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上的科举进士,越来越多,而他这样的门荫入仕之官,几乎没有什么升任的余地。
年已四十,再这样下去,他岂不是浑浑噩噩下去吗?
思量再三,他觉察,必须要离开洛阳。
妻子李氏也是大户人家的娘子,贤惠淑德,他将自己的想法如盘托出:“我非进士出身,若是在洛阳中勘磨资历,到老也是个员外郎,”
“如今,朝廷扩土有方,不吝任用良材,我若出为地方,短则两三载,长则**年,必然升任高官——”
对于自己丈夫如此的自信,李氏并没有打断,反而细细思量起来:“良人这般想法,妾身觉得甚好!”
“洛阳乃是富贵荣华之地,乃是清贵的进士翰林养望所在,良人门荫入仕,须有政绩,才能有所出头,陛下都曾言语,宰相必起于州县,由此可见,地方不见得没有机会。”
“只是,良人可想去何地?我可不想陪你去西北吃沙子。”
“家有贤妻,夫复何求啊!”
“西北离京太远,军队比文官管用,我可不能去!”
吕端摇头晃脑,轻声道:“如今契丹被逐,上京都已攻克,成了落荒之前,辽东之地,反而安稳起来。”
“我愿去往辽东,贤妻可愿往?”
“辽东虽远,但终究是可以种地的地界,我愿陪良人往之!”
李氏咬着牙,认真地点头道。
吕端大喜过望。
翌日,他带着自己的请求,去往了衙门。
对于宁愿发往地方为官的手下,司门司主事不由道:“你如今为从六品,按照惯例,出京须提拔一级,为正六品。”
“而又边疆偏僻的辽东,照例再升一级,为从五品。”
“你是我的人,自然不能委屈你,我会言语,拔你为正五品。”
“这个品级,去往辽东,也不过是担任一州刺史罢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才是。”
“下官明白!”
吕端沉声道:“实在是下官久在京城,想去地方看看,增长见识。”
“你有这个心是好的!”
主事叹了口气,说道:“平日里你算最妥当的,罢了罢了,我去说一说吧!”
吕端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能够担任刺史,已经让他满足了,掌管数县,上万户百姓,这在洛阳,可是远远达不到的。
而在皇宫中,皇帝也在想着辽东。
或者说,他是想着辽东附近的地界如何规划。
距离辽东之战,已经过去了两年。
契丹大汗耶律贤又气又病,兵败上京后,不到半载,就病逝而去。
由于其子嗣年幼,所以其弟耶律只没被契丹贵族拥护上位,成为大汗。
大败后的契丹,惹不起唐国,他把矛盾就转移到了其他部落身上。
尤其是乌古部,应用了许多的唐人的制式武器,就遭受了契丹人的宣战,一时间打的不亦乐乎。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