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在胃里烧的难受。
栗樱没想到这个彭总这么难拿下,但她身为公关部总监,没有她化解不了的局。
生意场上喝酒这?种事情已经是家常便饭,无非是陪他喝两杯,尽兴了,一?切也都好谈。
当然,偶尔会遇到几个色|流|痞|子,但她在这行混了这?么久也不是吃素的,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从他们的看?自己的眼神里就能知道打得什么如意算盘,一?旦摸清了心思,保全自己便也轻而易举。
今晚这?个彭总,虽然不是下流之辈,但是真的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死咬着睿隆那单面料不松口,她也是孤注一掷,用拼酒险胜。
她想,回头可以和简薇抱怨一下,让她给他老公吹吹枕边风,没准儿还可以加个工资。
最近她手头是真的紧。
栗樱倒在床上,脑子也有些混乱,连去洗澡的力气?都没有,黑暗的房间里,头侧的手机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在这暗淡无光的空间,格外晃眼。
她烦躁的划开?,万年寂静的微信群里,未读消息赫然显示99+条,她皱眉,连内容都没看?就打算退出界面,偏偏这时候正好有人圈她。
她视线顿住。
【@栗樱,好歹同学一场,不会不来吧。】
【温馨和韩学长修成?正果,你作为温馨的昔日好友,不得送个祝福?】
【@栗樱,这?次老同学聚会,在国内的可都会要来,你不会还不参加吧?】
【这?大学毕业这?么年,每年聚会你都忙,今年无论再忙都得来。】
......
栗樱眯着眼扫了几条,许是喝了酒,意识有些混沌,对这些信息一时没有理解过来。
温馨?韩学长?谁啊?
她眨眨眼睛,反应了好大一?会儿,终于想起来。
哦,她的前男友韩树礼,和她昔日的好朋友。
想起来后,栗樱倏然笑了,她从床上坐起来,回:【去啊,必须得去,时间地点发我。】
以前聚会不去是因为她忙着赚钱,工作也是真的忙,绝不是逃避什么。
韩树礼当初劈腿自己的好友,这?事已经过?了两年多,自己已经快忘记韩树礼这个人,想必这?些昔日同窗也忘了,忘了她和韩树礼曾谈过?恋爱。
谈了三年的恋爱。
但温馨应该记得,上次在一次酒会上遇见,她在自己面前刻意炫耀韩树礼对她有多么多么好,这?已经说明她还在顾及自己的存在。
她把韩树礼当宝,但在自己眼里,他现在就是一根草。
脑子清醒之后她已经缕出头绪,这?暗示性十足的饭局怕是温馨这个千金大小姐攒的,既然如此,满足她好了。
不就是炫耀么,男人她不缺,睿隆事业有成?的单身男人多得是,她随便拉一?个都能出尽风头。
她心思根本没有放这个上面,草草洗漱完倒头就睡了。
第二天大早,人还在睡梦中就被一阵手机铃声振醒了。
看?到是姑姑栗兴华的电话,她脑子顿时清醒了一?大半,连忙接通。
那头声音焦急:“樱樱啊,出事了。”
“出什么事儿了?”
“你爸知道老房子要拆迁的事,扬言要去温氏闹,现在人不在家,他不会真的去闹吧?”
栗樱皱眉,“放心吧,他连温氏的大门都进不去。”
“现在赔偿款还没到手,本来老宅子就在温氏划线的交界处,如果他这?么一?闹,人家不收我们这块地,那你奶奶的病怎么办?我们还指望这?个钱看病啊。”
栗樱眉心蹙得紧紧的,边穿衣服,边听那头还在说:“赔偿款不能给你爸,给了他就打了水漂,你奶奶的病就更没指望了。”
“一?分钱都不能给他,”栗樱狠狠道:“不是说高利贷那些人要剁他手吗,就让人家剁吧,省得以后他再出去赌。”
“我们栗家造了什么孽啊这?是。”
栗樱安慰了栗兴华两句,挂了电话就给栗兴学打电话,但他直接关机,她没耽搁,连忙开?车朝温氏集团赶过?去。
虽然她知道栗兴学进不了温氏的大楼,但他就是一个疯子,指不定还会做出什么事来,奶奶还等这?个赔偿金看?病,不能让他就这么搅和了。
她车开?的很?快,在一个路口右转时,一?时没留意右边第一个车道上同样要右转的车,还没转过?弯,顿时两辆车蹭到了一?起。
栗樱愣了下,她开车这么多年,第一次发生这?种失误,无庸置疑她全责。但她头脑还算冷静,在对方下车前赶紧下了车。
还好刮的不重,只是车身碰掉了一?块漆,后车门那块略微凹陷,但车确是辆好车,栗樱顿时有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