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荀口袋里的手机滑落掉在地上,被层层的树叶掩盖住。温祈用另一台手机报了警,听着另一边传来的打斗声,又突然安静下来。
“路路,路路!”温祈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慌张的感觉了,拿着手机的手指头在颤抖。
电话那头依旧很安静。
温祈呆愣了一瞬间,又立马站起来。去他们登山活动的那座山脚下。一路上他都在不抱希望的,一遍又一遍拨打着路荀的电话,但依旧无人接通。
一定不要有事。我求你了,路路,你一定不要有事。
温祈紧张的呼吸都困难,他把车开到山脚下的停车场,警察已经来了。
“是我报的警,”温祈脸色苍白,神色慌乱,“我男朋友被绑架了。请你们,尽快找到他。”
警察叔叔跟着他上山,问道:“先别慌,情况可以说的更详细一点吗?”
“他今天参加了他们学校的登山活动,下山路上突然给我打电话,然后就劫匪绑架什么的……”温祈思绪有些混乱,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警察很快学校取得了联系,学校和路荀的室友以及其他同学取得了联系,他们都表示路荀并未下山。
“我一直在山脚下,如果他下来了,我不可能看不见他。”贺逐冷静的说。
警察叔叔和温祈沿着路荀他们下山的路往上走,终于在一个岔路那里发现了小刀和血迹,还有一部正在响铃的手机。
温祈看见血迹的那一刹那,手撑着树干才堪堪没有倒下去。他脸色白的像一阵风就能吹倒一样,眼眸中都没有了光彩。
“路路他,不会有事的,对吧?”温祈眼尾殷红,走进那些带着血迹的树叶和树木,仔仔细细的盯着。
“这不像是他的血,我知道的,闻起来不像是他的味道。”温祈喃喃自语。
“你先冷静一点,”警察叔叔安慰他,“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找到人。到处找找,看有没有其他的线索。”
……
另一边。
刀疤脸把路荀扔上车,自己去和雇主汇合,让其他的兄弟带着啤酒肚去了医院。
他们约定汇合的地方,是一个比较老的小区,小区里爷爷奶奶住的比较多。而且差不多快到饭点了,家家户户都在做饭,显得小区有些空荡荡。
刀疤脸把路荀装进一个大号麻袋,像扛着一个大件行李一样扛着他。
“哟,又帮别人搬东西呢!”
刀疤脸冲着正在下楼的爷爷点点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年头,赚钱不容易咧。”
爷爷和蔼的笑了笑:“赚钱难得很,早点做完就可以早点回家吃饭了!”
刀疤脸又寒暄了两句,就继续爬上楼,敲开了最顶上六楼的门。
暗号是三长两短一长。
开门的是段宁,他看见刀疤脸的时候眼睛亮了一下,又看见刀疤脸背着个麻袋,眼中闪过一丝嫌弃。
怎么能用麻袋装着他呢?多不像话!段宁心里这么想,但脸上依旧笑嘻嘻的。
刀疤脸可没时间跟他寒暄,把装着路荀的麻袋往他怀里一扔就走了。
段宁接住麻袋还往后退了两步,他打开麻袋,只见路荀安静的躺在里面。如果忽略掉路荀脖子后面的淤青,他真的像睡着的天使一样。
这个房子是他们临时租来的,两室一厅,虽然小,但是却很干净。
蒲有逸在另一个房间里面没有出来,他知道段宁找的那些人已经把路荀送过来了。
但是,他和段宁说好的,第一次是他的。想到这里,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只有这一次,他在心里安慰自己。
外面的段宁把路荀抱到沙发上,为了安全起见,他给路荀注射了麻醉剂。他看看一旁的催情剂,一想到蒲有逸还在另一个房间呆着,就放弃了这个打算。
蒲有逸本来就深爱路荀,要是闻到路荀信息素的味道,那要是还能忍住,段宁都要佩服他了。
马上就能把人吃到手,段宁并不想在这种时候和蒲有逸发生冲突。担心麻醉剂的份量不够,段宁又给路荀灌了一杯带着安眠药的水。
这下总可以了。
段宁搓搓手,想着从哪里下手比较好。
要不先来个临时标记?
段宁看见他脖子后面微凸的腺体,有些跃跃欲动。他舔了舔自己干涸的唇,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欲望。
被踹到山坡下的顾易尧短暂的晕了过去,他醒过来的时候,警察正在山脚下,他听到了警笛声。顾易尧肩膀和背部有些疼,还有手臂,手臂应该是脱臼了。
他忍着左手的疼痛,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山脚下跑,正好遇到了上山的警察和学校的领导,还有温祈。
“同学,发生什么事了?”警察叔叔看着顾易尧身上的伤痕问道。
顾易尧不小心动了一下手臂,钻心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