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无聊到谈论这种话题?长风和秋水都不是多舌之人!婉茹一个小丫头,更不可能有所作为?”冷幕白看了她一眼:“依你所言,她昨天才看到我的胎记,今天就有人找上门来,太快了!她古怪?怎么说?”
方拓不想在这个话题深究下去,更没有先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眉毛抖了一下,淡淡问道:“苏婉会武功么?”
“怎么可能?她连宝剑都提不起来!”冷幕白闻言愣住,愕然道:“难道会是她?”
方拓自嘲的笑了笑:“你们相信有女人会心甘情愿的与别人分享自己心爱的丈夫么?”看到他们摇头,自我嘲讽道:“我就曾经相信了!”
接着又一口酒下肚,将双腿搭在桌面上,目中精光闪烁,细细的回忆着这段日子的所有细节,半晌,才又说:“我只是怀疑,婉茹那丫头好大的力气,我都挣不开!而且,她有些时候看我那眼神,很……很古怪。”停顿一下,又皱起眉毛:“弄不好我最近的疯病同她有关呢!”她原本就心思灵动,只是近日来因为病痛的困扰,无法思虑周全,现在,危机带来的压力让她的大脑也活跃起来,各种片断在脑中闪过,自然会发现可疑之处,又想起每次喝药前后的情形,心中对婉茹的怀疑更是加重了几分。而在心底,却有种侥幸放心的感觉,秋水,长风并没有背叛自己。
“婉茹背后便是苏婉,可你同她真的有这么大的仇恨?”余文杰踌躇着说:“苏婉嫁给长风后,虽然因为你的关系不太得意,却也一向贤惠,从未做出过分的事情。婉茹那丫头跟着咱们那么长时间,她若是有武功的话没道理我们看不出来,你是在这之前生病的,那病又怎么会同她有关系?是不是你多虑了?再说,这些天你记性一向不好,真的没忘了什么?”
“你们还不了解我么?我能这么说,可是经过仔细思量过的!我是多疑的人么?”方拓不悦的站起身,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心中一颤,扶着桌面的手微微发抖:“是,是,我是个疯子,可也有清醒的时候!难道你们认为我这是在犯病说胡话吗?”
冷幕白脸色有些发白,使劲拽了还要说什么的余文杰一把,小心道:“阿拓!你别激动,余文杰这混蛋不会说话,我们怎么会不相信你!天一亮就派人去查证!”又狠狠踢了身旁兄弟一脚。
“对!”余文杰醒悟过来,忙顺着他的话说道:“我肯定能将苏婉祖宗八代的资料给你送来!”
方拓眼见他们那明显在逗小孩的样子,悲哀的感觉自心底涌出,胸口只觉酸苦,难受得无法言喻。颓废坐下来,取过酒壶,对着壶嘴灌了一大口酒,才平缓过心绪,抬起黯淡的眸子,涩然道:“你们认为我胡说八道也好,疯言疯语也罢!既然你们不相信我!那今晚的话就当没说!”这几日,不安的感觉始终笼罩在心头,那算命的批言字字穿心,容不得她不信。尤其经过昨天的事情,更是感到惧怕惶恐。师伯方俊对自己有了成见,顾文宇还太小,隆云心机过于深沉也并不可靠,秋水自会竭尽全力,可她绝对没有冷幕白和余文杰的能量大。若自己无法取得他们的信任,还能找谁?可是,要调查的是兄弟的老婆,谁会全无保留的相信一个疯子的话呢?
“我们也只是有些疑虑而已!怎么会不帮你?我们不是朋友么?不相信你又相信谁?”冷幕白皱了皱眉,作色道:“再说,只是查验一下苏婉,也不是要加害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想来,长风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的!”
“我是关心则乱啊!”方拓歉意的说,是啊!他们不是朋友么?自己的心怎么先乱起来了?
“你交待的事情,我们一早就去办!”冷幕白皱紧的眉头稍微舒展一些:想了想,又道:“至于婉茹,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你先想办法应付她,等情况调查清楚了再做打算!”
方拓点了点头,心头一松,靠向椅背:“我也是这么考虑的!”既然有了办法,那再着急也没用,自己好不容易进了趟妓院,不宰人一顿实在说不过去,于是哈哈一笑,挤眼道:“难得来一趟,你们又是大财主,不叫几个姑娘进来陪酒实在太亏啦!哈哈!我去挑几个!”说着,站起身,跑到外面找老鸨去了!只留下余文杰和冷幕白两人大眼对小眼。
************************
“姑娘!你可回来了!”第二天上午,喝了一整夜的方拓跃墙进入了自己的院子,刚走进门,婉茹便急惶惶的迎了上了:“一大早的,方大人来了很多次,都不见你回来,很生气啊!”
“找我做什么?我又跑不了!”方拓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你去喝酒了?怎么还有这种味道?”婉茹闻到了她身上浓重的酒味儿和胭脂香,皱了皱眉头:“你在生病啊!怎么不注意自己的身体?”转身取过药碗:“姑娘,该喝药了!”
方拓看着眼前那黑糊糊的汤药,苦着脸道:“能不能不喝了?我实在喝不下去了!”
婉茹急道:“不行阿!这是方大人交待的!”
“好!”方拓接过药碗,喝了起来,却在喝到一半的时候,将碗放下,瞄了下对方的神色变化,缓声道:“我想画画了!婉茹,你把宣纸给我找出来!”说着,状似不经意的踱到了窗子的旁边,而在那里,摆放着数个原本用来在春天插花的古董花瓶。
“哦!”婉茹看了眼碗中的药,转身便走向书架!
方拓趁她不注意,顺手将那碗中的药倒入身旁的花瓶里,走到书桌前。“都喝了!”将碗递给婉茹,见她出去了,方拓笑了下,展开了宣纸,提笔便画了起来。
但是,没动几笔,房间的门便被推开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方俊闯进来。
手中的笔停顿下来,方拓抬眼看了看方俊身后的顾文宇,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昨天来找师兄那人走了!”顾文宇有些高兴的眨眼道:“今早就走的!”
“走了?”方拓意外的直起身:“他怎么走了?真的走了?”按方拓的想法,那人被人杀了,去开封府告状了,甚至过来哭闹了,发生这些事情她都不会奇怪,心中也早就有了应付的办法,可他偏偏就是走了?
正自疑惑间,却听方俊叹气道:“我还想问你呢!婉茹说你昨晚怒气冲冲的跑了出去,声称要杀了他!结果今天早上人家就走了,临走时还口口声声说昨天认错人了!你到底同他说了什么?”
“师伯以为是我威胁他离开的?”方拓看了看桌上未完成的画,淡淡道:“我昨晚出了院子遍去散心了!怎么会去威胁别人?至于说杀了他,也只是一时气愤而已!”
“你昨晚去了那里?可有证人?”方俊显是不信。
方拓自嘲的笑了下:“眠月楼!至于证人,老鸨,伙计,姑娘都可以作证的!”手上的毛笔不自觉地在画上移动着,脑中又开始琢磨,走了?难道猜测错了?自己昨晚怒气冲冲的出去,婉茹应该能想办法通知苏婉,而苏婉怎么不趁机将那人处理掉来陷害自己?自己岂不是白在眠月楼呆一整夜了?
“你,你竟然跑去那种地方?”方俊气呼呼的瞪大了眼睛,一把夺过毛笔:“你还有心情画画?”
方拓笑了起来,一语双关的道:“若我不去妓院,也许那人就不是走了,而是死了!那样,我恐怕只能到开封府的牢房里画画了!”又抽出一支笔。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顾文宇插嘴:“那麻烦的人离开了,不就清静了?”
方拓瞪了瞪眼睛道:“笨蛋,你懂什么?这样才麻烦呢!”
“你那是什么态度?”方俊更是不乐:“他可是你……”
这时,方拓突然惊呼一声:“师伯,赶快派人将他找回来,快!要不然就晚了!”
****************
ps:今天的脑子比较乱,主要是没睡好觉!嘿嘿!不过也写了这么多,虽然不满意!还是凑合吧!也许要明天修改了!
为什么主角疯了?她不疯我怎么往下写啊?太聪明的话我很累啊!所以,对付一个人,先要解决掉对方的智力,等到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时候,那就成功一半了!
怎么总有人拿旧版的剧情和新版比较呢?我说过婉茹在新版中是反角了么?没有吧?像?是挺像的!一定是吗?嘿嘿!
至于说什么越来越压抑,那也只是一时的而已。真的压抑么?第三十六章的时候不是还有人叫爽呢么?这才过了几章啊?本人虐待人的手段还没施展出来呢!这就惨不忍睹了?是大家看贯轻松剧情的关系还是因为本人心理太过黑暗啊?才这样就受不了了?不会吧?那我怎么办啊?我还没开始呢!
全文的大概脉络经过我反复的研究修改,已经确定,除了有些细节没考虑周全外,大概剧情我再不会动了(过去吃过亏了!有大纲等于没大纲!HOHO!说实话,我连续集的大纲都写了!不过,那里的方拓只是客串而已!嘿嘿!),所以,关于剧情的建议我是不会听的!至于什么劝我手软一点拉!仁慈一点拉的话!我也只当作没看见。
一直认为这本小说勉强算得上哀婉,却与豪迈无缘,此为我一生之恨事!怎么能不想办法改变一下?
奉劝心地善良纯洁的人,下面几章还是不要看的好!那实在太惨无人道,残酷血腥了!方拓将陷入绝境,可谓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心灵和□□都将陷入死劫,被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啊!恩!~~~那种心如死灰,彻底绝望的感觉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写得出来!勉强来了凄凄惨惨还是可以的!虽然只有几章内容,但这段经历对方拓的心理影响相当巨大的!没什么比在绝境中参破玄机更有效果了。到真相大白时,天上乌云笼聚,黑压压,阴沉沉,终于,雨水冲破阻挠淋了下来,和着眼角的泪水,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电闪雷鸣中,世上少了一个兰若冰,多了一个女魔头!哎!不说了,也不想了,一想到这里,我这铁石心肠的人也忍不住想哭啊!太惨了!卜印缜!你咋那么变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