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弱啊……”柳云昭有些嫌弃,许冷轩反应力太慢,她只是用脚款住了他的腿,然后给了他一个肘击,这人就成了这副模样了。
许冷轩站起来,他有些想吐,但是很好地克制住了,“是我大意了。”
“那我继续了?”柳云昭打了个招呼,冲了上去。
一分钟后,许冷轩又跪了。
“继续。”
许冷轩起身。
“嘭!”
许冷轩倒地。
“起来。”
许冷轩挣扎起身。
“梆!”
许冷轩仰面倒下。
“快点。”
许冷轩爬……不,许冷轩爬不起来了。
“柳小姐!!”真人秀导演老孙大喊,“别、别,咱们点到即止,点到即止。”
禽.兽!
老孙还是第一次看女人这么凶悍!
她和许冷轩之间不会有血海深仇吧,出手这么重!
柳云昭踢了踢许冷轩,男人像条死狗一样瘫在地上,浑身被汗浸湿,身上大大小小全是青紫红肿的淤痕。
他胸腔快速起伏着,粗喘着用牙咬掉了拳击手套的带子。
“过瘾了?”他笑着问柳云昭。
“这才哪跟哪。”柳云昭从台下拿了两瓶水,翻到了台上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你倒是聪明。”
这人知道自己不会放过他,干脆破罐破摔让自己一次性教训个够,柳云昭承认,她心里确实好受了很多。
柳云昭打开了一瓶水,仰着莹白漂亮的脖颈灌着。
以许冷轩的角度,能够清晰看见她脖子上细小的绒毛,沾着些许从嘴角溢出的水渍,像是冬日清晨凝结的雪珠霜雾,水晶般透彻,毫无杂质。
许冷轩倒吸着冷气坐了起来,在她身边拿起另一瓶水小口喝着,话中带上些笑意,“好像每次遇上你我都挺惨的。”
上次被陈总叫的那几个混混打地时候,也有柳云昭,本来他还能够对付,但因为柳云昭一句指出他脚上有伤的话,马上就被扭转了局势。
“你确定不是你自己送上了被我虐的?”柳云昭将空瓶往后扔去,瓶子在空中滑过一道漂亮的弧线,直落落地进了垃圾桶。
她说,“你就是欠。”
许冷轩笑了起来,笑地胸口撕裂一般地疼,但他还是笑着,不像是以往斯斯文文的假笑,而是带着畅快,带着真实的笑。
他将湿透了的碎发抓到脑后,露出饱满的额头,金丝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显出一种别样的败类邪气。
他勾起唇角附和,“是挺欠的。”
不过也挺舒服的,什么都不用去想,什么都不用去管,没有妈妈的惨死,没有蚀骨的恨意,只是这样,完完全全地做许冷轩这个人。
许冷轩眼里倒映着慵懒地撑着下巴的柳云昭。
女人永远是那样鲜活恣意,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是阴沟里腐臭生蛆的老鼠,是爬满虫卵的发霉面包,是一个虚伪透顶的傻.逼。
许冷轩将瓶子拿到了头顶倾倒而下,冰冷的水让他清醒了不少,他隐去唇角的弧度,又带上了那个温温和和的假笑。
……
按照节目组的规矩,柳云昭需要住在许冷轩家里,晚上,她再次收到了胥文戈的信息。
男人说,他将胥辞进监狱的消息封锁了,对外宣称胥辞出国学习,让柳云昭不用担心胥家会找她麻烦。
柳云昭不解,胥辞是胥文戈亲弟弟,她把他血肉至亲送入了监狱,这人到头来怎么还帮她?
一个想法隐隐在心中成形,但想起胥文戈当初被强迫时的不愿,柳云昭又觉得有些荒唐。
【你喜欢我?】她打字。
随之而来的是胥文戈的电话。
他说,“喜欢。”
柳云昭:“可是我不喜欢你。”
胥文戈:“嗯。”
柳云昭:“我花心又爱玩。”
胥文戈:“嗯。”
柳云昭:“我跟很多男人好过。”
胥文戈:“嗯。”
柳云昭:“这样你还是喜欢我?”
胥文戈拿着电话,毫不犹豫点头,“嗯。”
喜欢就是喜欢,喜欢你的所有,包括你的恶劣与冷血。
他忐忑着等着对面的回复,却听见女人轻声说了一句“脑子有问题吧”,就挂断了电话。
电话再无任何声音,一片虚无。
胥文戈还是保持着那个拿手机的姿势,许久,才慢慢说了一句,“柳云昭,我们结婚吧。”
等你回来,我们就结婚吧。
我什么都可以接受,只要你在我身边。
……
柳云昭听见声音,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阳台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一个黑色的人影站在窗边,手里抱着一个毛绒玩具,窗帘随着风掀动,整个画面看起来格外阴森恐怖。
“胥元,你来干什么?”她知道许冷轩干不出这翻阳台的缺德事。
黑影迅速跑了过来,柳云昭开灯,就见他抱着一只毛绒绒的大狗在自己床边坐了起来,“姐姐怎么都没有被吓到?”
胥元话里满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