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冰则说道：“主旋律的东西，写得好，成绩自然会不错，但若是不那么好，人们内心的排斥就会非常大，特别是在这里，罪恶之都。”

“我跟王厉今天考察了一下这个城市。”

“在下城区，特别是贫民窟，许多人连生存都是问题，在他们的观念中，没有善，也没有公，只有自己，只有活下去，只有变强……”

“写书是要看读者环境的，这里印书很贵，我们得慎重考虑。”

何砚也赞成张冰的说法，他将电脑拿出来，操作了一顿后，投影给大家看，说道：“这是这些天我收集的数据资料。”

“在罪恶之都，上城区的人口只有50万，下城区的人口则是680万，在贫民窟则有约500万的人口。”

“常驻读者的人数，大约是……八十万。”

“绝大多数读者都是在上城区，毕竟书很贵，连载作品又具备严格的时效性，无限出版社对于低级别的书经常会实行腰斩。”

“E级类的书籍，一般至多持续六个月，六个月以后就会腰斩。”

“读者如果想要获得新的力量，就必须重新买书，这是一笔巨大的开销，只有上城区的居民，和下城区的富裕阶层才能维持。”

“所以，想要大量变动率的话，我们必须得进行市场下沉。”

“要开发下城区和贫民窟的读者。”

“而这些读者……他们平时艰苦的生存环境，会让他们极度抗拒分享物资，并且非常抗拒帮助他人……”

数据是冰冷的。

何砚越分析，越明白为何古人常说三不朽，其中以立德为最了，没有道德观念的社会，与原始森林又差多少呢？

李和则有些失神。

他忽然明白玄苦大师今天那些话的含义了，就连玄苦大师在贫民窟能够做的也只有在分发完食物后给那些贫民讲讲佛陀的故事和来历，没有去讲佛理。

仓廪足而知礼节。

当人们连明天是不是还能活着都不确定的时候，谁还会管其他人呢？

“我跟他们讲讲佛陀的故事和名号，讲讲因果轮回的设定，假如他们有一日写书，也有东西可写……”玄苦大师的这句话忽然出现在李和的脑海中。

他福至心灵，说道：“我明白今年的剧本是什么了。”

“不是佛，而是……轮回！”

“不讲道理，只讲……善恶有报！”

“竟是这样……”

李和的话有点没头没尾，众人听懂了意思，却不明白李和是怎么知道的这些。

蔺文萱当即问道：“你能确定？”

李和肯定的点点头，说道：“玄苦大师跟我说过一些话，现在想来，应该是有意泄题给我，他想改变罪恶之都数百万贫民的命运。”

李和跟蔺文萱两人对视了一会，蔺文萱问道：“那你有想好要写什么了吗？”

“有一点想法，但肯定要根据主剧本来，目前能做的，大概就是分发食物给贫民窟的贫民了，嗯，那里比较危险，你们现在都不是读者，得要一份力量才行。”

“头盔？”

“没错，游戏头盔，走吧，去看看我们的家底。”李和将钥匙转了一圈后紧紧握住，这是姬长生给他攒下的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