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寂静的只剩下两人微弱的呼吸声,宋软不自在的搓了搓手,试探性的开口:“圣旨上说正月初八大婚,眼瞧着日子就到了,小侯爷,我知道皇命难违,我也明白了您说的意思。若是……”
歪着脑袋小心翼翼的瞧了瞧谢忱,宋软呼气,缓缓说道:“若是您不嫌弃,我愿做您名义上的妻子,直到您觉得时机到了再和离,或者您若是觉得不合您的身份,给我休书也行。”
和离或休妻对宋软来说都不算什么,她重活这一世,除了查身世找爹娘,别的什么都不在乎。
她只想和自己的家人团聚,若是可以,以后一家人便过着平淡幸福的日子。
希望不要再有波折了。
而谢忱,他明明知道宋软又误会了自己,但却还是很高兴。
心脏像被刀绞一般,红招死死的折磨着谢忱,但他根本就不在意,软软不抗拒嫁与他为妻,不抗拒到他的身边来,他就要高兴,就要欣喜!
只一个时辰之内,谢忱仿佛经历了人世间所有的大悲大喜。
他心甘情愿的承受着一切,只因为,悲和喜都是软软带给他的。
“可以。”强制着冷静下来,谢忱沙哑着嗓子回道。
见谢忱出了一脸的汗,宋软一惊,她不知道他究竟是生了什么病,竟然会瞬间虚弱至此。
上辈子的时候,宋软和谢忱的交流不多,连他的面都没见到几次,更别说会知道他的身体状况了。
扶着谢忱躺好,宋软拿着帕子给他擦汗,他不见大夫,自己也没办法,只能在这儿守一段时间。
宋软想着等谢忱睡过去,她就能回去。
但她左等右等,足足过了一炷香的功夫,谢忱这厮还睁着一双诱人的桃花眼,看上去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小侯爷,要不您先睡一觉?兴许醒来的时候,就没那么难受了。”喂了谢忱一杯热水,宋软轻声问道。
怎么会呢?若是能睡,他的情绪自然会平复。
但他不想,他宁愿承受痛苦,也要多看软软一会儿。
况且,谢忱现在根本就没法子冷静,他体内的真气乱窜,捣的他身上没有一处是正常的。
原本该打坐调息,但软软时不时的给他盖被子,给他擦汗,他根本就舍不得起来。
见谢忱摇头,宋软无奈,只得耐心守着。
没一会儿,她却发现谢忱的眼睛虚合上了,嘴角也开始冒血。
等谢忱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他的软软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乔延年在边儿上坐着。
他觉得自己能撑下去,谁承想还是败给了这破身体。
忍着痛意起身,谢忱皱眉,缓缓开口:“我怎么回事?”
乔延年正拄着胳膊小憩,听见谢忱沙哑的声音,猛地睁眼,见他不解的看着自己,乔延年长叹一声:“唉,先别说这个,我先问你,你是真对那姑娘动了心思了?”
谢忱眸光一软,沉默不语,已经说明了答案。
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乔延年夸张的瞪着眼,见小变态似乎是认真的,他吞了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