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卡梅拉？什么时候？为什么？

被史蒂芬·斯特兰奇忽然这么直白的戳破他一直想尽力隐藏在心中的事实,托尼·斯塔克眼中充满了茫然。

他只不过是合理怀疑。

弗瑞给的资料上有注明斯克鲁人身体坚硬几乎很难受到伤害，那当时卡梅拉没有被炸弹炸死也有了疑点。

加上斯克鲁人能够变形,那每次见到的卡梅拉,也许只是同一张脸，内里是不同的斯克鲁人呢？

这么一看，就连后来青年面对自己所交代的那些事情,现在看来也十分存疑。

那么，最开始的卡梅拉,真正的卡梅拉……

托尼·斯塔克越来越焦虑,直到斯特兰奇开口，他才忽然意识到了自己在想什么。

然而在托尼·斯塔克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他早在最开始就已经将青年归结为一种责任,无声无息没有一点痕迹背负在自己身上了。

茫然过后就是许久的沉默。

“我,现在能离开吗？”

一个带着颤抖的声音打破沉默,带着十分明显的鼻音。如果仔细去想的话,很快就会知道为什么卡梅拉会有这么重的鼻音。

即使当事人已经忍了很久，并且认为自己的声音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可是一开口还是漏了陷。

托尼·斯塔克完全没有预料到卡梅拉会这样,他愣了一下。

先前一直低着头的青年重新抬起头来,咬着牙努力让自己直视托尼·斯塔克的视线,让自己不会闪躲开来。

但是在托尼·斯塔克的角度看过去，卡梅拉眼中的水汽十分明显。

在光线并不是很充足的圣殿内，青年的眼睛宛如起了大雾的海面。

在他听到这个被自己视作人生的救世主开始怀疑自己的那一刻,卡梅拉只觉得一股委屈的感觉涌了上来，但是委屈过后，却是松了一口气。

似乎是一直担心的事情现在最后终于发生之后，终于能摆脱这份担忧的轻松。

——我不会和没有处于冷静时期的人计较。

卡梅拉这句话不知道对自己说了多少遍。

现在自己需要做的，时把时间留给这两位，自己真有问题的话，就去住处找人就行了。

——毕竟，我又不会凭空消失。

他看着那双焦糖色眼眸，一眨不眨盯着对方，本以为自己会和往常一样会先溃败逃走，然而这一次两人的形势却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托尼·斯塔克先移开了视线，看了看左边紧闭的大门清清嗓子。

“不能。”

“……”

史蒂夫·斯特兰奇疑惑地皱眉看着托尼，同时摊了摊手无声质问。

Why？

*

于是卡梅拉拿着自己的小摄像机，拉开圣殿的大门走出来，并且十分体贴的关上了门坐在门口的台阶上。

斯特兰奇的红斗篷跟着他一起飘了出来，表面上是怕他无聊，其实是监视。

这是在托尼·斯塔克要求下进行的。

卡梅拉乖乖坐好，拖着脑袋等他们说一些机密事件，然后再等待托尼·斯塔克出来拉着他去“专门机构”检查一番。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专门机构，但是卡梅拉犹豫了一下后，点头答应。

——如果能够证明真的是普通人类的话，就好了。

卡梅拉看着和他一起出来的红斗篷，怎么看都觉得神奇。他看着这件斗篷在自己身边转了几圈之后以同样的姿势坐在了一旁。

虽然看不见人，但是明显能看出来坐下来的形状，以及用衣角做出了同样托腮的动作。

卡梅拉觉得自己现在有些麻木了。

他之前看到这种神奇的东西时，反应可不是现在这样，“哦”一声继续低头。

想到这里，卡梅拉无奈地发出了一声叹息。

圣殿外是一条十分繁华的街道，来往行人车辆十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