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第 75 章(1 / 2)

朝明帝已经?在逐步放权,这位皇帝的思维颇有?意思,他不似其他帝王那样?,定了太子之后就把太子拘在京城里料理朝政的,他甚至有?意让姬雍天南海北地走走,去见?识见?识各地官场的不同?风貌,以后当了皇帝,也不至于被人给蒙蔽了去。

正好最近江南总督不大安分,他打算再过两个月让姬雍去江南历练历练,顺带敲打一下那位不怎么安分的总督。

这就有?一桩麻烦事了,再过俩月正是江南多雨,各地水路暴涨的季节,好多百姓都得淌水过河,所以问题就来了——姬雍是个北方长大的旱鸭子,长这么大就没学过游泳。

本来作为太子,出行都是前呼后拥的,会不会凫水都无?妨,不过姬雍一向?是有?备无?患,免得到时候有?什么疏漏,那可就追悔莫及。他便有?意趁着还未动身,先学好凫水,他还特地请了两个军中的凫水高手来教导自己。

作为地道南方人的沈鹿溪可不愿意让别人看见?自己老公在水里光屁.股的样?子啊!于是她自告奋勇来教姬雍游泳了!

长乐坊那座太子府里就有?一处很大的汤池,里面有?一池温泉一池冷泉,都是从?山上引来的山泉水,那冷泉占地颇大,水深又合适,姬雍往常都不怎么用的,这回?正好拿来当凫水池子了。

他和沈鹿溪约好了酉时来这里学习,他一下朝就赶过来了,谁知沈鹿溪过了一刻才姗姗来迟,他抱怨道:“怎么来的这么晚?”

沈鹿溪看了眼更漏:“没晚啊,我掐着点来的。”她边说?边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喜盈盈地道:“是大哥派人送信到东宫了,我这才来的晚了点。”

姬雍忙接过书信细细读了一遍,看完之后他已经?是眉眼含笑:“大哥在北昌治了大半年,如今已经?有?些起色了。”

沈鹿溪也是笑着附和:“大哥还说?他的双腿现?在已经?恢复了些微知觉,照着这个进度,再过上两年左右,他应该就能下地行走了,等治的差不多,他就会动身回?来。”

姬雍见?着姬昭病情好转,心下自然欣喜万分,但见?沈鹿溪笑的眉眼灿烂,神?色期盼,他又开始别别扭扭起来,他撇了下嘴:“大哥要?回?来,你就这般欢喜?”

沈鹿溪随口道:“自然啊。”毕竟是姬雍的亲大哥,兄弟俩情分深厚,她也是盼着姬昭好的,她奇道:“大哥要?回?来,难道你不高兴?”

姬雍自然不是不高兴,但又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小心眼发作,别过脸不说?话了。

虽然说?姬雍和沈鹿溪在外?人眼里好的如胶似漆,但其实作为新婚夫妻,俩人难免有?个拌嘴吵架的时候,何况姬雍还是个作人,往常都是沈鹿溪哄他的时候多,但是她也不能老哄他呀!

瞧瞧这惯的毛病!

沈鹿溪决定今儿个就不哄他了,于是也学着他的样?子扭开脸,掰着桌上预备的糕点玩,掰的碎碎的了才塞进嘴里吃掉。

姬雍等了会儿,不见?她来主?动找自己说?话,终于按捺不住,恶狠狠地威胁:“你要?是再不跟我说?话,我现?在就离家出走。”

他觉得这个威胁不太够,又补了句:“我还要?找人去喝酒,喝光你最喜欢的桃花露,一坛都不给你留!”

沈鹿溪干脆把胡床转了个个,拿后背对着他:“你走呗,你喝呗。”

汤池里服侍的人快吓死了哇,刚才太子夫妇还有?说?有?笑的,怎么太子这就要?离家出走了!

太子妃更绝,居然连软话都不说?一句,不怕太子恼了哇!

姬雍故意往外?走了几步,强调道:“我真?走了啊!”

沈鹿溪撇了撇嘴:“殿下想?走就走,正好我还落得轻省。”

姬雍又往外?走了几步,故意慢慢腾腾的,比七八十岁的老头子还要?慢,他一边走,一边竖起耳朵偷听。

沈鹿溪见?他真?的走了,又急又气:“诶——你真?的要?走啊!”她用脚踢起一片水花:“走走走,有?本事你别回?来!”

姬雍见?她火了,心中大喜,抬了抬下巴:“你要?堂堂太子走我就得走,那我成?什么人了?我偏不走了。”他走过来,轻戳了一下她的肩膀,仿佛拿住了把柄似的,得意洋洋地道:“别忘了,你还得教我凫水呢。”

沈鹿溪活活给他气笑了,用脑袋撞了一下他的小腹:“你再惹我,我可就把你推进池子里,随你自己扑腾!”

姬雍见?她笑了,自己也没撑住,扬起唇角把她打横抱起来:“走吧,去换衣裳。”

其实古代又没有?泳装一说?,所谓换衣服就是沈鹿溪穿着兜衣和亵裤,姬雍则是半点不害臊地把身上衣物都除了,悠悠然抱着她滑入了冷泉。

沈鹿溪看的都觉得脸红,伸手戳他胸口,抱怨道:“你好歹穿条亵裤啊。”那里晃来晃去的,像大貂尾巴一般。

姬雍见?她眸光潋滟,雪肤莹润剔透,半遮半掩在水中别有?番风情,他喉间紧了紧,一脸无?所谓地道:“下人都打发出去了,这里只有?你我,穿不穿有?什么要?紧。”给自己媳妇看有?什么可害臊的,最好看的她把持不住,他才是求之不得。

他说?完还顿了下,目光落在她身上,有?些期待地道:“要?不你也...”

话才说?了一半,就被沈鹿溪捏住了嘴:“走开走开,你还要?不要?学凫水了?”

姬雍眸光闪了闪,难得乖巧地点了点头。

沈鹿溪拉着他的手,小心翼翼地到水深的地方,先伸直手臂双腿,做了个漂浮的动作,然后双手用力一划,脑袋便钻出水面:“学会了没?想?学凫水,得先学在水里飘起来。”

姬雍漂浮倒是学的很快,沈鹿溪见?他练的顺了,就开始教他简单的划水动作,她还得时不时抬抬他的小腹,或者拍一下他的肩背,帮他纠正动作。

古怪的是,姬雍这样?文韬武略样?样?精通的一个人,在水里却像被下咒了一般,手脚都不协调了。

他寻常也不是没耐心的人,只是这时候格外?不耐起来,撇嘴道:“早知道这般浪费时间,就不该学这个。”

沈鹿溪见?他有?些沮丧的神?色,忙搂住他宽慰:“不碍事,有?的人学凫水就是比别人慢些,这也是天生的。”她想?了想?:“我让他们蒸些糕点端过来?你吃了再学。”

姬雍瞪她一眼:“几块糕点就能哄好我?你当我是三岁稚童吗?”

沈鹿溪瞧他神?色不快,忍着笑哄她:“既然糕点是三岁孩子吃的,那么请问,今年芳龄二十的殿下要?吃什么才能被哄好?”

姬雍目光掠过那两弯新雪软玉,抿了抿唇,眸色微深。

半个时辰后,沈鹿溪双手撑着汉白玉池壁,不住抽噎道:“我再不来教你凫水了。”

姬雍见?她身子软成?泥,忙一把捞住她的细腰,一边凶狠地欺负她,一边一本正经?地道:“怎么能半途而废?”

半个月学下来,姬雍凫水技术半点没长进,倒是沈鹿溪跟着他又被迫解锁了不少新地点新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