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1 / 2)

两碗就两碗!

陶陶余光瞥了眼周围,没人!

她看着罗枝微微一笑道:“现在喝。”

陶陶端着其中的一碗,却又对罗枝道:“罗枝,你去让听茗找点蜜饯果干送过来,这么喝不就点儿甜嘴儿哪里喝得下去!”

罗枝笑着点头:“王妃说的是,是奴婢糊涂了。”

陶陶嗯了一声,“快去吧。”

罗枝也小心翼翼将另一碗汤药放在王妃身边的藤木小几上,退了下去。

人走了,她连忙抓紧时机起了秋千,噔噔噔跑到房廊下的花盆去,素手一翻,顺利让两碗药成了花肥。

这时,一声脚步却出现在身后,她还未起身,上方的声音喜怒不辨,“王妃可知院中种的是哪些花?”

辞琰!她手上的碗差点儿摔碎,他怎么在这里?她摇头:“不……不知道。”

身穿黑色锦衣的男人来到她面前,陶陶抬头,对面的人俊眉一皱:

“有一种名花,枝干纤细,叶瓣扁圆,一年开一次花,栽培极耗心血,此花花期极短开花时花香隽永,所以千金难得,又因为花朵是嫩白花瓣外面裹着细碎粉黛,所以以此得名。”

“应该挺好看的……”

男人冷冷道:“你方才用药汁浇的花就是娥黛。”

“……”

辞琰冷声道:“再有下次……”

陶陶咬咬唇,打断:“你要打我吗?”

对方难得没再说话,不过陶陶是个顺杆爬的姑娘:“殿下!你——为什么不打我啊?”

“哦!我知道,因为把我打坏了,太亏了!”陶陶眉飞色舞:“殿下!您给我的聘礼都够买几个城了!”

她方才用钥匙打开的那个箱子,好贵!里面是小孩儿拳头大的夜明珠,随手用钥匙打开另一个,却又是如山的冰蚕丝,至于其他的,她下次再开吧!

辞琰敛目,不想再看对方的得意,他抬步进屋。

陶陶一蹦一蹦跳进了屋,“殿下,我为什么这么贵啊!”

却得到回答:“太重算吗?”

“不算的!”陶陶继续问:“殿下,我进王府,你会不会觉得亏啊?”

“亏。”

陶陶摇头:“殿下,可是我觉得不亏啊!”

辞琰抬臂:“更衣。”

“哦哦!”

陶陶欢快地给做了天大的亏本买卖的某人更衣。

到了第二日,陶陶起床,某人居然没让她也跟着他的步调早起!

睡了懒觉起来,她心情愉快地在侍女的帮助梳洗打扮,换了身裸粉色黛紫裙裾云纹长裙,衣角袖边绣着迤逦云纹,流云乌髻,簪了金丝腰缠暖玉钗。

玉簪是让听茗带着去钥匙去库里拣选的,原来,还有各色的珠翠,端看这一支,玉质和工艺,实在美妙得让人惊叹!

用完鲜嫩的鱼肉粥,她刚出房门透气。

却见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陶陶奇怪:“你怎么来了?”

是有过两面之缘的小朋友!

小朋友皱着小脸儿,还是如那日见到的那样带着挑衅:“为什么告诉你!”

罗枝在石星沉身后,无奈提醒:“小公子,您该称呼王妃。”

石星沉甩甩头,不说话。

罗枝一时无话,陶陶却知道他的敌意在哪里,她摆摆手,让罗枝退下。

又让听茗从偏厅拿了漂亮的信笺,一张一张给他看:“你看,我不会说谎,这是我以后预备写的,已经准备好了,十日一封。”

石星沉抿唇,这是染了浅浅褐色和蓝色的信笺,上面画着漂亮的小动物,几笔勾勒,圆滚流畅,简单却透着奇妙的趣味。

这样幼稚的信笺,必然是写给她弟弟的,她真的没有说谎!

可是,陶陶刚轻松于解除误会,却看见刚才还犹如倔强小牛犊的小孩小脸上的带着深沉失落,随之而来的是小兽一般的呜咽:“王妃,为什么我娘不给我写信?”

石星沉的身世,陶陶并不知道,她只能安慰道:“也许你娘以为你长大了,不再需要她每日担心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