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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涉?

应秋元有点懵,她默默点了点头,越过他径直朝前走去。

宗度缀在她身边,不紧不慢的走着。短短一截路,两人都未说话。

经过宗度房前时,应秋元悄悄瞥了他一眼,见他目光平静的凝视前方,未有停歇,便也谨慎的未有出声提醒。

一步、两步、三步……

两人房间只隔着一丈来宽的距离,很快,应秋元便来到自己房前。

垂眸掏出钥匙打开房门,伸手轻轻一弹,不远处烛架上的烛火依次点燃,屋内顿时亮了起来,明亮的灯火溢出门外,应秋元站在门口,垂眸一看,只见地面两道黑影交缠。

迟疑片刻,应秋元僵着一张脸步入屋内,回转身,看着站在门前的宗度。

宗度站在门前不动,他也不说话,只凝眸看着应秋元。

应秋元试探道:“要不…进来坐坐?”

宗度闻言,面色平淡的点头,一掀衣摆,提步入得屋内。

应秋元:……

失策了。

她顿感后悔,却也无可奈何。想到之前木桃在她后院冰窖中存有各种夏日消暑吃食,便请他坐下稍等片刻,推开一道狭窄小门,提着灯笼朝后院走去。

哪知这人见她离去便也起身不声不响的跟了过来……

应秋元弄不清他这半夜三更的老是跟着她是什么意思,她不好出声询问,这人也一声不吭,莫名的,她便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朝她兜头砸来。

索性她这住所乃是水云涧最次的一间,后院不大,只肖三两步便来到冰窖前。

这冰窖还是木桃和宗礼去年盛夏酷热时节联手替她挖的,规模不大。

应秋元推开石盖,故意只留了仅能由一人入的宽度,便让宗度在外等待,独自一人提着灯笼下了冰窖。

片刻后,她蹲在冰块前,离宗度远了,终于重重松了口气。

这人身量拔高,修为高深莫测,气势便也跟着陡涨,今夜又一声不吭的好似鬼魅般跟在她左右,着实是十分吓人。

应秋元默默想着,在冰窖中左挑右选、磨蹭的都快冷的打颤了方才提着食盒出了冰窖。方一露头便撞上宗度探来的目光,两人目光对视片刻,宗度幽幽道:“手上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久才出来?”

“冰雪冷元子。”

应秋元说道:“豆粉添加了蜂蜜团成的小团子,木桃还朝里面添加了许多果肉,清甜可口,十分消暑。”

宗度好似未认真听,只瞥了她一眼,见她半个身子依旧躲在冰窖中,只露出一颗头来,便道:“快出来吧。”

应秋元便先将食盒同灯笼置于地面,正顺着梯子朝上爬却又听见这人淡淡道:“方才你在下面待了近半个时辰,我便想着,你若再不出来,我便替你将这井盖阖上得了。”

呵!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这井盖乃是玄铁石制成,极重,人在里面站在木梯上推开可比在外面推开要耗费更多的气力。

他说这话是故意的。

应秋元不满的瞪了宗度一眼,宗度一直垂眸看她,便也立即同她目光对了上,见她神色不满,却也不甚在意,只再次问道:“你在下面待了这般久,到底在干什么?”

干什么?自然是在思考人生。

应秋元冷哼一声,未回应他的问话,只威胁道:“你吃不吃,不吃我就放回去了。”

她在下面待的太久,一出口,声音直打颤,丝毫气势也无。

见她这般,宗度低低笑了一声,缓缓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语气矜傲道:“出来吧,待这般久,不怕着凉吗?”

应秋元闻言默默垂下头去,双手扒拉着梯子迅速出了冰窖。

屋内,一张靠窗的小木桌前。

应秋元低头不紧不慢的吃着各色豆粉捏成的小团子。抬眸一看,只见桌对面宗度眼帘半垂,正安静的用勺子舀着一颗黄色的小团子和着冰水默默吃着。

他肤色雪白,眼睫浓密黑长,细细的吃着东西,十分斯文。这般看着,便少了平日那股盛气凌人的威势,整个人变得平和下来。

这一年来,他声望渐起,但好似也得罪了不少人。

应秋元不止一次听见有人暗地里讨论他的好恶,好似十分忌惮他。

“你看我做什么?”

宗度突然抬起头来,默默的看着应秋元。

灯光下,他的五官起伏较之白日更为明显,认真看着一人时,目光精锐,便又显出那种强硬的气势来。

但总体而言,他的面相是十分白净的,仍旧带着很重的少年气。

应秋元在心中默默评判完,收回目光,回到:“不做什么。”

可宗度闻言,却好似不满意她这回答,仍旧默默看着她。

应秋元抬眸一瞧,见他碗里还剩下大半,却不再动勺,眉头立即皱了起来,“你可别剩下不吃啊,若是这般,那你早些时候便该告诉我,我就不给你倒满满一碗了。”

宗度垂眸看了眼碗里的冰雪冷元子,少顷,便又默默的吃了起来。

应秋元便趁机偷偷打量他,但一时间,两人再次沉默下来,也未在说话。

吃过夜宵,两人对坐着不动。

这时,应秋元再次察觉到那股无形的压力,对此,她略有些茫然无措,便立即起身,端着空盘去到后院就着山上流下的清泉水洗净。

宗度再次不声不响的跟了过来,在她洗碗时,他便默默的站在一旁。等她清洗好进屋,他便又悄无声息的跟了进去。

应秋元住处不大,同宗度住所一般,四四方方一间小木屋,靠窗的小木桌对面便是应秋元日夜起卧的小木床。

宗度随着应秋元在后院、小木屋穿梭,但也十分守礼,并未四处探看。

可他再如何守礼,如今夜也有些深了。应秋元睡意来袭,加之他今夜怪异的很,狗皮膏药似的,对此,她不大耐烦的同时又很是无措。

宗度似察觉了她这种微妙的小情绪,默默思忖片刻,一转身便准备离去。可出得房门,他脚步一顿,少顷又默默的转过身来。

应秋元一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立时,目光便再次同他对上了。

“应秋元。”

过了好一会,屋檐下身量高阔的白衣少年方才低声说道:“天亮后我们下山玩罢。”

作者有话要说:啊哈哈哈哈我前面提到的送我花的好朋友和初恋复合了好开心啊啊啊

总之今天又是开心的一天。

大家也要开心~~~~

我真的我今天刚知道这消息还是我在群里狂吼我想脱单的时候她发了张照片说先脱为敬,我们才知道的,之前一直瞒着我们!

然后我是一边码字一边聊天就一直在姨母笑之后觉得不能继续下去再这样我怕这一章给写出沙雕的感觉立刻微信下线冷静了好一会才开始继续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