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能再陪你了！”

一间套房里，叶韩溪倒在霍临的怀中，她感觉体内的生机在快速地流逝。

这个世界的旅途到此结束，他们两个终有一别。

霍临一言不发，静静地搂着叶韩溪，用尽全力克制住，心底的惊涛骇浪。霍临害怕下一刻，他的人鱼就会离他而去。

“咳咳咳……”叶韩溪剧烈的咳嗽起来，身体已虚弱到了极点。

“别说话了，好好休息！”

叶韩溪刚想开口，霍临就把食指放在叶韩溪的唇边，制止她。

“不，让我说完。”

她把头撇过去，固执极了。如果现在不说，恐怕再也没机会了。

叶韩溪心里酸涩，她好想和霍临白头到老啊，可结果总是不如人意。

“你知道吗，我的结局……就是人鱼走向陆地的代价。咳咳……背叛大海，长出双腿，大海就会收回……人鱼所有的一切，包括她的命啊！”

叶韩溪断断续续的，好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为了能和霍临在一起，她甘愿变成泡沫。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嗯？”

这一晴天霹雳，让霍临心脏刺痛，瞪大了双眼，声音都发颤。

早点跟他说，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把人鱼留下的。乐乐为何要瞒着他呀？以至于一错再错，最后到了无可挽回的余地。

“跟你说了……你肯定会送我回大海的，咳咳……我不想回去，只想待在你身边，哪怕是死！”叶韩溪鼻尖一酸，眼角的一滴泪从眼眶悄然滑落，

触碰到空气的瞬间，泪水变成珍珠，珍珠掉到了地上，滚了好远才停下。

“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