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一次的会试还有一个月就要开始了,原本被召回参加会试的柳毅正在后院的练功场蹲马步,虽然此时正是五月春分时候,但是正午时分艳阳高高挂起,柳毅白净的脸上汗水划过,涌向性感的锁骨直至往下。
阴凉处一身白袍的男子优雅的靠在躺椅上,男子的左脸带着银色的面具,右眼那极具诱惑的桃花眼此刻显示着慵懒,手上却举着一樽琉璃杯饮着佳酿,旁边的小丫鬟都看不下去,可没有人敢上前,只因为这个男子是老爷请来的师傅,而且可以随意进出柳府!
盈绾坐在绣楼,手中的绣花针迟迟没有下针,双眼没有离开那个努力的身影,她知道如果柳毅不坚持对谁都没有好处,更何况这次是他自己向父亲提出来年参加武状元选拔。
练功场上,柳毅的上半身已经被汗水浸透,虽然在寺庙的这段时间也有锻炼,但是真的从基本武功开始还真是受不了,但是很显然,上坐的男子没有要喊停的征兆。
盈绾放下手中的针线,不顾慕儿的阻拦,出了梅轩阁,穿过花园,正要踏进练功场时停住了脚步,毅儿那么的努力,即便背上已经晒得通红,可是却没有喊过一声,一个十二岁的男孩都可以这么坚持,自己为何要去阻止。
上坐的男子见着担心的盈绾抿嘴一笑,那笑迷乱了众人的眼,那笑容更是印进了远处一个少女的心。
五个时辰,整整五个时辰的马步让柳毅整个人都快虚脱了,他只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小孩,此后他正趴在床上,大夫小心翼翼的剥离那些死皮,即便是死皮但是剥离的时候可不是那么好受的。乔芝挥着手绢哭诉着,看着伤痕累累的儿子,有苦只能往肚子里咽,哪敢去和柳郡侯拼命,只能把这一切都怪罪在盈绾身上,一想到儿子回来质问自己是否绑架了她,心里那口气是如何都咽不下去!
“娘,你别哭了,是孩儿自己的选择,你别怪旁人。”
“毅儿!君兰才是你亲姐,那贱人害的你还不够吗!你不知道你一身伤回来,娘的心是有多疼。而且她还离间咱娘俩……”
“娘!”柳毅打断乔芝,“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过去了?她诬告我绑架,这种手段我乔芝还不屑做!”乔芝话音刚落,柳毅的脸色愈发的阴沉,从他记事起就知道母亲对嫡姐有着很强的恨意,即便成为了柳夫人,乔芝依旧对以前妾这个身份耿耿于怀。柳毅知道母亲爱的永远是亲姐,自己只不过是她来争夺地位的棋子,这个家中也只有嫡姐才会关心自己。想到这柳毅也不觉得疼痛,昏沉的睡去。
乔芝叹了口气,替儿子掖了掖被子便回了宜兰阁,刚进屋子就见君兰握着绣品在发呆,乔芝走向前,那是一朵栩栩如深的兰花,绣了半只蝴蝶。
“君兰?”
“呃……娘?娘你回来了,毅儿怎样了?”
“唉,你弟弟他啊胳膊肘往外拐啊!”
“娘……毅儿怎么会是她的对手,她遭到绑架就说是您做的,现在搞的弟弟都不与你这个亲娘亲近了。”柳君兰叹了口气,但是却刺痛了乔芝,她十月怀胎的儿子宁愿帮着别人也不帮娘亲。她握紧拳头转身就走,她要找柳盈绾那个贱人对峙,可还没踏进梅轩阁就被人赶出来。
“你们两个狗奴才,居然敢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