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讨价还价(1 / 2)

最后两个人还是一起睡了床。

一米的床宽对于两个成年人来说实在不算宽敞,进入睡眠的时候神思混沌,身体也趋于放松,没多久就碰到了一片滑腻……

“萧陌鼓你手碰哪!!”

“我只是想翻身……”

“转过去!”

“你扯着我被子了……”

楚平嫣脸颊红红,在暗夜中看不分明。

“废什么话,我什么时候扯你被子过,是你自己卷到了。”

萧陌鼓那边也是一阵沉默。

“以前的床起码是这张床的两倍。”

楚平嫣一惊,忙把被子团团往脸上捂了捂,声音跟着闷进去含含糊糊:“胡说什么,哪有那么大。”

萧陌鼓没有再接话。

此时无需多言,两人也知道对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那张两米多宽的大床上,承载着她们所有缱绻欲·念,每一寸每一厘都书写过她们的恣纵荒唐。

一夜难眠。

第二天,摄像师来的时候带来了节目组的新任务。

“用最少的钱布置最美观的居所?”

楚平嫣觉得节目组真是越来越会玩了,没个十年脑……算了挺好的。

萧陌鼓思考了一下,道:“要不要用插花?”

楚平嫣经她一提也想起上一期节目二人在日本时学到的插花技能。

“但是那种装饰很难买吧。”楚平嫣虽然也曾十指不沾阳春水,但是对于这种事情还是有点基本常识:“就算能买也肯定很贵,最关键的是你觉得那么精致的艺术和我们这地搭吗?”

楚平嫣说完,负责她的摄像师很配合地让镜头围着毛坯房转了一圈,预备节目播出时公开处刑。

萧陌鼓一把拉起楚平嫣:“走。”

楚平嫣:“??”

楚平嫣试图挣扎:“有话好好说,先把我放开……”

萧陌鼓立刻松了手:“对不起,我一时太急了。”

楚平嫣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快就把手松开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萧陌鼓就开始了她的洗脑式致歉。

楚平嫣有些无奈:“其实也没有这么严重,我只是觉得……”

“我们出门吧。”萧陌鼓打断她的话,仿佛刚才尴尬的场景只是错觉,“还是早些把材料买齐,这样可以有更充裕的时间思考布置。”

说完立刻把外套在手上一挽,先开门出去。

楚平嫣本来还有些不安,但见她毫无芥蒂的模样,也没有再接着矫情,取了队服外套和节目组分发给每个队伍的钱包,也跟着出去了。

租屋和吃饭并没有花掉太多钱,顶多抹开点零头,昨天萧陌鼓挣回来的工资就差不多给填回去了,甚至还补足不少。

楚平嫣摸着鼓鼓囊囊的钱包,偷偷看了眼身边在和房东阿姨询问周边商区的萧陌鼓,心里百味杂陈。

虽然楚平嫣也不是什么被动的人,但是比赛一开始,萧陌鼓还是主动将责任揽了过来。如果换做是别人楚平嫣可能还会客气一下,不过既然冤大头是萧陌鼓,苦点累点楚平嫣也不会有丝毫愧疚之心。

只是没想到,萧陌鼓会把钱包交给自己。

从前结婚的时候,楚平嫣就没有用过萧陌鼓的钱。一来是待在屋子里也没什么可以花钱的地方,家族安排了专人置办她们的衣物用品,根本就不需要她们来劳心;二来楚平嫣的家族给了她一笔极为丰厚的嫁妆,不上街撒钱玩的话保守估计八辈子也用不完,所以用也轮不到萧陌鼓的钱。

楚平嫣不用萧家的钱,也不过问家族之间的事。

她听说过许多家族联姻之后,配偶之间常设防范,你算计我,我算计你,从早到晚没个安生,就这样还在人前演出一副百年好合的模样。

对此楚平嫣只觉恶心。

所以她根本就懒得去管那些家族事务,自己一个工具人,还没高尚到都被送出去了还眼巴巴吸别人的血来供养贩卖自己的人。

萧陌鼓怎么想的她不清楚,不过好像没有对她有所防备,但也没有主动与她说过家族之间的事。

一个懒得管,一个也不防,两个人陌生的就好像是住在一个屋檐下的p友,实在无聊透顶。

所以楚平嫣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萧陌鼓居然会把所有的钱交给她保管。

这算什么,她们现在都已经离婚了……

楚平嫣正胡思乱想间,萧陌鼓已经得到全部想知道的信息,走过来对她说:“我们先去买花,然后再去这边最大的贸易批发市场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使用的东西。”

“啊还是先去买花吗?”楚平嫣有些不解,“不是说那种花很贵,然后效果也不一定会搭吗?”

萧陌鼓道:“你喜欢赤贫风吗?”

“赤贫风?”楚平嫣听她一说出来心里就明白了。

赤贫风是比利时安特卫普的设计师AxelVervoordt提出来的一种风格,也是他的杰出之作。这种装修方式融合了中国的“禅”意、日本的侘寂风格等一系列有相似之处的理念,玩的就是大象无形,大音希声。

家具少,风格古旧,破败,却又不失和谐之感。

这种风格,得到世界上不少美学大师的喜爱,却也是萧家和楚家这种家族避之不及,严抓猛打的“歪理学说”之一。

楚平嫣:“就它了!”

萧陌鼓微一挑眉:“那走吧,去买家具。”

楚平嫣一愣,家具……从小到大就没有听过的词。

她忽然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触,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心情。

通过房东阿姨给的地址和标志物信息,楚平嫣和萧陌鼓很快就找到了这片区域内最便宜且范围最大的花店。

楚平嫣只看一眼就觉得不太可,这里的花大多都是流水线赶下来的,就像酒店里面会使用的香薰,只觉浓艳俗气,和她们想要达到的效果相去甚远。

她刚想和萧陌鼓说这里的花不太行,发现身边已经没人了。一转头,萧陌鼓已经在一排排比她人还高的花架前面精挑细选,而她怀里,早已经抱了一大把枯枝,上面散着碎碎点点珍珠一样的小花。

“你这这能行吗?”楚平嫣看着她怀里的花,觉得莫非是萧陌鼓青春期叛逆太多,对自己的品味摧残太严重,导致这么多年了都还没掰回来?

萧陌鼓头也不抬还在架子上飞速选花:“我们那里配这种花正好,不需要多好看多雅致,主要就是靠一个氛围的烘托。”

楚平嫣将信将疑看着她抱了一大把色泽微有不同的碎珍珠小花和一大捆枯枝,就要走到柜台那边结账,连忙一把把人薅回来。

“别急啊,我们先自己算一下。”

萧陌鼓听完看了看自己怀里的花卉:“好,我刚刚看了一下标价,这里的花都是按照枝来算的,十枝20块钱。”

楚平嫣倒吸一口凉气,扯过一旁的一张标签,指着标签上的数字瞪大眼睛:“芍药花随机也才五根19块钱,这破画花十根要20块钱,怎么不去抢呐!关键居然还真有傻子会买!”

萧陌鼓认真地在心里做了个除法:“对啊,这样算起来好像真的有点亏。”

楚平嫣语重心长:“大总裁,你还是再好好思考一下吧。”

萧陌鼓好好思考了一下:“可是芍药不适合我们的风格啊,还是这种花最好搭配。”

楚平嫣叹气:“那也不能就任人宰割啊。”

萧陌鼓觉得有道理,走到归台前:“你好,结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