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抱还好,一抱就刺激到了路霖修,他顺势把嘴唇贴在她的嘴唇上。
本来只是轻轻碰一下,结果被阮轻轻使坏咬了一下。
俩人腻腻歪歪完,才想起来还有一个孩子。
等他俩齐刷刷回头,就看到肉肉两只手捂着脸,嘴里还振振有词:“羞羞。”
说是羞羞不敢看,可紫葡萄似的眼珠顺着指缝露出来。
路霖修面不改色地过去给他解开安全带,小家伙没了束缚,倒腾着小短腿跑到阮轻轻面前,伸着胳膊要宝宝。
阮轻轻弯腰给他抱起来,他就在阮轻轻脸上“啵”了一口,奶声奶气喊她:“麻麻,肉肉好想你惹!”
见到奶团子一样的小儿,阮轻轻心都化了,也亲了亲他粉嘟嘟的脸蛋,“妈妈也想你。”
从“要和爸爸一起保护妈妈”开始,肉肉单方面跟路霖修建立了坚定的革命友谊,这时候还还不忘了自己老爹。
跟阮轻轻说:“粑粑也想你了!”
阮轻轻冲路霖修挑了挑眉:“想我?”
声音带着欢愉,在空中飘。
路霖修向前一步,给肉肉接到自己手里,顺着姿势在阮轻轻耳边哈了口气,低压又诱惑道:“想你啊。”
这又是肉肉看不懂的场面了,他感觉肚肚有些饿,就催促他们两个人。
“粑粑麻麻,吃饭饭呀!”
两人抱着孩子吃了孩子最喜欢吃的东坡肉,肉肉吃饱喝足,瘫在座椅上,摸着自己的小肚子。
小肚子被撑得鼓起来一块,他揉一揉拍一拍,突然来了句:“有宝宝。”
阮轻轻一愣:“什么?”
肉肉解释:“肚子大,有宝宝哒!”
为了彰显自己学识渊博,又坐直了身体给阮轻轻科普:“肉肉是男孩子,不会有宝宝哒,麻麻是女孩子,可以有宝宝哦。”
阮轻轻和路霖修四目相对,相对无言。
肉肉倒是来了兴趣,问阮轻轻:“麻麻,你肚肚里还有宝宝吗?”
阮轻轻嘴角抽了抽:“没有。”
肉肉又说:“那什么时候会有呢?”
阮轻轻:“……”
路霖修:“……”
被老大催生二胎?就他妈离谱。
当晚,是路岑小朋友人生的高光时刻。
因为,他可以跟爸爸妈妈睡!觉!啦!
为了不影响阮轻轻睡眠,肉肉都是跟阿姨睡的。
现在阿姨不在,一个人睡到底是不安全,只能跟爸爸妈妈挤一张床了。
他躺在爸爸妈妈中间,抱着妈妈“啵”了一口,然后转身给爸爸“啵”了一口,然后拉起小被子盖到下巴,露出亮晶晶的大眼睛,跟他们说:“麻麻晚安!粑粑晚安!”
说了晚安却不闭眼睛,等着爸爸妈妈回应他。
阮轻轻笑着说:“肉肉晚安。”
路霖修还是冷冷的样子:“路岑晚安。”
*
路岑从那天开始,心里就一直种下一个种子:妈妈肚肚里怎么没有小宝宝呢?
后来,路霖修给他买了绘本,关于生理卫生的绘本,他就明白了妈妈肚肚里的小宝宝是爸爸妈妈共同努力的结果。
所以,他就总是要爸爸妈妈一起努力一下。
再努力一下,他就有弟弟妹妹陪他玩啦!
阮轻轻生肉肉时的样子,让路霖修坚定了不生二胎的信心,所以路岑小朋友左盼右盼,也没盼到弟弟妹妹来陪他玩,反而给自己盼进了幼儿园,跟一群小朋友玩。
入院当天,路霖修特意选择了车库里最低调的宝马亲自开车送路岑小朋友进幼儿园。
门口一群哭哭闹闹的小朋友,路岑看着却没有什么反应,也不哭。
反倒是跟爸爸妈妈笑着挥手告别。
阮轻轻:“?我怎么不放心?”
路霖修安慰她:“没事,路岑很淡定。”
阮轻轻忐忑地回家,看着监控,就看到肉肉坐在教室里,很高冷的样子,谁也不理。
小朋友都哭成一团,就他端坐在中间,看看这个人哭,又看看那个人哭,大概是觉得自己格格不入,想了想也开始哭。
可嘴巴咧开哭了两声,光打雷不下雨。哭得假兮兮的且与周围环境依旧格格不入,他很快收回了表情,不哭了,做高冷男神。
幼儿园老师过来问他:“路岑小朋友,你怎么不哭呀?”
路岑小朋友淡定地看老师一眼:“爸爸说了男子汉不许哭。”
阮轻轻狐疑地看路霖修,“你什么时候说的?”
路霖修淡定地勾了勾唇角:“言传身教,耳濡目染。”
就这样淡定的路岑小朋友,却在第二周表示,不想去幼儿园了。
问之,则回答:“他们好幼稚哦,午睡老师问,睡着了的小朋友请举手,可还是有好几个同学举手了。”
阮轻轻问:“你举了吗?”
路岑颇有路霖修的风格,抬眼看了看貌似有些“傻”的妈妈,“睡着了怎么能听到老师讲话?”
阮轻轻:“……有道理。”
又坚持去了两天,路岑就又有了不去的理由:“他们现在才学dog和cat,我早就学会了,不想再学了。”
幼儿园的主要功能本来就不是学习知识,而是提前对小学学习有一个准备,更多的是适应集体生活环境。
所以,就算路岑小朋友在各种方面碾压其他小朋友一筹,还是被路霖修压着去上学。
从那时起,整个路氏都知道,小太子上学的问题是整个路家最大的问题。
阮轻轻也感觉到了危机感。
有一天早上,她起得有些晚了,路霖修早就去了路氏。
她进去路岑的房间,就看到他还躺在床上睡觉。
年纪轻轻怎么就学会逃学了呢?
你妈妈可是到大学才敢的!
于是,阮轻轻把还在睡觉中的路岑拖了起来。
路岑一脸懵逼地看着妈妈,认真说:“妈妈,今天放假。”
怎么逃学还有理由了呢!
你妈大二才掌握这个技能。
阮轻轻一边梳头发一边催促路岑:“赶紧洗脸刷牙,我去给你拿书包。”
忙了一早上,阮轻轻走进车库,才发现平时送路岑的司机也不在。
一个环节出错,各个环节都出错。
没有办法,阮轻轻只好亲自送路岑上学。
路岑小朋友坐在副驾驶上,双手认真地绞着安全带,根本不敢松手。
就这样紧赶慢赶,到了学校门口已经九点了。
然后,阮轻轻也懵了。
因为,幼儿园大门紧锁。
阮轻轻看了眼手机,周日。
居然真的是周日。
阮轻轻略带愧疚地看路岑一眼,路岑耸耸肩:“都和你说了,你又不信。”
语气里没有埋怨妈妈的意思,倒是带着点可怜。
一副妈妈你怎么可以不信我的样子。
这下阮轻轻更愧疚了,带着路岑去旁边的肯德基凑合吃口早餐。
没想到路岑小朋友在肯德基里遇到了同学。
同学惊呼:“呀,是路岑!”
路岑对外保持友好形象,笑着露出八颗小白牙,“你好呀。”
不叫名字是因为真的记不住。
同学看了看路岑,疑惑地问:“你怎么在这里啊。”
路岑忍不住跟同学吐槽妈妈,“我妈妈以为今天上学,非要送我来上课。”
同学太能感受到上课的苦恼了,立马安慰他:“那路岑,你好惨哦。”
在旁边旁听的阮轻轻:对不起我的锅。
好在路岑是个高冷男孩,也没多说什么,就乖乖坐会座位上,一边喝豆浆,一边吃油条。
边吃边复盘今天早上的一天。
毕竟是做错了,就算是家长也要学会道歉,阮轻轻软声跟路岑说:“肉肉,今天早上是妈妈太着急了,是妈妈的错。乐妈妈想让你读幼儿园,就是想让你多交几个朋友的。”
“不用,”路岑小朋友觉得自己不需要朋友,斩钉截铁拒绝她:“你和粑粑给我生个弟弟或者妹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