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越说越难听,容承快听不下去了,刚要站起身来,却被卫瑾幼抢先。
她一脚把椅子踢翻,踢到两人面前。
温文倩和孙大美没料到卫瑾幼会这么做,都被吓到了。
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
这是卫瑾幼第二次当众踢东西,她发现这种不看谁脸色的行事方式挺爽的。
她不顾两人发白的脸色,呲笑了声,“说啊,怎么不说?不是挺能说的吗?今早一个本子就吓成鹧鸪,现在换了个人,换了个东西,就成了地里的死老鼠,连吱一声都不会了?”
“你.......”
“我什么我,我连他宋大河都不怕,还怕你们这些虚伪小人?”
“别嚷嚷,再说一句话,下次踢的就不是椅子了。”卫瑾幼盯着孙大美的脑子看,仿佛在说,下一次踢的就是你的猪脑袋。
孙大美立马闭嘴。
卫瑾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视线转向温文倩。
温文倩比孙大美要淡定一些,要不是她紧紧的抓住手帕,卫瑾幼还真的以为她不怕自己揍呢。
怕就对了。
“至于你,别玩花样。”
“要道歉你自己去,反正今早被扔了本子,争吵安置费不出声的人,又不是我。”
“对了,要是道歉的话,你最好跟姓宋的商量好。反正他贪的也就那么点钱,还不够你的安置费呢。要不,就用你的安置费顶上吧。”
“你如此深明大义,乐善好施,视金钱如粪土,把你全部的安置费给他,他一定会拍手赞同。”
“你看,好不好?”
她用温文倩的话怼回去,让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眼里带过恨意,卫瑾幼却一点也不怕,这种小伎俩,她不看在眼里。
她又道:“还有,我希望你的脑子放聪明一点,带上脑子说话。就在今天一早,我们已经各奔西东了,不是一伙的人。别说得跟你纠缠不清似的,我卫家的人,你高攀不起。”
卫瑾幼讽刺完,冷哼了一声,走人。
离开前,她见温文倩一直似有似无的扫向容承。她蹙了蹙眉头,往容承看。
容承一直盯着卫瑾幼,见她看过来,有些莫名,下意识的眨了眨眼。
本事没什么含义的动作落在卫瑾幼眼里,却该死的令她想起刚才的追逐。
狗男人在前面不停的走,而她腿短,气喘吁吁的在背后追。
卫瑾幼:“.......”
想打人,腿长了不起啊。
卫瑾幼狠狠的瞪了容承一眼,她抬起的脚步,又退了回去,挡住了温文倩的视线。
“看什么看?”
“没见过男人吗?”
“我卫家的你高攀不起,他容家,你更攀不起。”
“我告诉你,别搞花样,不然——”
她想踢椅子,可椅子不在脚下。她看到脚下有落叶,狠狠的把它碾碎。
“不然,下一个它,就是你。”
威胁完人,卫瑾幼舒服了。连看到容承奇奇怪怪的视线,也不觉得生气了。
看什么看,要不是同一个阵营,怕他被绿茶纠缠,谁管他啊!
卫瑾幼自以为对容承施了恩惠,扬起小脑袋,回房去了。
容承看着她傲娇的小背影,不仅没有以前的厌恶,反而觉得眼前的卫瑾幼........有点可爱!
他眼里的笑意又一次涌现,或许连他自己也没察觉,那里面的笑仿若星辰般耀眼。
看着这样的容承,温文倩差点没咬碎一口银牙。
卫、瑾、幼,我不会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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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跟温文倩有同样想法的,还有一大早去县城的宋大河三父子。
“爹,我们来县城干什么?今天那个贱人这么下你面子,为什么不弄死她!”宋大河的三儿子宋建民,性格暴躁。或许是最小的儿子,又是龙凤胎中的一个,在宋家非常得宠,也以至于他一有不开心,就喜欢把人弄死。
反正他家里有权有势,他从来不带怕的。
此时他们已经来到县城,在某个地方等候了一个多钟头。快到中午的温度,热得令人心生烦躁,又被小儿子这么对着自己吼,宋大河再怎么喜欢小儿子,也怒了。
“闭嘴!”
“也不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再说话,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他眼里凶光乍现,仿佛是真的要动手般,宋建民怕了,咬着牙让自己闭嘴。
宋建华看到自己的小弟这么不堪一击,眼里滑过冷笑。他等宋大河坐下后,拿出军用水壶递给他,“爹,先喝口水吧。也不知道那位什么时候过来,先缓一口气。”
宋大河没出声,接过水壶,狠狠的灌了一口水,才收起怒容。
“跟你二哥学着点,别有事没事都都嚷嚷。”
“那个贱人,谁说我会放过她了。”
“等着,等我见了人之后........”
这一批知青,谁也别想好过。
还有罗庄。
水头村是他宋大河的,他想让谁死,谁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