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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长乐郡主或者是王至臻,都不是那种能够轻易被人摆弄的存在。

要是知道她在身后出力,他们两个成了怨偶,还不得拧成一股神来对付她。

燕瑰轻轻摇头:“你阿姐的婚事,自有长辈做主,哪里轮的到你来操心。”

谢离忽然说:“我不喜欢阿姐,想快些把她嫁出去,才想了这个主意。”

燕瑰被他这话惊住,眼神都无法在热闹的街市上流连。

“你在说什么胡话?”

她伸手靠近少年光洁漂亮的额头,对方的肤质细腻,和名字一般温凉如玉。

既然没烧糊涂,怎么会说出这种病得不轻的话。

“我方才什么都没听见。”

看在阿玉一路上都很乖巧的帮她拿东西,说话好听,做的汤还不错的份上,她可以装作今儿个什么都没有听见。

反正只要不记在小本子上,方才的对话,她日后定是要忘的干干净净的。

燕瑰的手在触碰到谢离的时候,他的脸色正常,气息平缓,可在她收回手之后,少年白净的脸却腾的一下红了,像是刚煮熟的鸡蛋,浑身还冒着热气,瞧着就烫的厉害。

“我没生病,方才说的也是真心话。”

少年人的眼睛极为明亮,像是跳动的焰火。

他无比郑重道:“我在殿下面前,说不了什么谎话。虽然不喜欢长姐,可我也希望她能够寻个合适的良人,今日看了王家的小郎君,他同长姐确实是十分般配的。殿下可能不太了解阿姐,但我想,她一定会很情愿的。”

想要快速拉进和另外一个人的距离,有一种极为简单有效的方式——树立两个人共同的敌人。

一起在背后说某个人的坏话,干同一件坏事,拥有同样的小秘密。

当然,说坏话的时候,要把握好分寸,不能过度,引起对方的反感。

燕瑰没说话,男人和女人的思维差异很大,她并不觉得长乐郡主那个眼睛长在天花板上的女人会随便看上王至臻。

的确,后来的王至臻,可以说的上满城女郎心中的梦中情郎。

可这个满城女郎,不包括她,也不包括谢离。

偏偏阿玉笃定的说:“殿下许是没看到,王小郎君进来的时候,阿姐羞涩的脸都红了,当场躲了起来。您同阿姐交好,应该知道,她一向肆意,哪里会因为这种事情羞怯。”

燕瑰愣了,她没注意到先前长乐郡主的表情,就看到她嗖的一下,就藏起来了。

其实她对谢离并不算很了解,这么说的话,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阿玉这样说,她更是不打算掺和到这件事里去。

“她若是有心,自个会促成这婚事的。”

谢离不仅爱抢人东西,抢东西的手段也非常一般。

她要是真的像阿玉说的这样,勾走王至臻应该不算难。

谢离眉眼弯弯的看着她:“嗯,阿姐肯定会的。那殿下呢?”

“这和本宫又有什么关系?”

谢离打出了一记直球:“我都听阿姐说了,今日的宴会,本是为殿下相看未来的驸马的。不知道殿下有没有心仪之人?”

他的眼神湿漉漉的,像是林间的幼鹿,清澈纯洁。

好端端的,这种奇怪的话题为什么会突然转移到她的身上。

燕瑰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选择糊弄过去:“小孩子家家,不要管这种事情。”

就算皇后之心,路人皆知,可她不愿意谈这种话题。

她本来就没有觉得自己一定需要一个男人。天下乌鸦一般黑,母后都不知教诲她多少遍,告诫她男人有多不可信。

父皇不行,大臣们不行,王至臻更不好。

男人无法给燕瑰安全感,他们只会给她带来糟糕的情绪。

“我年纪不小了,比殿下还大一岁。”

燕瑰的声音如冬雪般冷肃:“便是如此,本宫的婚事与你无关。”

“殿下的婚事,自然是同我有关的,”谢离说,“要是殿下没有合适的人选的话,能不能考虑一下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