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宫号。

偌大的天宫号飞船上一片和睦生气，自从一直在追杀女天使以来，天渣战士的基因不足便制约了他们，不过幸好，有天宫王的黑洞引擎在，故每次围杀堵劫而放出的黑洞十分管用。

六百多年的战争以来，倒也让女天使折损了不少。

她们没有恶魔一号那样隐蔽能力一流的飞船，天渣能依靠卡尔提供的设备来查探位置目标，故女天使们只能一直更换位置来逃亡。

本来说，女天使面对天渣用不着如此狼狈，但问题在于华烨的黑洞引擎就像是顽固不散的游蛇，将她们折腾的十分狼狈，恶心至极。

而鹤熙大天使研究出的破解算法，只能针对第四代神体或神圣之躯使用，以普通天使战士的配置，即便有了破解算法也对黑洞无能为力。

“轰——”

天使方已经注意到了远处驶来的天渣旗舰，没有战术可言，不以赢战为目的的战争，先丢一炮弹过去。

导弹轰击在舰头与舰身，顿时亮起蒙白色的保护罩，抵挡进攻。

两方阵型变换不停，天使的旗舰一直在后撤，企图摆脱掉天渣的穷追猛打，然而天渣旗舰早有打算，在天使撤退的后方，又有一线的饕餮旗舰出现，

腹背夹击。

……

恶魔一号。

蔷薇摩挲着身边座椅上的扶手，眉头微蹙。

最后事情会变成这样她也难以料及。死神卡尔从一开始就抱着别的目的给她安装了虚空引擎，至于她蔷薇，不过是拿了一样东西来换另一件东西罢了。

但她不明白，变成这样对于卡尔的意义在哪里，又或者，整个已知宇宙变成如今这战火连天，混乱不堪的模样到底有什么意义。

“……”凉冰说的一直没错。

他们最大的敌人，是卡尔，是他的虚空恐惧。

蔷薇一个人坐在隔离室内，隔着玻璃看黑漆漆的外景，不时有坑坑洼洼的舰机残骸从她视线里悠悠移过，同那昏黄的陨石一样，毫无生色。

整个已知宇宙进入混乱已经持续好几百年了，这还会继续下去，没有女天使文明主导的正义秩序，伤亡在增加，科技水平，也在飞速发展。

蔷薇坐了一会儿，然后将目光移向室内的一个小摄像头，笑着点了点脑袋。

—

凉冰在外面看到，神色沉重，然后压了压手。

“开始拆除吧。”

……

天渣/天使战场。

有巨大的蓝紫色光亮闪耀于这天地，闷声滚滚，腾跃不停的电蛇在汲饱能量后迫不及待的直冲而下，轰击在快速飞跃于这片战场的战舰上。

只需一下，便成灰烬。

华烨在战场某处气愤的观看着战局，他最恼火的就是这天使彦搞的个什么雷霆轰炸，刺啦刺啦几下就把冲到前面去的战舰全给炸没了。

鹤熙在不远处看到华烨的身影，挑了挑眉，下一瞬，身形便已幻到他身边。

两手同握王命，用力一个下斩，击打在华烨迅速反手格挡的虚空武上。

“铛——！”

华烨看清来人，烦躁的皱了眉，啧出一声，接着身形爆退，就要逃走。

“跑什么？”鹤熙穷追不舍，冷笑了一声，“你也就这点本事。”

华烨呸出一口，“鹤熙，少来，你以为我蠢？”

鹤熙突然一个冲刺，出现在华烨身前。华烨一惊，立马刹住身形，侧身躲开攻击。

“我要是被你们逮到…近身攻击的情况下我可是连你们一个都打不过。”华烨边逃边道。

华烨手中虚空武极速启动，鹤熙双眉一压，在那力量作用到自己身上前急忙甩开手臂。

“哼，”鹤熙看着华烨连连后退的身形，眼底闪过不屑。

突然，眼前一花，一线银光朝她激射来。

鹤熙一凛，不费力的把银刃给击飞，沉声道，“苏玛丽，别老是在背后偷袭。”

“唉呀唉呀，鹤熙，”苏玛丽的声音不知在哪处响起，“我还是更喜欢以前的你，纯真，温柔…”

“还有善良。”他自认风情万种的顿了顿。

鹤熙厌恶的四下环望，想找出人在哪里，却不想华烨冷笑一声，直接甩出一句话就飞走了。

“哼，苏玛丽，你怎么不直接说你觉得以前的鹤熙好骗呢？”华烨高速飞行，警告道，“现在是战场啊，不是给你逗女人的。”

“这…”苏玛丽噎了一下，“王，给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