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睡,也不吭声。
就坐在那里,一脸的担心和不安。
。
“我说,你这是又生气了?”
马车内,唐飒笑看着一声不吭,闭着眼睛靠坐在马车上的安红袖。
“公子多虑了。”安红袖心下早已麻木,说话时连眼睛都不想睁开。
当然,更不想跟唐飒说话。
虽然,她早就知道唐飒恶劣的本性,但,当今日在宴会上看到唐飒时,她还是很生气!
昨天,他说的是让她代他送主人家一块儿玉佩。
她还以为他不来了,结果,就在宴会上瞧见个正着!
她当时,是真的很生气!
他既然要来,先前只跟她说,让她来做菜和点心不就是了,还说什么让她代为送生辰礼?!
一想到自己接连两日被捉弄,安红袖便气的说不出话来。
真的,多亏临回来时,她给自己扎了几针,不然,她怕是真的会被气死。
“哎,真是枉费我一番好心啊。”唐飒叹了口气,视线却是紧盯着安红袖,见她丝毫没有要理会自己的意思,便又道:“本公子原本,的确是不打算来的。可想着你一个人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要是被欺负了,可怎么办?”
“本公子思来想去,这心里实在是放心不下啊。”唐飒做出一副牵肠挂肚的模样来,但见安红袖还不理自己,默了几秒,又道:“真生气了?”
安红袖还是不吭声,甚至于眼睛都没动一下。
唐飒打量了她一会儿,见她神情坚定,呼吸稳定,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完了,这次是真把人给惹毛了。
。
“哎,你……”
待到马车在唐家府门前停下,安红袖便睁开眼一言不发的掀开帘子跳下车,朝着府门走去。
唐飒紧接着出来,想要喊住她,可安红袖连头都没回一下。
“哎……”他拿着玉笛敲了几下后颈,站在府门前一时没动,直到车夫拉走马车,他方才问:“柏昀,我真的很过分吗?”
柏昀沉默了下,想着临去的路上,安红袖默默给自己扎针时的模样,点了下头,道:“的确挺过分。”
“……你。”唐飒敲后颈的动作顿住,随即收了玉笛在掌心敲了下。
见唐飒没往下说,柏昀垂首作揖道:“公子,安姑娘今日给自己针灸了三次。”
唐飒闻言一愣,侧眸看向柏昀。
柏昀继续道:“每一次都是在快要晕倒的时候,在这样下去,属下觉得,安姑娘,可能撑不了几日。”
唐飒脸色变了变,最忌扯着嘴角苦笑了下,道:“连你都这么说,看来,真的是我过分了。”
柏昀没接话,只保持着垂首作揖的姿势。
“行了,我也没怪你。毕竟,你也没说错。”
他说着,又是笑了下,道:“让人去库房里找个千年人参来,回头切了片给她炖参汤喝。”
“是。”柏昀应声。
唐飒笑了下,又道:“再怎么,她现在也是为唐家做事,要是真累出个好歹来,回头八皇子来找我要人,可就不好了。”
唐飒说着,收了玉笛,抬脚朝府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