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工作。”赵琰霖面色严肃。
“玩一会,不耽误。”
“我再重申一遍,我在工作。”
两小时后,武律来取文件,只看见赵琰霖和花子琛玩得那叫一个嗨。
“走位走位。”花子琛说。
“哎哎哎,你挡到我了。”赵琰霖手持手机,目不转睛地盯着游戏,全然忘了那边的武律。
“赵总,我来取今天的文件。”武律已经是第三遍报告了。
赵琰霖这才看看他,点点头:“知道了。花子琛,不玩了。”
“不够意思,是不是不够意思。”花子琛看过去。
武律丝毫看不出两个人是情侣,反而像兄弟:“赵总,今天的文件很重要,明早开会要用。”
赵琰霖玩得够过瘾,放下了手机。文件还有一大部分没有审阅,他急匆匆去了办公桌,开始审阅。
花子琛伸了懒腰,分叉着腿去打电话:“王姨,我饿了,可以给我送些糕点吗?”
电话是通往厨房的专线,那边说:“好,王姨这就给你送。”
“谢谢。”花子琛挂了电话,倒了杯水喝,想着想着去看武律,声音热情,“你叫武律吗?是赵大哥的秘书?能给我留个电话吗?要不加个len?”
他扇动着那双好看的眼睛,笑容灿烂无比。武律脸有些红:“可以。”
花子琛递上手机,武律留下了电话,微微地笑:“有事可以找我帮忙。”
“谢谢。”花子琛眨了下眼睛,魅力四射。
武律脸又红了几分,一扭头撞上了赵琰霖的视线,忙点头哈腰:“赵总,我可以留下电话吧?”
“先斩后奏?”赵琰霖挑眉,神色不大好看。
“没有,我……”武律去看花子琛,不知该怎么说。该死,这可是老板的男人。
“不就是一个电话,我不能要?”花子琛努努嘴,分叉着腿去了卧室。
武律偷偷地看着自家老板,点头:“赵总,我去门口等。”
夜深了,花子琛钻进了被窝,脚丫在里面晃悠,拿着手机询问射击馆的生意怎么样。
这时,听到门外有喊声,便缓缓地下了床,趴在卧室门口偷看,只见赵董事长啪地一声给了赵琰霖一巴掌,一沓文件砸了过去。
“你知不知道这一个零我们要损失几千万!”他满眼暴戾,面色冷酷。
“我没有看清。”赵琰霖低着头,碎发随处散开,很是狼狈的样子。
“没有看清?你说的倒是简单。你说说你,自从失忆以后已经出现了多少错误,难道失忆还能让你脑袋变笨!你还能干点什么!你要是还想继承公司,就给我认真点!不要让我一遍遍训斥你。”
赵董事长怒气冲冲地吼了一阵,一转身看到了花子琛,眉头一立,抬脚出了屋。
赵琰霖抬起头,双眸撞上了花子琛的目光。他的眼眶微红,委屈、耻辱、痛苦在黑眸下激烈的斗争着。
他抿紧了嘴唇,抬脚去了天台。
虽说已经是春日末了,可夜晚的气温还是很低,冷风吹过,赵琰霖的发丝随风飞舞。花子琛知道这是一个男人的自尊心,没有去打扰,默默地回了屋。
赵董事长回到了自己的屋,气得胸脯上下起伏。田清走过去帮他脱了外套,语气柔和:“你是不是又打琰霖了?”
“你别管!”赵雄倒了杯水,“不打不成器,这个样子将来怎么管理公司。”
“一定要用打吗?你不能好好和他讲,再说他失忆了,你要给他时间。”田清看他不耐烦,转身走了,可走了几步,又回过头说。
“这孩子虽说不是我亲生的,但是我也想替他说几句话。从小到大,你把所有的重任都放在他身上,你有没有想过他也需要人关怀。他对我有意见,可你是他父亲,你不能多给他一点爱吗?我问问你,你多久没看见他笑了?”
田清的一番话令赵雄愣了一下,眉头一皱:“他想要这个位置就必须承受着一切。”
“你别忘了,他也是你的孩子。”田清说罢上了床。
赵雄眉头紧锁,面色凝重。
花子琛躺了半天不见赵琰霖进屋,心里头莫名有点心疼。他下了床,望到天台上的男人还在那站得笔直,便走了过去。
“赵大哥,外头冷,你还是进屋吧。”
赵琰霖纹丝不动,背影显得那样高大寂寞。
花子琛心一软,过去拍他的肩膀:“赵大哥。”
赵琰霖这才扭头看他一眼,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我没事,你进去睡吧。”
“哦。”花子琛想转身走了,可眼眸一转,张开了双臂,从身后搂住了赵琰霖的腰身。
“外头冷。”
赵琰霖心一颤动,嘴唇微张,喊了声:“小琛。”
“你不用感动,真的。”花子琛趴在了他宽阔的后背上。
哎,再冷的男人还不是被他的温柔所感动。
赵琰霖淡淡地来了句:“我想说,你受伤的那东西捅|我屁|股了。”
花子琛顿时脸一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