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山贼须授首(1 / 2)

做个武侠梦 索肥丫 9464 字 2021-05-03

接下来该解决山贼的事了。

白日里采买完,严晶心假借去收山货的名义出了紫荆寨,看上去一切如常。

严家一直在帮梁博俦家里收购茶叶山货,换取梁家的海盐,然后在左近发卖获利。

当然是私盐,梁家也拿不出盐引,他们贩卖的是咸鱼,至于是盐多还是鱼干多一点,就看沿途打通路卡的手腕了。

严咏春跟梁博俦的婚约便是因此而来,严家和梁家搭伙做生意好些年了,严咏春的祖辈就从事这个营生。

可四川不是有井盐吗?

那就得说到英明的乾隆爷了,四川现在山贼遍地横行,井盐又因为工艺落后卤水过量抽取而一蹶不振,这些都是乾隆爷的功劳。

不是胡乱攀咬,严晶心摸到了一条脉络,这里面分分钟是人为的算计。

井盐是本地的,朝廷只能课以定例的盐税,这个比例哪比得上跟沿海的大盐商合作在盐价里上下其手来得厚。

再说了,盐税是进户部的国库,可不是进皇帝可以随便花的内库。

这就是盐价飞涨的原因所在,从来不愁食盐产量的华夏,到了清朝食盐却价比黄金,这里面捞得最多的是谁不言而谕。

历朝历代,除了清朝,华夏就没有盐商能做大的,因为资源并不稀缺。

为什么有清一代盐价飞涨?跟坐龙椅的那位一丁点关系都没有?没人截断盐路食盐怎么会短缺?

没了那位撑腰,这些盐商的气焰能那么嚣张?有例证,雷老虎也是位大盐商。

熟悉了电影情节,严晶心也了解到山贼二当家的功夫就是武当的鹰猴拳,再想想山贼大当家会的棉花肚,那么这一切都昭然若揭。

李小环的老爹是武当的嫡传、堂主,名字还叫李巴山。

能品出什么来?四川就是李巴山的老巢,这些山贼全是李巴山的眼线爪牙。

有了这些爪牙眼线,才能源源不断地从老百姓手口抽取银钱、血髓。

方世玉的外公苗显是原来的南少林遗存的五老之一,他的营生就是贩卖私盐,以此来跟清廷作对。

严咏春的老爹严二就是少林的俗家弟子,还是苗显一系的,所以她跟方世玉也算是世交。

不过严二胆小怕事,清廷打压南少林,严二就跑了,来到了巴中避难,但过往的营生并没有丢,严家一直跟同是南少林俗家的梁家有往来。

跑到哪都得吃饭啊,做生不如做熟,虽然后来有了豆腐房,但托底的生意还是盐。

不过严家也会过一道手续,咸鱼到了巴中,发卖前他们会将咸鱼里的海盐刮出来,煮成卤水。

点豆腐当然用不完,剩下的腌制成豆腐乳,再余出的可以腌咸菜。

国人为什么那么爱吃腌制的东西,除了腌制品易于保存别有风味之外,最大的动因是那一口盐。

所有的腌制品都咸,这就是大部分老百姓最珍贵的盐份。

成盐很贵,有大量的税赋和垄断经营带来的加价,但咸鱼等腌制品并不存在这样的差价,这就是私盐的渠道。

李巴山收拢山贼势力不是为了打家劫舍,而是为了打击私盐并保持盐商的盐路。

敌人守护的就是己方要突破的,进行私盐贩卖,既可获利来支撑反清斗争,也可以截断清廷盘剥百姓的触手。

这是一个双方都知道却不宣诸于口的道理,所以说,武当跟少林两边有天然的仇口。

严晶心甚至觉得,武当跟少林的恩怨,还有那位乾隆爷的功劳,想想和坤,这不就是一个为他捞钱的白手套嘛。

他最大的钱袋子就在盐商手里,和坤捞的钱,就相当于乾隆的私库,想什么时候花想怎么花都是乾隆说了算。

要不怎么乾隆一死,嘉庆就把和坤给干掉了,因为他老子没了,他不需要和坤再过一层手了,而且狗也肥了,宰了吃肉不香么?

民谣怎么说的?和坤跌倒,嘉庆吃饱,难道乾隆在世时他一点都不知道?

养着个有廉名的纪晓岚是为的什么?做给别人看,底下给和坤撑腰的,可不就是他这个皇帝嘛。

好大的十全武功,就是靠着让下面斗来斗去,这样上面就太平了。

乾隆的账可以稍后另外算,眼前的山贼必须死。

严晶心没有马上对山贼动手是害怕耽误了梁博俦的事,现在已经没有这样的困扰。

葫芦全摆平了,山贼这个瓢就刺眼了,得把它摘了省得碍眼。

严晶心白天出去就看准了身后有尾巴,这些尾巴必然向山贼通风报信。

她是打算入夜后偷偷地潜回紫荆寨,得唱个空城计给山贼,让山贼入套。

乡勇里有人投奔了山贼,严晶心在电影里看到了,只要她离开,山贼就一定会趁虚而入。

飞天猴子还真来了,单枪匹马如入无人之境,浪惯了。

他是来采花的,带一堆小喽啰分肥乜?他还想着将万艳娘虏回山寨当压寨夫人呢,这样漂亮一朵花不得多把玩一些时日?

况且紫荆寨里满是山贼的眼线,到处都是自己人,当然觉得安全没问题。

严晶心就是趁的他这种习惯性思维,就在进入紫荆寨的必经之路河滩上等着。

所以说夜路走多了总会遇上鬼,采花贼就得死在风流上。

飞天猴子刚驱着马涉水过了河,还没来得及上岸,河滩上就蓬地燃起了一堆篝火。

严晶心就站在篝火旁,负手而立,久候多时。

火光映照着双方,严晶心先开了口:“飞天猴子,你恶贯满盈了,上一次被你跑了,这一次可没那么容易,授首吧。”

怎么可能,山贼要是那么听话就日子就没那么难过了。

听到严晶心的厉喝,飞天猴子马背两边的囊袋里掏出了两柄斧子,脚一踩马镫驱马就向严晶心冲了过去。

他认为那天是他大意了,今天他可不会再中招,严咏春自己浮头还省了他的麻烦,正好算算那笔老账。

利斧被飞天猴子抡圆了舞得虎虎生威,发出嗖嗖的破风响,胯下的马也踏出了的啦的啦密如鼓点的蹄声,马已经催到了极速,飞天猴子想把严晶心劈成两瓣再剁成肉碎。

严晶心可不会因为他是导演就给他面子,这是梦境,不是片场。

她也没有跟飞天猴子骑马对冲,而是站在原地等飞天猴子冲过来。

近了,透过跳动着的火光都可以看到马鼻上冲出的气,山乡的凉夜让马儿呼出气都冻成了白雾。

飞天猴子将利斧一把横切一把竖劈,感觉严晶心怎么样都逃不掉,可他的想法成了泡影,利斧全抡空了。

严晶心一个滑步就从马儿的前啼穿过,钻进了马腹下,双手剑指一戳,刺在了马腹沟那,那匹马吃痛前蹄一止后蹄一扬,就把飞天猴子掀了出去。

速度太快惯性也大,飞天猴子连勾往马镫都来不及就向前飞出。

这是跟陈长兴学来的招术,对付骑马的人还挺好用。

飞天猴子学的是鹰猴拳,轻功还行,身形没有乱,他利用手里的两柄斧子作平衡,一个空翻就落了地。

他接连点地两下缓冲了过来,可没等他回身,飞天猴子后背就挨了一棍,狠狠的一线砸,砸完了还有前冲的戳击。

飞天猴子没顶往,脊背被棍头一推就前扑摔在了地上,摔了个狗啃,面门都被划破了,眼里星星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