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茵诧异地捂着自己的脸,愤恨地看着殷舒曼说:“你敢打我?”
她下意识就想要还手,却被殷舒曼冰冷的目光给震慑住了。这让她想起了四年前第一次见到殷舒曼,那时候殷舒曼高贵的样子让她感觉自己像是蝼蚁。
殷舒曼看向愣在旁边的下人,说:“还不请表小姐回去用饭,要让先生和老太太等她多久?”
下人们回过神来,立即点头。
殷舒曼透过院子的大门朝里面看了看,然后在卓茵和几个下人面前转身离开了。
所有人都看到了她挺直的脊背,高贵不可侵犯,却没有人注意到她垂在身侧的手已经隐隐有了血迹。
这个江宅,还有江凌宴,她都不留恋了。
他给她的羞辱就是最好的临别,那是把她的骄傲踩在地上,足够她铭记一辈子。
没什么好跟他说的了,罢了。
殷舒曼木然地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太太,您终于回来了!我都等了一夜了。”
殷舒曼回到房中,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然后从旁边的首饰盒里取出了一个荷包说:“秀儿,跟我出一趟。”
出去?
秀儿满心疑惑。
殷家世代是书香门第,殷舒曼是个传统的闺阁女子。她在殷家的时候就很少出门,嫁到江家后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不抛头露面。
秀儿憋了一会儿,在出了江宅后还是忍不住问了:“太太,我们这是去哪?”
殷舒曼平静的语气里透着无法撼动的坚定:“去报社,要我登报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