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番外二(2 / 2)

就连回自己小院的脚程都快了不少。

他在枫黎的陪同下用了晚膳,洗了漱。以前都是他自己一个人,现在多了一个人倒也不觉得讨厌。

就是这小宫女看起来好像还是挺害怕他的样子。

呵,跟他当了几个月的对食,怕是天天都这么害怕他吧!在忧心和恐惧中度过了这么多天可还真是不容易啊!

枫黎其实心里也觉得陈焕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只是之前?陈焕在她记忆中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那个被杖毙的宫女的惨叫声她好像还能清晰地听见,于是恐惧压抑住了那股熟悉感。

就寝时,枫黎特意主动去睡榻。

陈焕偏不想如她的意,他侧躺在床上,看那小宫女颤颤巍巍地选了榻,冷哼一声,带着讽意道:“你与咱家同床共枕几个月了,怎么如今又不乐意了?”

枫黎身子一僵,然后认命似的小心翼翼地来到床边,强忍着心中的惧怕和羞意,在床上躺了下来。

她从来没有这么接近过一个男子,从来没有。

不禁让她连呼吸都放缓了,耳尖带着薄红,大气不敢出。

陈焕把她的反应全都看在眼里,忍不住在心里嘲讽自己,结什么对食啊!你也不瞧瞧你这附残缺的身子,哪个女子会心甘情愿的跟着你!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他心中有些?恨意又有些?暴虐升腾起来,很想狠狠的掐住枫黎的脖子告诉她既然和他结了对食就给他老老实实的别惹他心烦,可心中又是那种熟悉感在作祟,竟然有些?狠不下心来对枫黎做出残忍的事情。

心中烦躁,烦躁的很。

他没碰过女人,也根本就没想去碰过。

自打去势进宫起,他早就给自己断绝了情爱,把自己封起来,似乎练成了一身铠甲,铜墙铁壁。

谁想过一觉醒来就有了对食?

简直是荒唐。

荒唐到他都怀疑失忆之前?的自己是不是脑子撞墙撞坏了,怎么就会带了个宫女回来做对食。

枫黎在他身边还在颤抖,尽量把自己占的地方缩小一点,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陈焕发现了更是心烦。

反正已经是他的对食了,有了女人,以他的性子怎么也早就碰过这宫女了吧?那现在岂不是不碰白不碰?

这么想着,陈焕一把将?枫黎拉到了自己身边,将?她抱在怀里,然后……忽然就红透了脸。

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着。

女子柔软的身子就在他怀里,忽然让他有些?发热。

陈焕不禁吞了吞口水,微凸喉结上下滑动。他的身体和他的心都在告诉他,他想触碰这个小宫女,他想亲近她。

与此同时,心中还出现了一丝惧意。

怕这个小宫女不愿意在他身边,怕她跑了不再要他。

陈焕的脸不可抑制地发烫,他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此时心中没有对枫黎的喜欢,只是身体上和心理上不由自主地有一种熟悉感和渴望。

反正是已经是他的女人了,他想怎样就怎样吧。

以他在宫里的地位,一个浣衣局出来的小宫女,还能反抗了他不成。

于是任凭着内心深处的渴望,他低头,擒住了枫黎的唇,感觉到枫黎的颤抖和抗拒,不由分说地撬开了她的牙齿,与她纠缠在一起。

枫黎从陈焕一把将?她捞进怀里之后,整个人都已经是懵怔的状态了,从未被人这么对待过,对面的人又是慎刑司的司公陈焕,让她下意识的觉得恐惧,想要挣开陈焕,却不想被缠的更紧。

只是感觉到对面这人极高的温度,看到他红透的脸颊,枫黎却又觉得有些?熟悉,莫名减少了些?恐惧,反正多了些?……想要逗弄陈焕的心思。

逗弄……陈焕???

她是怎么敢有这种想法的?!

枫黎觉得自己简直是疯魔了。

陈焕从未与人亲近过,只凭着自己的喜好和感觉将?枫黎的唇舌凌虐了一遍,然后感觉到枫黎垂着头红着脸一句话也不说,也并不回应他,也不理他。

他冷哼了一声,脸上的热度逐渐降了下去,有些?抗拒自己内心里没来由的渴望。

他到底是怎么看上这么一个连看人脸色都不会的笨丫头的。

“呵,你还真是个没眼色的,咱家怎么会选中你这种人做对食,着实无?趣的很。”

陈焕讥讽道。

女人么,他们这种人,找女人不就是为了心里边能有点念想,能有人一起过日子,偶尔能用来发泄一下心里的怨气和身体中的欲/望么。

哪儿有女人连句好话都不会说,就算说假话,就算昧着良心做一些?自己不喜的事,这时候也得有点反应啊。

不然还想反抗他,惹他不悦不成?

他究竟是怎么把这么一个看着就不顺眼的人捞到自己身边的?陈焕皱了皱眉头,对自己内心的那种熟悉感和渴望开始感到有些?反感,甚至是厌恶。

他讨厌这种被他不应该有的情绪影响的感觉。

枫黎当然看得出这位慎刑司司公并不太喜欢自己,不喜欢竟然还那么过分的对她……她心中委屈得很,还有点想哭。但这时候她得忍着,她懂。

于是她抿了抿唇,细声道:“是我太无趣,扫了司公的兴。”

“哼,亏你自己能知道。”陈焕冷哼一声,他在黑暗中瞥了枫黎一眼,然后大掌直接抚在枫黎光滑的后背上。

“浣衣局出来的就是没个眼力见?。算了,咱家累了,要休息,你别给咱家出声,别乱动。”

陈焕这一觉睡的不赖,枫黎自己直到半夜才昏昏沉沉的睡着。

第二天一早,陈焕早就醒了,但是没动。

他害怕的动都不敢动。

因为他什么都想起来了。

也记得他自己昨天都做了什么混蛋事,说了什么混蛋话。

现在他的手还拧在枫黎的寝衣里,枫黎竟然是真的怕到一个晚上没敢动窝,老老实实地让他摸着。

陈焕的脸,不,陈焕整个人都烧起来了。

手上光滑的触感,还有昨天晚上对枫黎唇舌的侵略,都让他羞得恨不得拿被子把自己蒙起来。

他怎么能对枫黎做那种事情!昨天的他,好像已经很遥远了,他都快忘了原来在与枫黎互换身体之前?,他是那么一副性子。

他忍不住动了动手掌,在枫黎的身上摸了两下。

又满脸羞意的停了手,屏着呼吸慢慢把手抬了起来,不想把枫黎吵醒。

昨天他那样对待枫黎,今天枫黎醒来该怎么看他?就算没有宫外的亲事,枫黎怕是也不再想见他了吧!让枫黎不小心知道了,他以前是那样一副讨人厌的模样,还对枫黎做了那种无?可原谅的事情。

陈焕的心都揪了起来,生?疼。

难道要就着他的错,让枫黎彻底厌弃了他,等着出宫去嫁人吗?

但他昨天已经亲了她,还摸了她的身子。

他喜欢那种感觉,他不想枫黎离开他,不想。

陈焕越想呼吸越是急促,他满脸燥红,也不知怎么想的,忽然揽住了枫黎,手上不由得攥紧了枫黎的寝衣。

别离开他!

枫黎被弄醒了,她迷迷糊糊得推了陈焕一把,道:“司公,别动,我再睡会儿……”

说完了话她自己都觉得好像有点不太对劲。脑子中忽然多出了将?近四个月的记忆,更清晰地记忆是昨天清晨和昨天晚上的。

现在她整个人被陈焕圈进了怀里。

枫黎猛地瞪大了双眼,脸色爆红。她又羞又气,昨天虽然说他们两个好像都失了记忆,但是司公竟然那样对她!还对她说了那么过分的话!

真的是太过分了——还那么粗暴地把她推到地上!那么用力的掐着她的下巴!现在还隐隐地觉得疼!

而且……竟然还想把她丢到慎刑司的刑房里亲自上套刑具???

枫黎手上用力,推开了陈焕发着烫的身子,脸色不太好,“奴婢又无?趣又不会看人眼色,实在是伺候不了司公,还是回浣衣局那种地方吧,只求司公别把奴婢丢进慎刑司刑房里头去,奴婢就已经感谢司公大恩大德了。”

陈焕早就猜到枫黎肯定会生?气,被人那么对待不会生?气才是奇怪,但还是被枫黎的话说的心里一疼。

他也不敢解释些?什么,生?怕更惹得枫黎不悦,于是放低了自己的身段,揽住枫黎,头猫在枫黎的颈窝处,小心地细细吻她的脖颈,哑声道:“都是咱家的错,是咱家昨天对不起你,丫头你想怎么罚我都行,别生我的气了,求你,别厌弃咱家。”

陈焕低声下气的模样让枫黎心里忍不住一颤。

司公这样,实在是……莫名的诱人。

“咱家以后绝对百倍千倍地对你好,你留在咱家身边陪咱家,好么?”

陈焕在枫黎耳旁说着,抱着枫黎的身体滚烫,还带着轻颤。

其实陈焕一跟她说好话,枫黎心里就立刻不气了。毕竟昨天失忆了么,身为慎刑司司公,一觉醒来看见?一个宫女在自己床上,那种反应倒也算是正常。晚上那么对她……对于那时候失忆了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的司公来说,也不能说多意外吧。

不过……想到陈焕昨晚上那样……嗯,亲她抱她,枫黎脸有点烧。

没想到没了记忆的司公是这么一个主动到过头的人。

难道司公对不在乎的人就那么随意?相碰就碰,想亲就亲?

在她之前?是不是也这样对待过别的宫女?

想到这,枫黎用狐疑的眼神去看陈焕,眉头皱着,心中的不爽难以掩盖。她的声音刻意地板着,问:“我看司公昨天对我又亲又摸的,可是熟练,难不成以前也经常这样对别的宫女?”

陈焕心中一惊,他哪儿有啊!他……他这辈子也就只碰过枫黎一个人啊。

说来也奇怪,脑子中没记忆心中没感情的时候,光凭着一股莫名其妙的的熟悉感和渴望,就能那样毫不犹豫地去接触枫黎,现在有了记忆有了感情反倒是不敢那么放肆了。

“咱家只有你一个人,只碰你一个人,真的,真的。”陈焕揪着枫黎寝衣的手用力,手背青筋暴起。

别不信他。

别误会他。

他不想离开她。

枫黎知道,陈焕说的大抵都是真的。

“本来是互换回来这么让人开心的事情……被昨天这么一搞,让我有些?生?气。”枫黎扁扁嘴,背对着陈焕,窝在床上不动了,也不去看他。

“咱家……咱家补偿你,丫头,你说你想咱家怎么做?”

人在没有真感情时便可以为所欲为,因为根本就不在意对方。可一旦动了真感情,反而容易畏缩,容易胡思乱想,不敢上前?。

陈焕试探着伸手,从身后揽住了枫黎的腰。

枫黎其实也想不出该让陈焕怎么做,毕竟她……也没真的生?气。其实如果陈焕昨天就像今天一样对她好,小心翼翼地试探,小心翼翼的亲近,她昨天没有互换的记忆,碰到这样的司公……可能也得吓个半死吧。

“算了,我倒也没真的生?气,就是……有点没想到司公以前?待人……是那么个模样。”

陈焕的手一紧,果然,这丫头果然觉得他以前不好。

他放柔了声音,在枫黎的耳旁说道:“咱家以后肯定不会那样对你,咱家向你保证,你别老是记着昨天的事。”

谁能想到那么狠厉的一个人,会对她这么的柔和呢。

枫黎都觉得不可思议。

可能是陈焕将?他毕生?的柔情都放在了她身上吧。

这么想着,枫黎心中一软,转了个身,窝在陈焕的怀里,找个了舒服的姿势,“我还困,再睡会。”

小手也悄咪咪地搭在了陈焕的腰间,自己偷偷红了脸。

陈焕的胸腔浮动两下,然后一动不敢动的让枫黎枕着自己的胳膊。

目光缠绵在枫黎的脸上,看到枫黎被他昨天晚上啃的有点肿的唇上时,刷的红了脸。

有这丫头在身边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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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亦之溺毙之后再一睁眼发现自己正被人掐着脖子,而后被一下甩在了地上。

那人居高临下地对她说:“臣劝陛下还是安安分分为好,不该插手的事就别插手。”

身为权宦的傀儡小女帝,这具身体的原身因想夺权而死于宁勋之手。

宋亦之一脸懵逼,原身她咋想的,吃喝玩乐,它们不快乐吗?

自从那回掐了小皇帝的脖子之后,宁勋看她微服出宫疯玩,看她调戏丞相家的小公子,看她在朝堂上为他回击言官的恶语,看她国宴之上为他挡酒,看她对政事从未插手却语出惊人……

最后宁勋在不可抑制地喜欢上了这小皇帝的同时,发现权利已经逐渐被小皇帝收回了掌中。

“现在我如你所愿爱上了你,权利也回到了你手里!往后我于你来说便没有任何用处了吧?”

他声嘶力竭,歇斯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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