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雨馨嫌弃地看了一眼睡得像个死猪一般的护工，如果这是她的保姆敢这么偷懒，迟早辞了她。

身后跟着一个唯唯诺诺的男人，“程小姐，现在我们进去吗？”

“当然了我的院长，”程雨馨拍拍男人的脸，冷笑，“你不会现在才开始害怕吧？”

男人抹了一把冷汗，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待会儿他就要亲手结束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对于他一个内科医生来说也是颇有压力。

但为了程雨馨许诺的一百万，院长目露贪婪，鸟为食亡，人为财死。

“你确定停止呼吸供应之后其他仪器不会显示？”程雨馨再次确认问道。

“放心，程小姐，其他仪器其实都是坏的，按照您的吩咐两天之前我们借着更换仪器的名头把坏的换上，不管顾安溪醒过来还是死去，所有仪器都不会作出提醒，只不过接下来……”

“好了你可以先回去。”程雨馨厌恶地将院长驱赶走。

院长如蒙大赦一般喜悦点头，转身离开几步又折了回来，看着门口睡觉的护工小姐估摸着不知道药效够不够，干脆就再给她补上了一针。

这下子，就算有人折断她的手臂，她也不会因此痛醒。

病房里面只剩下顾安溪一人，安静而诡异，程雨馨看向她的眼中满是恨意。

只要过了今晚，顾安溪，你就可以去死了。

程雨馨看着呼吸机的接口眼神闪烁不定，季殷弦的话语不可抑制地在脑中响起。

“程雨馨，我们可以合作，但你必须把安安带出来给我，如果你敢伤她一根毫毛，就用你和你的整个程家来陪葬。”

说着这句话的季殷弦显得漫不经心，甚至还替她倒下浓稠的红酒，宛若鲜血一般的液体在杯中摇晃，握住的刹那程雨馨抖了抖，掩盖不住内心的惊慌。

而现在，程雨馨也像是触电一般，猛然缩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