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六十四章(2 / 2)

大夏道:“这,我们从小都被教导要对主子忠心、诚恳,你?让我说谎,我我真说不来啊。不过?,我够意思了啊,我可没拆穿你。”

玉然听道这儿,脸黑得都快挫了地,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难怪,自己一直都觉得奇怪,这苍鹭被人伤了这事儿,自己都气的?要死,那明定那主儿竟然没有什么大动静。要换了之前,明定他不闹腾的非将这伤人之人找出来,他是不会罢休的?,可这次,只见他嘴上动,没见他有行动。

还有这苍鹭,之前一直一副伤得要死了样儿,可自打自己应了婚事,立马活泛了起来了。想着这群人联合起来一起骗自己一人,玉然简直气死了。

玉然立马冲芙蓉吼道:“这事儿你知不知道?莫非你?也跟他们一起来哄我的??”芙蓉吓得忙忙摇手道:“没有,没有,奶奶,这事儿我真不知道。”

玉然瞪着她道:“我也懒得说什么了,你?进去对他们说,让老爷来见我,还有,苍鹭也一并带过?来。”

芙蓉不敢说什么,忙忙得进去传话了。过?不得一会儿,明定、苍鹭都到了。见玉然脸黑成这样儿,明定立马对苍鹭吼道:“跪下,你?胆儿肥啊,连奶奶都敢哄骗。”

玉然见明定这作态,一点不领情,瞪着他道:“你?少给我装腔,你?敢说这事儿你不知道。”明定一听,立马痿了下来。陪小心,说好话,说了一车轱辘好话,也不见玉然松下来。

说到最后,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陪着小心的?笑着。玉然瞪着他道:“说完了,不说了吧。现在我来说。”说着,玉然对着苍鹭道:“你?竟敢欺瞒主子,真是不可饶恕,今儿个我要罚你?,你?可知晓。”苍鹭哪敢说什么啊,赶紧点头不迭,表示愿意罚。

玉然道:“那好,那就罚你?二十板子吧,就在院里执行。”接着又对明定吩咐道:“那大夏也是不可恕,但毕竟是侯爷所给之人,我也不好罚重了,就让他抄《道德经》十遍吧。”

苍鹭一听,只罚二十板子,又没说不让他娶媳妇,这个买卖划算,立马忙不迭的答应了。只大夏听说让他抄十遍《道德经》,简直如丧考妣,恨不能暴揍苍鹭一顿出出气,刚好听说苍鹭马上要打?板子,赶紧自告奋勇的?表示要当这个执刑人。

听得苍鹭被按在院子里打?板子,芙蓉急得赶紧奔过?,刚好见到大夏第一板子落了下去,只听苍鹭一声儿惨叫,心疼的她眼泪马上掉了下来,急急的跑上前,对大夏道:“请稍等,待我去给奶奶求求情儿,再行处置不急。”

说着急急的奔进屋内向玉然哭诉求情。玉然看着芙蓉这涕泪模流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就这么舍不得?颇有一种自己养大的?孩子被狼叼走了的?感觉。

待玉然表示,非得好好罚罚那苍鹭才好。芙蓉立马心疼的来了一出琼瑶剧,声泪俱下,看得好不惨然。玉然见状,心道,罢罢罢,自己总觉得这苍鹭太过?容易就得到了芙蓉,想为难为难,免得日后他不知道珍惜。

但正主儿都如此心疼了,那自己再罚下去,那就适得其反了。遂道:“罢罢罢,看你?如此求情的?份儿上,那就先寄着,日后有不好,再一起罚吧。”

芙蓉一听,大喜而去。见苍鹭的罚去掉了,那自己的?罚呢,是不是也能去掉?大夏急急的问,芙蓉道:“奶奶没说。想是忘了,要不你?去问问。”

大夏还待不去,但想想十遍啊,让自己抄十遍《道德经》,那不简直要自己的?命。遂,硬着头皮找上玉然:“奶奶,我那十遍是不是也可以免了”玉然冷冷的看着他:“你?说呢?”

大夏见玉然这样儿,赶紧打?住,但想想,既然来了,那就好好的?争取一下?于是,又准备跟玉然讨价还价一番:“要不,您打我十板子抵了那......”

玉然定定的?看着他:“你?要再说,那就是二十遍了。”大夏一见玉然这样,看着不像说笑,赶紧道:“十遍,十遍,我一准儿抄十遍给您。您先忙,我走了啊。”

想想到底气不顺,看苍鹭那喜气洋洋的?样儿就来气,凭什么你?当新郎官,而要我受罚。到底将苍鹭揍了一顿才解气。

明定,自玉然发现被骗,又是被赶到厢房睡了半个月才得回房,对苍鹭也是怨气不已,待苍鹭成亲后,硬是将苍鹭派到外县送信儿,去了大半个月才算完。

八月十八,大吉。芙蓉、苍鹭终成婚。玉然送芙蓉出门时,叮嘱了又叮嘱,说了又说,还是杨嬷嬷笑着说:“奶奶,您就让她出门吧,这吉时就快到了,这就在一个大院儿里,明日见面儿了再说也行啊。”

玉然再不舍也不行,只得泪汪汪的给了一个大红包递给芙蓉,方让她出门去了。芙蓉此时,也是心情复杂,眼泪汪汪的?谢过玉然出得门去,从此,不再是芙蓉,而是韩苍鹭家的?了。

嫁过?芙蓉,转眼又到腊月了,玉然他们来到这夷陵也是大半年了。明定此时,对公务也完全上手了,积务繁多,渐渐在后宅盘桓的?时间就少了,白日里忙个不停,只晚上才有时侯跟玉然闲话一二。

这日,雪大的?很,明定哈手哈脚的?进屋,撮着手道:“这天儿可真冷,可不要再下了。要是压垮了房屋,可让人难过冬了。”

玉然见明定越来越有父母官儿的范儿了,调侃道:“李知县可是知道忧民了。”

明定听后竟然没有调笑之意的答道:“然然,难怪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呢,真是不出来不知道啊。原来在家,要是下雪,我们总是觉得有意趣,有时为了好玩儿,还觉得雪不够大,谁能想到这些对于穷人家来说,多难熬啊。”

玉然听着,答道:“是啊,穷人家在这种天儿确实难过了。”说着,帮明定掸了身上的?雪。杨嬷嬷接过?脱下的?斗篷挂起来。

明定携过玉然的手,在火盆边坐下。继续跟玉然说着刚才的?话题。“上次,我去到乡里去体察民情,去了好几户人家,大都是家无余粮,大冷的天儿,还都穿着漏了棉花的破袄子,看着都冷。我命人将救济的粮食给到他们。那些人趴在地上向我磕头那样,真是看的?我......”

明定顿了顿,接着道:“想着我们之前过?得那种食不厌精的日子,我真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还有啊,想到之前我们在外打?猎时,打?马毫无顾忌的?踩过庄稼,可真是混帐的?紧啊。”

对明定的?感悟,玉然很满意。看来,出来是正确的,有些事情只有亲眼所见,才会有所感、有所悟的?。

明定捏捏玉然的手道:“原来我出来做事,还真没有什么想法。就想着,做点事,立起来,不让人瞧不起。可看到这边这些人、事,我现在真有了一种治理地方的雄心,别的地方我管不了,但夷陵这地界我必要他丰衣足食。”

玉然道:“是这样儿的,我们既已来了,总是要做一番事业的?。别得先不说,我们得让这儿的人吃饱饭才是。不过?,这事儿说来容易,做起来可是很艰难的,你?得先有心理准备。”明定点点头。

两人就着这暖暖的?火,絮絮叨叨的说着话儿,不管明定说什么,玉然总是能切中要点的附和?,明定大是高兴,真是有种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之感。

两人正说得高兴,杨嬷嬷进来说道:“爷,奶奶,用晚膳吧。”蔡婆子将晚膳端上来,这是玉然特意吩咐做的?羊肉锅子,不是辣的?,是混和?了好多中草药熬制的锅底,吃完还可喝汤。

明定结结实实的?吃了几口羊肉,再抿两口烧酒,整个人立马就开始暖烘烘的?了。明定大快朵颐,吃得差不多时,还喝了两碗汤,只感觉这汤特别醇厚,很是好喝。

吃完这顿饭,明定大感满足。

搂着玉然不停的?说着话儿,李明定只觉此妻真是与自己契合,真不枉自己舍命相护啊。对玉然更觉如同血肉,不能分离。

日子乎乎而过?,明定对衙门事宜已是上手,玉然独立处理家事也是得心应手了。

第一次在外过?年,玉然虽有匆忙,但还是很好的做好了,至少,得到了夷陵县一干富家太太的赞许。有了过?年安排的?成功,玉然对后面的一应节令安排也算是心里有底了。

有经验了就好,就算算不上得心应手,但至少气定神闲了好多。

马上要三月三了,夷陵县的?这些大户人家的女眷对京城怎样过三月三的?很好奇,不时有人登门前来好奇的?打?探说道一二,先前京城离这里远了些,轻易不得出门也不得见的?,现在面前就有个京城贵妇,对这可不得门儿清的?,当然是要好好请教了。

见众人实在好奇的?紧,于是玉然决定今年好好的安排一下三月三,让当地的妇人好好体验一把京城贵妇游玩三月三的?感觉。

于是,玉然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准备。这日,跟杨嬷嬷商议完一些事儿后,蔡婆子请吃午膳,桌上有一碗玉然平日常用的鸡蛋羹,玉然舀起一口吃起来,突然,玉然干呕的?将鸡蛋羹吐了出来,还干呕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