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我好悔,我要杀了你(2 / 2)

“哼,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这般惺惺作态,我已走到了绝路,退一步,必死无疑,所以我只能将错就错了。不过,倒是让可惜的事,竟然没有拉上你给我坐个垫背,不过便是死,也有满朝文武,替我陪葬,我这一辈子,也就值了。”

陶文翰此刻婚袍已经有些褴褛,他持着剑,指着太子,一脸得意,笑得讽刺。

只其还未笑两声,时廊淡漠的声音,却是打断的他的猖獗,“三殿下,只怕要让你失望了!我知道,这个毒,是三皇子妃特意调制的,不巧,前几日,我去到皇子妃的故里,请回了令师,如今这会,令师正在为诸百官解毒。”

“不可能!”井姹闻言,顿是瞪大了眼睛,大声反驳道。

“不然你以为,我和父皇为何会没事。三弟,弟妹,我劝你二人,还是束手就擒吧!或许还能留下一条命来。”太子一甩衣袖,昂首出列,以身为证。

“我还有五万大军,只要在再等等,必能踏破霍京,我还没有输。”陶文翰仍然不相信,自己就这样输了。

“三殿下,李将军的部下,已经进不了城了。”杜修然的话,直接将陶文翰还有井姹的最后一点希望完全打破,“西北军应该已经在城外拦截住了李将军的部下,你的一切计谋早已在时大人的算计之中,你们逃不掉了。”

井姹本以为,一切皆在自己的算计之中,如今看来,从一开始,自己就成了他人手中任人摆布的棋子,她目光扫罗,却是看到不远处的盛蕾,她眼中恨意,瞬间喷涌而出,

“又是你,定是你,我好悔,我应该在当初入京之时,便杀了你。”

话音未落,井姹便提着剑,直接朝盛蕾的方向,冲了过去,完全不顾,其面前,还有近百无法逾越的敌手。

“姹儿!”陶文翰见是井姹的孤行,顿是唤了一声,试图将其唤了回来,以阻止她的冒险,可是,井姹全然听不见去的模样,陶文翰,想也不想,直接提剑追了上去,其身后的追随者,自然也是提着兵刃冲了上去。

时廊当头,便是抗住了井姹,根本就不让其有半分可以靠近盛蕾的机会。

而争斗下去,肃清了其他的位置反逆的侍从,飞鱼服从其他位置,纷纷涌来,将陶文翰和井姹,逼入了一个包围圈,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井姹自然是不甘心,她看着明明就在不远处的盛蕾,她倾了一辈子之力,本想这辈子能成为皇后,受无上的荣耀,可如今,一切都毁了,都毁在了盛蕾这个老太婆手里,她如何甘心。

瞪着被数名飞鱼服保护在后的盛蕾,井姹一咬牙,生生受了一刀,冲出了包围圈,然后不顾一切,往盛蕾的方向冲了过去。

就在其快要冲到盛蕾跟前时,只听到身后传来同时传来,两个声音。

“不要!”

“住手。”

井姹根本来不及看,手中的剑,还未刺到离自己最近的一个飞鱼服,便看到半截剑身,从自己的小腹穿出。

同时关舟的剑,同样到了井姹身前,没有半分犹豫的,一刀扎入井姹的身体中。

井姹身形晃了晃,艰难的回头,想要再去看一眼陶文翰,却只看到时廊再自己身后,呲的一声,将剑身抽出,井姹唤身形晃荡两下,便是一头往地上栽了去。

“姹儿!”三皇子悲恸大呼,然后不顾一切的向时廊冲了去,试图为井姹报仇。

而另一边,却是盛安侯带着一大帮子人,冲了过来,“时贼,我要要了你的狗命。”

原本的优势,瞬间转为劣势,原本躲在一旁,无人顾暇的盛蕾,这会也只能由着关舟护着,频频后退。

左右受敌,关舟渐是招架乏力,一个疏忽之下,竟露出了破绽,以致于让人一刀砍在了手臂上,手中的剑刃,都险些掉落在了地上。

一时势弱,便给了敌人已可趁之机,瞬间,关舟和盛蕾,便被三四人直接围住,双拳难敌四手,自然是难以招架。

“主上。”关舟唯恐盛蕾受伤,情急之下,只能呼时廊。

时廊顺音往去,见此危险境地,直接劈落眼前敌手,直冲盛蕾而去,从关舟手中接过盛蕾,然后将其护住。

战斗渐酣,随着不断的有人,胜利的天平,渐渐往太子一方倾斜。

不知何时,一鬼鬼祟祟的身形,却是离盛蕾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就在盛蕾正盯着时廊扫落一敌手之际,那黑影直朝盛蕾背部,冲了过来。

盛蕾只感觉一利刃入肉的兹拉声,在痛意蔓延之际,被时廊拉住的手,顿是收紧,直接便撞入到了时廊的怀里,顺势转了个转儿,便看到杜温喻双手握着把染着血的匕首,表情略带几分狰狞的诡笑着,紧接着便见时廊手起剑落,剑尖直接从杜温喻的眉心直接划到了肩头。

“啊……!”杜温喻惨叫了一声,丢了匕首,疼得捂着脸尖叫。

“啊……!”盛蕾感觉血从身体直往外流,痛感瞬间传递到了大脑神经,她亦是忍不住痛呼出了声。

“阿蕾,阿蕾!”时廊自然也是在盛蕾身上摸了一手的血,他杀伐一时,竟是第一次,在看到别人的血时,感到了心慌慌。

也不知是失血的原因,还是其他的,盛蕾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板涌上,已飞快的速度直往上窜,心亦是慌慌然,她努力想要对时廊露出一个笑,告诉他自己并没有伤到要害,“我,我……没…事。”

只是话的余音未落,盛蕾便是眼前一黑,便是什么都不知晓了。

时廊握着兵刃的手,瞬间收紧,他猛的回头,望向还战做一团的人,“杀无赦,不必留活口。”

话音未落,他全然不管身后刺来的数柄长剑,抱着盛蕾直接就往皇宫内殿而去,几个纵跃间,便是将身后的敌人,摔得远远的。

而其身后,原本顾虑着三皇子和盛安侯身份,处处留手的将士,刀势瞬间凌厉了几分,招招往敌手要害处招呼,显然已经存了不留活口的打算。

原本战斗在不远处的杜修然,看见盛蕾受伤,将身侧的敌人消息之后,见场中局势渐渐扭转,也是往时廊离开的方向而去,将一路追向时廊敌手,尽数斩杀于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