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个人就如同被胶水定在了车座上,一动也不动。
南野抬起手里的棍子,再次砸向了侧面的玻璃,车表面的铁皮皱出了一个口子。
“下来了下来了!”他们三个人从另一头拿着相机下车。
“别砸了,你是真有病是不是?!”为首的男人气红了脸。
“你是真当我们软柿子好捏是不是?我们一共三个目击人,到时候你使用暴力的报道出来,就算是全世界人民给你洗你也洗不白!”
“我本来也就没白到哪儿去。”南野盯着他们。
他们好像在害怕南野,往后退了几步。
“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把闻一墨家里的照片删了,这是他的私事。”
“不删。”他们一边说,还一边抬起手,拿镜头对着南野拍。
“咔擦”声响起来的那一瞬间,南野神经都跳得疼。
男人举着照相机的手也僵硬了,估计也没想到自己这么敬业。
下一秒,三人转过身就开始跑——
南野拽住两个直接往后拉,剩下的一个跑出去,但手上没相机,他也没管。
他们两个朝南野扑过来,南野没有躲,而是把他们身上的相机扯了下来,抬起球棍连思索都没有思索,直接“啪嗒”几声给敲碎了。
一边砸,一边看向不再前进的两个人。
“回去告诉你们老板是我干的,顺便帮我问候一下他,如果公司不想要了的话,就继续这样抹黑下去。”
“还有…”南野抬起眼,“如果非得要查私生活,就先查我的,最好把我的家庭背景连根带底全部查清楚。”
这是南野第一次觉得家里的背景是可以有用的时候。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两个人看着地上的残骸。
南野收起棒球棒,漫不经心地抬眼。“我有没有病,你们要不要感受一下?”
俩男人连车都没要,立马就跑了,车上的警报一直在尖啸着。
最后“咔”得一声,再也没了声音。
南野扔掉棒球棒,太阳穴不再跳着疼,有些精疲力尽。
“南先生?”男保姆从楼上跑下来,张大嘴,看着周围的狼藉,“这、这怎么回事儿?”
“你没事吧?”
“没事。”南野摇手。
幸好。
幸好在闻一墨发现这事儿之前赶来了。
幸好他还没有被伤害。
南野把背包收拾完,扔回了车里。
“麻烦你了。”南野朝保姆说,“这车会有人拖走,你到时候帮我签个字。”
“好,好的!”男保姆连连点头,“他们还会来吗?”
“该是不会来了。”
南野垂下眼。
“对了,这件事你千万别告诉闻一墨,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好。”男保姆慢慢点头。“我会注意的。”
听到他的保证后,南野由衷地松了口气。
“南先生…”男保姆看着南野的手,“你受伤了…”
南野低下头,男保姆不说他都没注意。
“不是什么大问题,刚刚碰到了玻璃而已。”
“啊…”男保姆迟疑地点头。
南野看着自己的伤口,慢慢地翘起了唇角。
南野知道这会儿男保姆肯定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哪儿有人受了伤还笑的?
可南野就是想笑,一直以来都是闻一墨默默地在身后守护他。
什么都不说,哪怕被误会了也不说。
其实。
南野在心里吞了口气。
他也想守护闻一墨啊。
虽然现在他还不够强大,但他也会,尽自己最大的力量来守护他。
哪怕只是一件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