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世界(九)
男人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落在她脸上的目光微重:“好吗?”
她眼?睛忽闪忽闪地眨着,察觉到他呼吸渐重,侧过头含住她嘴唇的同时,乖乖地闭上了眼?。
脸越来?越烫。
他的吻并不霸道,缠|绵而又温柔,由浅到深,细腻的扫过她口腔的每一处,每一次口中的清甜交换,都透着缱绻的味道。
这是一个绵长的深|吻,知知侧着头的姿态让她觉得有些难受,很快就轻声的呜咽抗议。
容珺很快就将人松开,垂眸看着她,眸色很暗:“乖宝不是说?过我比小人好看很多,你很喜欢吗?这么快就不喜欢我了?嗯?”
那是大婚当晚她说?过的话,容珺起初听不懂,后来?从小妻子口中得知“小人”究竟是什么时,失笑?许久。
他早就知道少?女单纯可爱极了,却没想到她能可爱到如此,竟在成亲前就悄悄将他与?小人相比。
容珺很快就被恼羞成怒的小娇妻气呼呼的推开。
并且,还被狠狠踩了一脚。
他笑?着追上去,很快又从后将人揽住,健|壮的手臂,扣紧细腰。
知知红着脸,侧过头想避开他,男人温热的薄唇却早一步在她玉白的耳根,落下?绵绵密密的细|吻,完全躲不了。
两人成婚三个月,容珺早已驾轻就熟,知晓如何强势而又不失温柔的让小娇妻平息怒气。
他一如既往,待她如珠如宝,以一种近乎膜拜的虔诚,珍惜着她,小心翼翼地试探,温柔的攻城略地。
灼|热的鼻息追逐着她,在她耳畔沉声呢喃,字句轻哄,流连忘返,教她心甘情愿地在疾风劲雨中彻底沉|沦,在和风细雨里?心荡神驰。
如今已是仲夏,饶是屋内各个角落都摆放着冰盆,依旧酷热难耐。
知知从浴桶里?被抱出来?,回到榻上时,都分?不清自?己身上究竟是汗还是水。
中途节奏实?在太快,她一度跟不上,早就累得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闭着眼?哼哼唧唧地说?:“屋内好热。”
一边说?,还一边踹开盖在身上的神锦衾。
她向来?如此,就寝时不喜有任何束缚。
容珺怕她着凉,总在她入睡后又悄悄将锦衾盖回去。
“好。”容珺依言将锦衾推到一旁,反手将人揽进怀中。
“好热的。”她嫌弃的推了推他,声音里?充满了浓浓的困意?,“我要自?己睡!”
一如既往的娇气。
容珺看着她滚到另一边,整个人窝在墙边,脸上满是无可奈何的温柔笑?意?。
知知很快就跌入梦乡,待平稳的呼吸声传出,男人才又轻手轻脚的凑了过去,小心翼翼地将人揽进怀中。
睡梦中的少?女倒是没有醒着时那么娇气,触及熟悉的怀抱,不自?觉地勾了勾唇,转身挨进自?家夫君怀中,柔若无骨的依|偎着他的胸膛。
白里?透红的小脸还无意?识的蹭了蹭,乖顺得可爱。
容珺忍不住又低下?头,无比眷恋地亲了亲她的脸,才拉过神锦衾,掩住两人不着丝缕的好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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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这一天,知知一大早就收到母家传来?的喜讯。
嫁给阿兄一年多的好友有孕了。
知知听闻钟钰有孕,开心不已,很快就来?到岑府。
此时还是上朝时间?,容珺与?岑煊都仍在朝中,知知只?身来?到岑府时,钟钰正吐得昏天暗地,大厅中,岑母就坐在她身旁,不停的拍着她的背,满脸忧愁。
知知脸瞬间?就白了:“阿钰这是怎么了?”
她快步来?到钟钰身旁。
岑母见到女儿回来?,脸上这才多了些笑?:“你嫂嫂这是害喜了。”
钟钰接过丫鬟递来?的帕子及漱水,待胃里?那股恶心感?终于退散,才笑?眼?弯弯的看向知知:“知知明年就要当姑姑了,可开心了?”
知知不开心。
她见钟钰吐得眼?尾都红了,心疼得很,支支吾吾半晌,忍不住问:“阿钰害喜得害多久?该不会要一路这么吐到孩子出生?”
这不好说?,岑母当年怀岑煊时,就是一路害喜到生,苦不堪言。
钟钰心里?也没底,不过她从小就乐观,亲爹在宫里?当太医,亲娘也是京城内有名的女大夫,不论是治疗产后出血或是接生的经验都很丰富,倒是没那么害怕。
到最后,反而成了她这个害喜的孕妇安慰起未有身孕的好友。
知知一开始听见钟钰怀了孩子,开心得要疯,见到害喜之后,那些喜悦都转为担忧。
容珺下?朝回府时,听见钟钰有孕,立刻吩咐阿肆准备贺礼送到岑家。
刚吩咐完,就见到小妻子脸色苍白的被银朱扶进大厅,他心头重重一跳,立刻上前,将人接到自?己怀中。
“怎么了?”容珺问。
知知摇了下?头,苍白的小脸上全是担忧与?害怕:“阿钰害喜得好厉害,娘也说?,她当初怀阿兄时,最后还难产了,怀我的时候,一直吐到我出生。”
容珺心下?了然。
小姑娘这是被吓到了,害怕了。
容夫人当时也在大厅,闻言不由得将知知叫到跟前。
她拉过知知的手,轻拍了拍:“莫怕,也不是每个人生孩子都这么辛苦的,至少?当初我怀子玉和静姝时,都是十分?顺利。”
知知乖巧的点了点头,可眼?里?仍透着害怕。
容夫人笑?了笑?,柔声说?道:“知知若是怕,那便?晚两年再?怀孩子。”
知知懵懵懂懂,以为婆母这是要让自?己喝避子汤,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说?才不会惹得婆母不开心,半晌,小声道:“可我从小就怕喝药。”
容夫人蓦然一怔,摇头失笑?:“傻孩子,避子汤那等伤身的东西?,我怎么舍得你喝。”
容珺皱眉:“知知在胡思乱想什么,除了避子汤之外还有许多法子呢。”
容夫人轻咳一声,容珺这才后知后觉得不好意?思起来?,拉过小妻子的手,匆匆跟母亲告别,就带着人回房。
知知却好奇极了:“子玉哥哥说?除了避子汤之外还有许多法子,是什么法子?”
容珺难得沉默了下?,有些不自?在的问:“真的那么想知道?”
知知明亮的眼?睛里?写满好奇。
回到屋内,只?剩两人时,容珺在罗汉床落了座之后,一把将小娇妻捞进怀中,抱到腿上。
他从后搂着她,下?巴搁在她纤弱的细肩上,低哑的轻笑?出声:“除了避子汤之外,还有鱼膘、羊肠,还有……”
他顿了下?,薄唇辗转,一边轻啄着她的耳垂,一边低声说?了什么。
知知明亮的杏眸很快就染上羞|意?:“你、你都是从哪学来?的这些!”
什么叫最后不给她就好,他到底都在说?什么!
容珺鼻尖摩挲着她的耳垂,嘴唇贴着她的颈畔,笑?得非常无奈:“不是你自?己问的吗?”
温香软玉在怀,一动不动的靠在自?己怀中,乖得不得了。
容珺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脸:“乖宝要是怕,我们便?先不要孩子,好不好?”
知知嘴角微扬,低低的应了声好,一股甜蜜滋味在她心尖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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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年四月,钟钰平安诞下?一子,知知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最开心的莫过于岑煊。
钟钰有孕之后实?在吃了太多苦,简直让他心疼坏了,孩子被奶娘抱出来?之后,众人都围绕在宝宝身旁,唯有岑煊仍待在榻边,耐心的帮钟钰擦汗,陪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