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琳自从在第一任驸马逝去后,等过?了一年多后,方才缓了过?来。
等在第三年的时候,由楚王做主,嫁给了这一次的探花郎,说来也巧,那位探花郎也为施姓。
只是这位施探花非但比不上前一位生得貌美,就连长相都不过?堪堪称得上清秀,好在胜在疼人,并对她是真心疼爱的。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就同她之前梦里,梦到的一样。
那位不知被多少高门贵女惦记着的林大人终身未曾娶过?妻,就连这府里头也没有半个娇妾美婢,唯在三年后。
众人看着他抱着一个缩小版的小林大人出现时,皆是一副跌破了眼的模样。
更有人在暗中猜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俘虏了那么一朵高岭之花。
可是那位林夫人却是神秘得很?,那么多年了,非但没有人见过?她长什么样就算了,亦连是何方人士都不知。
彼时,人来人往的繁华街道上,一位容貌清隽出尘的青年正牵着身旁小童的手。
“爹,我们要不要给娘亲买一串糖葫芦带回去。”现满六岁,生得如同观音座下小仙童的林平安看着不远处,扛着糖葫芦叫卖的小贩时,总有些馋意。
林拂衣只是看了眼便收回了目光,道:“你娘不喜欢吃糖葫芦,等下给她买白糖糕。”
“那平安也要吃。”平安见他爹的意思,肯定是不打算给他买了,以至于有时候都令他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他爹亲生的。
可是当他看着这一张相似的脸时,他又不得不挫败的面对现实。
“好,不过?不能吃太多,免得牙疼。”
“我又不是娘亲,对了,爹,你说娘亲这一次会不会又忘记平安了。”他想到这个时,一张小脸瞬间灰暗了下来。
只因他从出生的时候便是跟着奶娘长大的,往日里别说像其他人一样同娘亲撒娇了,就连想要靠近娘亲半分都会惹来父亲的不满,更别提那么大了,他都从未和娘亲睡过一次觉。
刚开始他以为是娘亲不喜欢他,久了,他才知道,娘亲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就只识得父亲一人,无论是伺候了她多久的人,对她而言,都是一个陌生人。
就连他白日里无论怎么在娘亲面前解释说他是她的儿子,并要她记住他时。
可等到了第二天,他在她的眼中,又变成了那等在陌生不过?的人。
微抿了下唇的林拂衣并未回话,而是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似在无声安慰。
不远处的茶肆二层中。
身着淡粉色长袖襦裙,外撘一件软金丝缠兰软巾的楚琳在看着那一大一小走后,方才收回了几分心神。
“公主,驸马爷来接您回去了。”身旁的桃颜见她看着某一处走神许久,遂出声唤道。
楚琳微微颔首,遂同人下了楼。
此时,三月碧桃艳的林府中。
“夫人,我回来了。”林拂衣回府后,便直奔那处落英缤纷的桃花林中。
见着那正背对着他,看向某一处失神的女人后,蓦然间,连心头都软下了一片。
林拂衣从未后悔他当初下的那剂药,何况若非因为那药,说不定这人现在早已没了生的念头,他又何能像现在这样,同人厮守多年。
正坐在桃花树下,看着红衣泥人的时葑听到声音,这才抬头露出一抹甜笑。
岁月似乎格外偏爱她,非但没有在她脸上遗留下任何痕迹,反倒是给之增添了几分柔美。
“你回来了。”
“嗯,为夫这一次还给夫人买了你最爱吃的白糖糕,不过?可不能吃太多了,免得牙疼。”林拂衣打开油纸包,将其中一块白糖糕递到她嘴边。
“好吃吗。”
“好吃。”时葑咽下了嘴里的白糖糕,再?次朝着男人绽放出一个甜笑。
“我能不能再吃一块。”
“好,不过?就只能一块,多了可就没有了。”林拂衣宠溺的掐了下她的小脸,又凑过?去左右对称的亲了一口。
“好,好嘛。”
好像这一刻,当真称得上岁月静好。
等晚上吃饭的时候,时葑捧着那白玉珐琅掐丝碗看着桌上的清一色素菜后,顿时连下筷的胃口都没了。
“夫人可是不喜欢吃。”林拂衣明知故问的给她夹了一筷子韭菜后,方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