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1 / 2)

无限密室逃生 雍春昭 17132 字 2021-05-04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赶榜写的有些粗糙,所以回炉修饰了一下。

不是大改,对话小修。

么么么哒,大家小年快乐,这两天做客比较繁忙,回来更嗷。苏子黎缓缓睁开双眼。

后颈传来一阵酸涩的疼痛感,脑袋晕晕乎乎的,缓了好几秒才记起他昏迷前被打晕的事情。是谁打昏的他?最重要的是,打晕了他又没干掉他,是想要干什么?

入目是一片红色。

还有一张挤出笑脸,看起来特熟悉的脸。

“苏哥……”

你也来了啊。

梁山本来想打个招呼,但一想他们这悲伤的处境,他就又把话给咽了回去。

苏子黎看了看他,再看了看自己,面部表情一瞬间就瘫痪了。

有时候真的是莫笑他人丑。

轮到自己的时候,一样要哭。

梁山又一次被捆成了粽子,身上又重新被穿上了熟悉的红袍,这一回可不会再有人来救他了。因为连同苏子黎自己,也被套上了一件劣质的红袍。

他们俩还好一些。

好歹年轻,长得又不错,哪怕套红袍,那也能说一句别样风情。

陈红辉被困在另一边,国字脸大汉被捆成毛毛虫,衣服可能是因为挣扎,还被扯开了一部分,露出不算太浓密的胸毛。

看起来着实有点辣眼睛。

此刻,他正充满敌意地瞪着苏子黎。

“你也是NPC?”

苏子黎请他认真地看一下他们现在的处境:“我如果是NPC,我能让自己混成这样?”

“谁知道NPC在想什么呢,”陈红辉面目阴沉地接了一句,然后再看看苏子黎,似乎也觉得自己太过绝对,因为NPC似乎确实没必要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

“那你为什么没有对他下手?”

“对谁?”

“贺铉!”

“我为什么要对他下手?”苏子黎眯着眼睛看他,突然嗤笑了一声,“没确认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也没见他有什么地方要对我们不利,你就急哄哄地跑来质问我为什么没对贺铉下手。”

“陈红辉。”

“你演技够差的。”

陈红辉脸色突变,他黑着脸看了苏子黎几秒,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之前和你说的时候,你不也是同意我的看法吗?现在跟着贺铉在外面转了一圈就投向他了?”

“NPC和玩家永远不可能和解。”

“你如果信他,你就等死吧!”

说完,他怒气冲冲地扭过了头。

一副我什么话都已经说了,你不听就拉到,等死吧,的表情。

梁山左看右看,一边是救过他命的苏哥,一边是一路带他,还帮了他好几次的陈叔,实在是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劝哪一个比较好。

他心中还是比较庆幸的。

至少陈红辉没把这个问题直接甩给他,毕竟他虽然也觉得贺铉有点怪怪的,但在他没做出啥事来之前,就说要对付他……

这他真做不出来。

不过,以他的本事也做不到这种事就对了。

苏子黎倒是淡定自若,完全没有在这当口还把同伴惹怒了的忧虑心态,他抬起头四处张望了一番,而后有些惊讶地微微挑起眉毛。

他们现在在一个用黑色石块堆砌的小石坛上。

边缘插着两个火把。

周围空空荡荡的,没有什么建筑物,只有他身后的方向,有一间屋子。

可能是眼睛已经逐渐习惯了黑暗,借助火把那暗淡的光芒,苏子黎可以看见石坛四周前赴后继,密密麻麻倒着的一圈尸体。

而边上远一些的柱子上,同样挂着几具小姑娘的尸首。

就他之前的推测来看,这里应该就是祭坛没有错了。

而且,按照它们对待那些小姑娘的恶意来看,这里的主人应该是以那个村民祭祀的青蛙神明为主。那它抓他们是几个意思?

饿太久,所以现在胃口不挑,知男而上了?

苏子黎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

以前这神明的操作流程是这样的,村民献祭一个女儿,他收下,给他们一点寿命。

那么,现在他如果要来吃掉他们这些祭品,那接受好处的人又是谁呢?

苏子黎不太相信是这神明经过漫长的岁月之后,被饿的开了窍,于是他学会了自给自足,自己抓来自己献祭给自己吃。

这不是自找麻烦嘛。

如果他能自己抓,何必要献祭?

一口吃了不是更好吗?

更何况,他如果真的要动手,刚开始为什么直接弄死葛雨晴她们,全部弄起来,一起祭祀不好吗?而且葛雨晴可还是他们这批玩家里,唯一的一个女性。

吃惯了的食物,不会突然就想换的。

这里面一定另有原因。

苏子黎动了动胳膊,那只一直被藏在他兜里的精巧纸青蛙不幸被压扁,发出了细微的纸张摩擦的声音。他突然整个人怔了一下。

“梁山。”

“啊?”

梁山茫然地抬起头,眨了眨眼睛,然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表情突然兴奋起来,他像个大虫子一样,一拱一拱地拱到他身边:“苏哥,我在呢。你有啥吩咐,告诉我就行,我一定努力做到。”

苏子黎:“……”

你这乱七八糟的想什么呢。

他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没什么吩咐,你还记得你当时在祠堂里拿的那个灵牌上面写的是什么吗?”

居然不是有计划要逃跑吗?

梁山整个人蔫吧了一下,但立刻又提起精神来。

他努力地回想了一下:“唔,我记得我的上面写的是陈金花,母陈红梅立。”说到这,他突然就笑了一下,脸颊两边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小酒窝。

“苏哥,你不知道,其实我们几个都挺有缘分的。”

“你和贺铉哥是父子档。”

“我和雨晴姐的灵牌也是母女关系,就是不知道陈叔他们那边是怎么样?陈叔,你记得你的吗?”

陈红辉躺在那边,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还犹带怒气,完全没有说话,只是哼了一声,又自顾自地拧过身体。

从苏子黎这可以听见他那边不断传来细微的摩擦声。应该是在拿什么东西磨绳子,争取自救吧。

梁山见他不回,无奈地冲苏子黎露出了一个苦笑。他小小声地道:“年纪大脾气犟,苏哥你别和他生气,陈叔他也是急了。”

在这个几乎全员被抓的绝望时刻,梁山意外的心态不错,就是话多了点,似乎是想要将自己这辈子没来得及说完的话给说个尽心似的。

他凑在苏子黎身边,一直在小声的嘀嘀咕咕。

“我前两天还在和我们班主任叫嚣说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早知道就不气他了,为了放那一句狠话,我回去被教训了三回,还没收了三个月的零花钱,最后只能给梁梅拎包干活分点钱。谁知道只是打打小零工,就能被弄来这里呢。”

“梁梅这回坑我可坑大了。”

“不过还好是我不是她,她那个小丫头,脾气又犟又嚣张,就是一个窝里横。碰上我凶的要命,但是到外面来,就是一个怂蛋,怕这个怕那个的,看见个小虫子都要叫上两声。”

“她要是来这里,恐怕活不过十分钟。”

“……”

“还好不是她。”

梁山呢喃着,眼圈悄悄的红了,声音也不自觉地带上了哽咽。

“苏哥,我其实还挺庆幸的。”

“真的。”

“我妹读书比我好,以后肯定能有出息。我爸妈把她养大,以后也算是有人养老送终。我就是……我就是有点难受,早知道昨天我妈给我做早饭的时候我就多吃两口了。”

“我妈包的饺子可好吃了,还是我最喜欢的猪肉白菜馅……”

话音未落,他就哭成了个狗子。

而且可能心里还惦记着这个地方危险,捂着自己的嘴小声哭的一抽一抽的,看着特别惨。

苏子黎:“……”

你先等等哭啊,大伙儿这还没死呢,你怎么就哭上了呢?

他颇为头疼的叹息了一声,如果可以的话,他很想撑一下自己的脑袋,可惜现在的状态不允许他做出这种动作来。

他干脆就往旁边一歪,任由梁山继续哼哼唧唧。

自己开始思索整理现在的线索。

出口已经被堵死了,那么他们现在想要出去,就只能重新寻找出口。但现在更焦急的是,他们已经被抓起来了,就看剩下的独苗苗贺铉能不能把他们救出来。

青蛙神明突然摆出这么一个要祭祀的架势,肯定是和什么人有关。

密室里现在暂时分成两方大势力,青蛙神明势力和未知神明势力。一方摆明了是准备把他们都祭天掉,另一方态度不明,但看起来也不是很亲善。

本来他以为他们玩家会成为这其中的第三种中间势力,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因为他们太弱了,弱到完全不能和任何一方抗衡,所以只能选择依附。

那么,如果要把玩家们分成两派,该按哪种办法分呢?

苏子黎撩起眼皮,看了陈红辉一眼,发现他还在努力磨绳子,并不为他们的对话所动,甚至还因为扭动幅度,已经滚到了祭坛的边上。

如果陈红辉和吴斌的灵牌也是父子的话。

那一个清晰的梳理脉络就出来了。

苏子黎和贺铉,他占据了子的角色,贺铉是父。

梁山是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子,葛雨晴是母。

而陈红辉和吴斌那边暂时不清楚。

但按照神明那边的关系的话,子系应该是亲近未知神明,而父系应该就是亲近青蛙神明。而他们现在还存活能动弹的人中,父系只有贺铉或者陈红辉。

那么,他们两个,到底是谁在暗中操控呢?

苏子黎下意识地摸了摸兜里的糖纸青蛙。

按照目前的状况来说,身怀秘密疑似NPC的贺铉明显比陈红辉更像是幕后之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苏子黎就是觉得贺铉应该不是。

也许……

是因为他长得比较好看?

颜控无奈地搓了把脸,就当是给自己开了个玩笑。

正在这时,寂静的空间里突然传来了吱呀一声,本来还在抽噎的梁山猛地打了个哭嗝,缩在一旁动都不敢动。陈红辉磨绳子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三个人眼神一动不动的注视着这里唯一建筑物的那扇门。

那是一扇木门。

或许是当时在这里装修费花的最多的原因。

在别的大门都已经变得破破烂烂的情况下,这扇门依旧保持着最基本的使用度。除了被推开时发出了声音和门上免不了掉下来的灰尘外,它的使用非常顺畅。

悄无声息地就滑开了。

露出了门后那张熟悉的俊美脸庞。

“贺铉哥?”

“你怎么在这里?”

苏子黎还没来得及说话,梁山就惊叫起来。

这问题在陈红辉看来,显然有点明知故问的意思,所以,他紧跟着冷笑了一声:“怎么在这里,这还用说吗?当然是这小子其实是NPC,他潜藏在我们的队伍里,就是为了让我们都去死。”

“这……”

梁山迟疑地看向贺铉,发现他眼睛动都没动一下,只是注视着苏子黎。而被注视的那位,一直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仿佛能看着上面长出花一样的专注。

梁山瑟缩着把自己往后稍了稍。

算了,大佬的战场。

他这种菜鸡还是不要说话比较好。

陈红辉说这话本来是为了寻找支持者,没想到这家伙那么怂,顿时气得怒瞪了他一眼。

“怂货!”

“白长那二两肉了!”

梁山:“……”

他欲言又止,忍了又忍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

“陈叔,我今年十四岁。”

陈红辉:“?”

“你知道国际法律规定的青少年成年的年纪是多少吗?”梁山往苏子黎边上缩了缩,用最怂的表情说最刚的话,“记不清楚也没关系,我其实也就顺嘴一提。但是,我是一个未成年人这句话我还是要提一下的,作为一个没多少能力,也没什么分辨能力的祖国花朵。我觉得在这种情况下,我选择让自己闭麦其实是一件非常明智的事情。”

“最后,请不要在祖国花朵面前说脏话。”

陈红辉:“……”

从他的表情来看,他似乎是没有碰到过梁山这种类型的嘴炮招人烦选手,一时被气得双眼瞪大,脸色涨红,半响没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