下依旧跃跃欲试,苏昔只好选择一边认怂,一边回避。

贺爵安在看不到苏昔的时候渐渐冷静下来,回想一下,也明白自己这个事情做得不太妥当。

但凡他以后还想在苏昔面前当个人,刚才那副举动就是让自己一脚踏上招人唾骂惹人嫌的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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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昔出来的时候,两人看起来都挺平静,相安无事得好似刚才的争执没有发生。

贺爵安想好了,刚才的那个法子目前来说根本行不通,实在是下下策,他要是想和苏昔继续发生点什么,必须要换更明智更友好的方式。

就算没有灵肉合一,心甘情愿还是很重要的。

苏昔也想好了,要是出来后贺爵安还那样,他就要撕破脸皮了!

两人一对视上,就露出了各怀心思的深沉表情。

苏昔走过来,经过贺爵安身边的时候感叹了一句:“贺总最近是不是憋太久了,要适当地疏解一下呀,就算不喜欢找不熟的人,也可以自助嘛。”

如果不考虑说出来的内容,贺爵安差点就被他苦口婆心开导自己的语气感动了。

苏昔为接下来的事情做好铺垫,迅速远离贺爵安能逮住他的范围,这回没有挑那个很容易被困住的单人沙发坐下来,而是径直走到床边的长桌边,对贺爵安招:“贺总,来给你看个好东西。”

贺爵安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电脑屏幕前一阵搜索,心里有了某种猜测,但是不敢确信。

苏昔转过身挡住电脑屏幕,满脸兴奋地邀请他:“过来一起欣赏我多年珍藏的绝小视频,不怕贺总笑话,我每次觉得憋得慌或者压力太大想要疏解的时候,都是通过看它来解决的。”

贺爵安心情复杂,在苏昔的盛情邀请下拧着眉瞅了屏幕一眼。

事实证明他又想歪了。

屏幕上在放的小视频是美少女战士,主角团正在义正言辞地大喊代表月亮消灭你。

苏昔说:“怎么样,画质很清晰吧!”

那副开心透出一点小骄傲的样子令贺爵安无法怀疑他是在耍自己。

贺总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始终没敢表现出自己刚才想歪过那个所谓的“小视频

”的意思,闷闷地点了下头。

苏昔接下来竟然完全不顾他的反应,坐在窗户边看起了自己的珍藏“小视频”,并且把声音放得老大。

贺爵安最终在那魔性的画面和声音败下阵来,生无可恋地陪着苏昔看起疏解压力“小视频”。

看完今晚的小视频后,他觉得自己再也不会爱苏昔了。

只要一起心思,可能脑袋里全都是美少女战士大喊“代表月亮消灭你”的样子吧。

这晚过后,贺爵安和苏昔好几天没有见面。

苏昔的戏份拍到了关键部分,也是拍起来最累的部分,每天吊着威亚在天上飞来飞去。

看着威风凛凛,其实累得不行,即便做了一层一层的防护,身上还是累出了青紫的痕迹。

加上苏昔本来就细皮嫩肉的,掐一把都能留半天红印,所以威亚戏在他身上留下来的伤痕看起来更加严重。

郑吴思看着孩子大热天的一挽袖子身上都是伤,都有些于心不忍,好好一个玲珑剔透的漂亮孩子都被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苏昔却跟个没事人一样,眉开眼笑地又一次被吊上了威亚。

郑吴思拍戏最排斥演员用替身,尤其是苏昔饰演的这样的重要角色,所以心疼归心疼,职业操守最终战胜了那点慈悲心。

他不能让苏昔身上少受点伤,但是他可以让苏昔的努力和优秀被更多的人知道。

于是第一个知道的人就变成了贺爵安。

郑导喝完一大杯凉茶,坐在凉爽的休息间,和贺爵安说最近的进度。

贺爵安刚问了句苏昔,郑导的话匣子就打开了:“这个小孩儿是真的很不错的,肯下功夫又谦虚,又是个非常有灵气的,稍微点拨几句就能懂,这几天拍吊威亚的戏,身上都是勒出来的伤,也没听提过累,跟贺总我也就直说了,我挺喜欢这小孩,以后有合适的戏还是要找他拍的。”

郑吴思极少夸人,这次所有夸苏昔的话加在一起怕是比过去一年夸人时说的还要多。

贺爵安唯独记下了那句说苏昔受伤的话。

他早就知道苏昔这几天再吊威亚,也知道吊威亚很累,碍于那晚的经历,忍着没出现在苏昔面前徒增尴尬。

可郑吴思一走,他就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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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受伤?多重的伤?勒出来的?痛不痛啊?知不知道给自己抹药?

贺总在剧组午饭时间托人把苏昔喊了过来。

两人几天未见,苏昔竟然瘦了一圈,腰本来就细,这下子看起来,好像轻轻掐一把都能断掉,脸上倒还是白白净净,就是少了些肉感,五官更加立体,一双忽闪忽闪的眸子又清又亮。

贺爵安当即站起身来,指着苏昔说道:“把衣服脱了。”

苏昔一听,瞪大了眼睛,一连往后退了好几步,喊道:“我不。”

那晚之后他对贺爵安有了改观,这人惹毛了,是会硬来的。

贺爵安反应过来,放柔了语气:“

我没别的意思,想看看你的伤。”

苏昔也不问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上带着伤的,想都没想就继续拒绝:“我不。”

贺爵安上前一步,快速地追上他,一把攥住他的腕,捏在心里的时候,对于苏昔瘦了的事情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苏昔不动了,不知道是在想主意摆脱他,还是认怂。

贺爵安拿出了比见最重要的生意伙伴还要诚恳的态度:“真的就是看看你的伤,帮你上药,只要你说一个‘不’,我保证不做别的。”

他盯着苏昔的眼睛,等待他的答案。

苏昔眨巴眨巴眼睛,也盯着他,过了一会儿,小声却坚定地张嘴冒出两个字:“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