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 六十二 章(2 / 2)

秦瑾瑜见玉然如此说,一挑眉道:“你们一行养伤恐需不少?时日,说不定?到时我等都已走出好远,如何?跟上?”

玉然抿嘴一笑,目光清朗看向秦瑾瑜道:“大人恐怕也不会走太远,想来大约也会在此附近盘桓一段时日的,是以到时这郎中必定?能赶上大人的。”

秦瑾瑜听得玉然如此说,目光一闪,真是意外,看来眼前之人已是猜到他此行的目的了。心思缜密灵巧,很是难得,看来,这李明定这个草包能如此快的转变,与眼前之人是大有关系的。

遂也不多话,看着玉然定定?一笑,又对明定一颔首,告辞而去。

玉然让苍鹭过来扶起明定回房,回得房间,跟苍鹭两个小心的将?明定扶到床上趴好,明定脸色郁郁,玉然还道他背痛难忍,忙忙得让苍鹭去请秦大人的郎中过来。

这边说到郎中,想到还有好几个伤患,怕一个郎中不够,又让杨嬷嬷再去请个当地郎中来,多许高价,明日随着一起去邻县。

这边,玉然打开秦瑾瑜送来的‘程仪’,映入眼帘的是厚厚的一沓银票,玉然数了数,好大手笔,整整五千两银子。

玉然看到这么多银子吓了一跳,说道:“给这么多,会不会太多了点儿?”明定生气?的回道:“这才多少?,这次我们因他损了这么多人口,财务,再?多给点儿也是应当的。”

玉然听得,也确实是应该的,但还是有点窃喜又有点惶恐,明定见她这两眼放光的样子,嗤道:“切,真没出息,这么点银子就让你这样了。”玉然回嗤道:“这么点儿银子?想当年,你下聘礼时也只给了三千两银子。”

明定一听,无话可说,良久,才悻悻道:“日后我必会挣比这个多十倍的银子。”说到这儿,明定握着玉然的手难得认真的道:“你信我,他日我必定?让你上好日子的。不会让你受苦的。”

玉然也不想打击过度,以免生了反意,遂也回握道:“嗯,我信你,到时啊,我要衣裳天天不重样,首饰天天换一套。所以啊,你得加把劲儿了,日后就看你的了。”

明定听得高兴外,又难免有点儿心虚,不过,输人不输阵,还是勉力应承了,玉然看他那纠结的样儿,心中暗笑。

两人正在进行着这毫无营养的对话,门外苍鹭扬声道:“爷,奶奶,大夫来了。”玉然道:“请进!”

那郎中看过明定,又给脱掉明定的衣衫,给他换背上的伤药。只见渗透了很多血迹的布条已牢牢的沾在明定的肌肤上,郎中往下撕扯时,明定痛的只抽抽,玉然看得也是浑身肉都麻了。

见沾的实在太紧,饶是这郎中已是很小心,但还是有地方扯出了血。玉然看得忍不住道:“可否用茶水稍稍沾湿再?行撕下?”郎中一想,这主意也行,遂命苍鹭拿过热茶沾湿。

布条撕下,玉然一看那背上赫然两条长长的刀伤,一左一右,一边一条。看到那血肉翻出来的样子,玉然有点心颤,想着那郎中昨日说,只是皮肉伤无大碍,心中存疑,抖抖得问那郎中道:“敢问先生,我家夫君这伤真得无碍么?”

那郎中一听,有人竟然质疑他,顿时吹胡子瞪眼道:“老夫说无碍,就无碍,怎么?还信不过老夫不成。”

玉然赶紧陪不是,想着高人大是有脾气的,看这位的脾气,想来真是位高人?虽心中存疑,但还是放心了不少?。

这郎中换完伤药,又拿过丸药让明定服下,就要离去。见他如此高人模样,玉然也不敢给赏,想着秦大人答应他跟自己走,但不知他做何?想呢?

遂惴惴的问了出来,那郎中,鼻子一哼,一挥袖子道:“那小子都已经答应你了,我还能说不去么?”

听得这郎中叫秦瑾瑜小子,玉然顿悟,面前之人看来真不是普通郎中了,忙深深一福道:“劳大夫屈尊来给外子看伤,日后我们也许会在一起耽搁一些时日,还未请教先生尊姓?”

那郎中看了玉然一眼,捻着胡子骄矜道:“老夫姓秦。”听完玉然还未说话,一旁的杨嬷嬷已是出声道:“先生想来就是能医死人骨的秦思佗秦半仙了?”

那秦思佗见杨嬷嬷知道自己,一渺她,随即轻咳一身:“正是老夫。”遂双手背后,昂首而去。

见这骄傲的秦大夫出去,玉然才问道:“怎么,他很有名气??”明定听道,鼻子哼了声:“他都被称为半仙了,你说有名气?没有?”

玉然看向杨嬷嬷,听得这杨嬷嬷解惑。原来这秦思佗,是秦瑾瑜的族叔,这秦家也是个书香门第,门中子弟多是进学读书之人,家中也出了好几个进士,举人的,最出名的当然是当今圣上的老师,当朝皇后的父亲秦太傅了。

但这个秦思佗是他们家族的异类,不爱科举,只爱医药。家里苦劝之下无法,也就由得他去了。听说他,内外精通,很多疑难杂症都能看好,最有名的一次就是当今皇后生三公主时人都闭气了,这秦瑾瑜几针下去,当时还是晋王侧妃的秦皇后,顺利的产下了三公主。

还有一次,当今的二皇子也就是贤妃所出的安王,不慎摔下马后,脊背被马踏过,听说人捞起来时,整个脊柱都断了,多个太医看过都说人不行了,就算勉强治好了,也得在床上躺一辈子,也就是说这个安王瘫定了。

谁知请来了这秦思佗,竟然只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就让安王站了起来。听到这,玉然很是惊叹中医的神奇。

杨嬷嬷说的这个,玉然在现代时也亲眼见过,玉然当时现世的一个族兄,出事故时,脊椎断成十六截,在医院躺了大半年,医生皆断言,这族兄这辈子不可能再站起来了,后家人不相信,抬出院后,找了个古稀老中医,不过短短数月,玉然这族兄都能站起来,后经过调养,做轻点的农活都不是问题。

听到此,玉然真的放下心来了,有此神医在此,真的不用担心伤愈的问题了。

接着玉然又问起请的本地郎中的事儿了,杨嬷嬷答到,已请好了一个,也已说清,就到邻县,十天半月也就可以回了。

想着明日就走,且伤患较多,玉然又吩咐苍鹭叫来虎翼,让他带上蔡婆子先行去到临近的解县,带上侯府名帖,让解县驿站好好的收拾下,备几间上房,以备他们暂时盘桓之用。

这样样安排妥当后,方才注意到明定,这明定静静的看着玉然样样的吩咐准备,高兴之余又很骄傲,又有点心疼。

待玉然告一段落后,明定招手让玉然坐到床边来,拉过玉然的手,摇摇:“辛苦你了,日后定不会让你如此操劳的。”

玉然听了轻轻的笑了笑:“那好啊,日后我就指靠你了。”明定沉沉应道:“我必让你放心倚靠的,你放心。”

经过惊心动魄的生死考验,两人的心仿佛靠近了点,也让人发现原来所纠结的事儿,在生死面前也是可以放下的。

两人亲亲热热的说话,玉然还主动触了触明定侧在外的脸颊,热热的气?息抚在明定的脸上,明定情?动不已,不怕痛的伸出手去搂过玉然的脖子,狠命的亲了上去。

玉然也轻轻的回应着他,这惹得明定更加意动,神魂颠倒中明定忘了自己的伤,待玉然意乱神迷中,玉然摸到明定背上洇洇,方才想起,这人还重伤着呢。慌忙推开他,谁知让他受伤更重了,躺在床上痛的都不想动了。

玉然见被子上都有血迹,吓得慌忙叫杨嬷嬷去请秦大夫来。那秦大夫被人着急忙慌的请来,一见玉然明定这样儿,哪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了。

冷着脸换完药,鼻子冷哼的对玉然讲:“老夫虽然被称为半仙,但你们年轻人不知节制,他这伤,要忌房事,知道吗。如不知节制,就算是神仙也治不好的。”

说完,看着玉然那端静的脸上绯红一片,方才满意的甩袖出去。

回到秦瑾瑜处,秦瑾瑜问到:“方才那李七公子怎么了,可是旧伤复发?那么着急的叫你。”

秦半仙嗤道:“可不得复发么?年轻人就是不知道轻重,这样也不知节制。”

秦瑾瑜听了一怔,旋即轻咳一下:“他们倒也恩爱。那李明定还挺好福气的。”

这边,明定也在与玉然说起他,明定正在问玉然:“你觉得那秦瑾瑜怎样?我比起他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