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七宝叹道,“教主与文梳少主年幼时,感情是很好的,唉,你说怎么人一长大竟然变了?我冯七宝深受老教主重恩,无以回报。若任凭文梳少主与教主反目下去,我冯七宝死后,真不知有何颜面去见老教主....不行,我不能在这呆着了!”说着便起身往门外去,走到门口向红昭嘱咐道,“小兔崽子,一会儿谁来找我也不可说我去哪里了!”
红昭道,“那你是去哪里?”
冯七宝道,“我去地牢....我呸!我哪里也不去,我要出恭!”就急匆匆跑走了。
红昭心想,“这老头,死脑筋,定是想去地牢劝那文梳和方冲,这回闹这么大动静,死了这么多天啻教的人,连我都知道不可挽回了,老头倒天真。”他瞥向一旁昏睡不醒的管菁,打了个呵欠,靠在床边闭目休息起来。
也不知睡到了什么时辰,红昭就给人拍醒了,红昭一睁眼,见李慕琴站在他面前,问道,“冯堂主哪里去了?酉时已过,宴席都开了,还不见冯堂主,教主命我来找他。”
红昭从床上跳下来,挠挠后颈,道,“他,他拉肚子,茅房,我给你找他去!”便撒腿跑了出去,到长廊处,随手抓了一天啻教弟子问,“你们地牢在哪里?”
那弟子长得圆头圆脑的,正是冯七宝的一个手下,自然认识红昭,道,“在西面大雁湖那里。”
红昭道,“你带我去!”便小声将冯七宝去地牢一事告知给他,“你们教主正找冯堂主呢,快咱们赶紧找到他,让他去参加宴席!”
那弟子一听,也是着急,这便火急火燎与红昭往大雁湖去,只是到了离地牢房舍不远处,那弟子却不敢向前去了,“红昭少侠,教主有令,除了守卫弟子,不许大伙靠近地牢方圆二十步,小聪子我职位卑微,可没胆子违抗教主之令,不若您凭着与教主和李堂主的关系,自个儿一人进去?”
红昭一拍他脑袋壳子,道,“你倒有鬼心眼!我这也是瞒着你们教主和我师姐跑来向冯老头通风报信的,你可真好呀,让我背黑锅!诶,我想起一事,小聪子,你看这些东西有没有用?”说着从怀里掏出一黑色短骨笛和一刻着朱漆‘啻’字的黑令牌。
那弟子道,“红昭少侠,这可是教主的贴身令牌啊,有了这东西,天啻教内,任你上房入地,都可通行无阻!”
红昭一听,自鸣得意起来,道,“唉,你们教主也真是,这么多师兄弟里,就偏爱我红昭一人,非要把这宝贵东西送给我,我不要都不行。”
那小聪子都不等他说完话,这就跑到树后躲起来了。红昭整了整衣袖,昂首挺胸,大喇喇地往地牢走,走到门口自是被守卫拦下来,红昭举起文竟的令牌道,“教主特命我前来地牢,询问要犯文梳、方冲等人有关叛徒贾遥的事,你们速速带我进去,一会儿我还要赶回去禀报。”
那守卫们果然认得文竟的令牌,又听说是询问贾遥之事,似是知道事关重大,这便放了行。一守卫恭恭敬敬领着红昭进入地牢,一面走一面细声细语地说,“冯堂主还在里面,说是要同老友叙旧....此事教主早有预断,说是万一冯堂主前来地牢要见人,便放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