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芙知道?这人是拉不下脸,笑?道?:“好大一个礼。”
容离还在?往屋里看,可屋中干干净净,不像是有什么妖鬼邪祟。
白柳站直了身,战巍巍地往回看了一眼,手哆哆嗦嗦地摸上自己的肩头,哽咽着道?:“姑娘,方?才有什么东西拍了我的肩。”
容离朝她的肩头拍了两下,细眉忽地一皱,两指悄悄一捻,捏起了一缕乌黑的鬼气。
这鬼气轻如丝缕,凉飕飕的,只光这么碰上一下,好似连骨头都被冻着了。
她舒展了眉头,省得被这俩丫头看出什么,轻声道?:“是不是小芙拍的?”
小芙瞪直了眼,“我没?。”
白柳泪汪汪的,连说话?的声音都颤个不停,“当真有人拍了我的肩,我刚倒了杯水,不知是什么东西一掌糊在?了我的肩上,我连杯子都摔出去?了。”
她说完往地上一指,指着那溅得到处俱是的碎瓷道?:“姑娘你看,杯子都掉了!”
容离抬手,掌心落在?她发顶,安抚般轻拂了两下,“定是你弄错了,不然你上我那屋去?,省得在?这儿又被吓着。”
白柳哪肯,丫鬟住小姐的房,到底不合适。她摇头迟疑:“那……许是我弄错了。”
容离转身往屋檐外走,下颌微微一抬,睨向了方?才曳动的灯笼,可那灯笼上已见不到鬼气,底下的穗子在?风中有一下没?一下的摆着,并无?古怪之处。
华夙站在?院子正中,好似察觉到了什么,手一勾,一样东西便从灯笼的纱罩里落了下来。
风将那物什卷至华夙手边,华夙张手握牢,身影陡然化作一团乌黑的鬼气,如群鸦飞窜,猛地撞进了主屋的墙。
容离哪见过她这样急急燥燥的样子,当即跟了上去?,走得上气不接下气。
鬼能穿墙,她可不行,于是在?两个丫头的注视下,她喘着急气推开了屋门。
屋里,华夙往桌边走去?,从黑袍下伸出手来,将一样东西掷在?了桌上。
啪嗒一声,竟还是有些分量的。
“怎么了?”容离反手关上了门,退了一步将背抵在?了墙上,心底有点儿怵。
华夙两指衔住桌上的物什,手上下一翻,无?言地看了一阵。
那……是一块竹片。
竹片其面光滑,泛着黯淡的光泽,好似涂了一层油脂,乍一看似是黑玉。
这可不就是画祟的用料么,当是从